鄭明朗抱歉地抓了抓頭發,“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前面有事在忙,而且你們作未免也太快了點,我本想著我忙完下去,沒想到你們已經上來了。”
“鄭總,沒事的。”
鄭明朗有些無措,但很快幫著歡意把東西搬好,隨即又道:“歡意,這間辦公室,其實是我早就給你準備好的。之前公司的謠言四起,我就想著,工作環境也很重要,因此我就造了這麼一間辦公室,想讓你能有個比較不錯的工作環境。”
“謝謝你,鄭總。”
“好了,我幫你一起整理一下吧。”
陳靜輕哼,在后面盯著兩個人。不過鄭明朗雖然意圖明顯,卻不會對陶歡意做出什麼手腳的行為。
等東西全部整理好之后,后面幾天,陶歡意每天上班都會在鄭明朗的隔壁。不僅如此,而且幾乎每天加班。
好幾次,沈老太太做了一桌子菜等著歡意回來,沒想到都要八 九點才能到家。
眼看著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沈晏郴有些坐不住了。
“爺,我看那個鄭明朗就是故意的!就是他突然莫名其妙要把夫人弄到他辦公室去,現在又故意讓夫人每天那麼晚回家!”
陳靜越想越氣。
覺得,鄭明朗有些不擇手段。
尤其是在陶歡意跟沈晏郴的關系稍稍好一些的時候,他才站出來搞這些事。
“爺,我們得想想辦法。”
沈晏郴的指尖輕彈桌面,“嗯。”
他不會縱容鄭明朗如此挑釁自己。
翌日,沈晏郴帶著合作案,直接去了信義集團。
這事,幾乎轟了整個公司。
“聽說了嘛?沈晏郴今天過來了!”
“他是不是因為他老婆來的啊?”
“我聽說是的!最近鄭總不是把歡意調到他辦公室去了嗎?而且我聽說最近他們天天加班,這樣孤男寡朝夕相,正主還坐得住才怪呢!”
“就是啊。”
幾人說著,已經看到樓下的沈晏郴高調場。他隨行帶著五六個人,由他為首,走進信義集團。那氣場和架勢,說信義集團是他的也為不過。
沈晏郴到了鄭志信的辦公室,如此行徑,幾乎讓鄭志信樂開了花。
“稀客啊,晏郴,你能來我這里跟我合作,我很高興。我很久以前就說過,要是你能跟我合作,我們一定會為容城獨大的存在。”
鄭志信看著落地玻璃外的容城,眼里出了野心。
他想跟沈晏郴合作太久了,但是問題是,沈晏郴似乎因為過去的事始終嫌棄他。
“晏郴……我知道你還因為你媽媽的事介懷,但是你媽媽的事我也不想的。”
“我媽的事,我會自己查清楚。今天過來,是來跟你談合作的。”
“對對對……你看我都忘了,你今天來是正事,咱們也不說私事。”鄭志信興地迎合著,“來來,晏郴,先坐下來,坐下來咱們慢慢談。”
鄭志信說著,還要上前拉沈晏郴的手,結果卻是被沈晏郴拍開。
他繞開他,找了一沙發坐下。
如降臨凡間的王,即便是在自己的舅舅面前,他也依然十分倨傲。
“關于這次的合作,我有幾個條件。”
鄭志信立刻答應,“條件嘛,隨你開!”
“合作這段時間,我要隨時能來信義集團,信義集團就陶歡意的所有范圍,我要隨時能夠接到。”
“……就這些?”
“就這些,鄭志信,我是賣你一個項目。”
沈晏郴說得毫無,語氣冰冷的要命。鄭志信低著頭,躊躇半晌,這才開口道:“那公事說完了,現在我們可以說私事了麼?晏郴,當年的事,你總要給我解釋的機會。”
鄭志信故意卡著沈晏郴想要的還沒答應,也就是為了這事。
沈晏郴自然也明白,便低頭看著手機,沒有反駁。
如此,鄭志信連忙開口,“我知道,你是因為當年對我印象不好。是,我以前是個混混,總是問你媽要錢。但我知道的是,你媽媽每次都會給錢。正因為如此,我后面混的還可以了,我才把你媽媽接到云城去的!”
“晏郴,你媽媽出事的事……那就是個意外。”
“過去的事,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這些年我一直派人去找我母親的尸,但是一直沒能找到。”
鄭志信的手捂住面容,“那是因為死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死了!”
“你不相信又能怎麼樣呢?事實就是,確實死了。要不然你好好想想,那麼你,要是還活著,怎麼會不來找你?怎麼會不用其他辦法來見你?晏郴,放棄吧。”
“呵,放棄?你用什麼資格來讓我放棄?舅舅,我媽也是你的親姐姐,你只有有錢才會想到。這麼多年下來,的死你不聞不問,就不要怪我為什麼不跟你合作。以你的人品,確實騙得了容城那麼多人,卻騙不了我。”
沈晏郴對他實在沒什麼好氣。
“晏郴,你對我真的誤會太大了。什麼人品不人品的?我那些還不都是生活所迫?”
“把我跟我媽騙到云城,再害失蹤,也是生活所迫?”沈晏郴拿出手機,翻出幾份文件,“我這些年雖然沒有找到我媽的蹤跡,卻得知,當初往沈家寄恐嚇信的人,就是你。舅舅,你故意往沈家寄恐嚇信,再自導自演地把我和我媽接到云城,不就是想害死我們嗎?要是沈家的人全都死了,你的兒子鄭風朗就可以接管沈家的財產,不是嗎?”
“晏郴,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往沈家寄恐嚇信?”
沈晏郴冷笑,又翻了幾頁,“證據都在這里,你還要繼續狡辯?”
當年的事,他幾乎查的清清楚楚。
鄭志信自導自演地把他們母騙到云城,之后才會發生云城那些事。
他也是在云城,認識了歡意。后面又在云城,失去他的母親。
無論鄭志信裝得多像,他心里都很清楚,這事必然跟他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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