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作?”
“對,我就是聽之前的曲子來的,網上有商剪!”
“我聽說這個《鏡子》有部彩排的人過來聽過,可好聽了!看來這次真的是值回票價了。”
“就是就是。”
在剛才發生的那件事后,陶歡意不免覺得有些張。
連續做了三次深呼吸,才終于凝神,將指尖放在了琴鍵上。然而彈下去之時,卻沒有聽到琴聲,反而是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電流聲音。
這滋滋的電流聲音,好像是信號干擾似的。
陶歡意皺了皺眉,又按下琴鍵,然而手下的鋼琴好像啞了似的,發不出一丁點聲音。倒是臺上所有的擴音設備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們以為把我帶下去,我就不會說了嗎?!我今天,就是要讓所有人看清陶歡意和沈晏郴的真面目!”
這是方域明的聲音。
沈晏郴的面容已經黑沉了下來,冷酷地看著臺上。
而此時此刻,臺上的大屏幕已經變了方俊毅可怖的死狀。臺下所有人驚慌地尖,“這到底是什麼啊?!”
“我們是來聽鋼琴曲的,能不能不要這麼嚇唬人啊?”
“就是,太缺德了吧?”
音響里,方域明的聲音還在不停的外放,“這是我兒子臨死之前的恐怖樣子,他為什麼死得那麼慘,就是因為他跟沈晏郴之間有恩怨。呵呵,活閻王,這個稱號當真是一點都不錯啊!他死了我的兒子——
雖然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殺人犯,可是在道德上,他卻讓我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父親從此白發人送黑發人!”
話音剛落,底下議論紛紛。
“天吶!這到底是什麼事啊?”
“沈晏郴把這個人死了?這個男的看上去好年輕啊?”
“活閻王就是活閻王,沒事惹他干嘛呢?”
“不過這個大喊大的,好像是的親戚吧?結婚嘛,雙方家庭肯定有點。你這樣說起來,我忽然想起沈晏郴前幾任老婆都莫名其妙死掉了,現在想想,細思極恐啊!”
“真的還有這種事發生麼?”
“那這個人也太可憐了吧?”
“就是啊,白發人送黑發人。”
議論聲中,方域明聲俱厲!
“沈晏郴死了我的兒子,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陶歡意!起初,我的兒子只是與陶歡意不和罷了,而沈晏郴卻因為陶歡意,跟我兒子的關系越發惡劣。最后,陶歡意更是包庇沈晏郴,不承認害人!
今天我要不是借著這樣的機會站出來揭開他們的真面目,以他們的經濟實力和社會地位,我兒子將永遠冤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沈晏郴立刻站了起來,安排助理全場找到方域明的蹤跡,然而他一出來,方域明就已經厲聲喊道:“看吧?他心虛了!”
沈晏郴解釋未果,而陶歡意則讓旁邊的工作人員遞來一只話筒。
試了一下,話筒可以發出聲音,便反過來詢問方域明,“舅舅,我最近打你電話,你為什麼不接?原來你不接電話,就是為了要在演奏會上準備這些是嗎?”
“我不接就是因為...你事事幫著沈晏郴!”
陶歡意不怒反笑,“我什麼時候事事幫著沈晏郴了?”
“你還沒有幫他?我老婆,你舅媽死的時候所有人都懷疑是他,就你天天說他不是這樣的人!陶歡意,我們方家把你從小養到大,當初我把你從火場里抱出來,結果你竟然如此忘恩負義,一心腦包庇著沈晏郴?!”
陶歡意怔愣,“我沒有包庇他!但是舅舅,這人命關天的事好歹應該實事求是吧?”
“你分明就是幫著他!那沈晏郴鐵了心要把你舅媽關進神病院,你怎麼說?還不是眼睜睜看著?”
場下倒是一片唏噓。
“沒想到陶歡意和沈晏郴竟然是這種人!”
“我最鄙視這種腦了,談談得家里人都不要了嗎?”
“就是啊,忘恩負義吃里外!”
各種罵聲層出不窮。
陶歡意自知方域明能在今日鬧事,顯然就是要把和沈晏郴一起毀掉。要不然他不會拒絕接的任何電話,上來就在的演奏會上這樣潑臟水。
但是卻也能理解方域明的喪子之痛。
而這個時候,大屏幕突然切到了方域明,他那張臉憔悴又滄桑,在一張桌子前雙手合十道:“我只是一個沒用的沒本事的普通父親罷了,陶歡意,就算你跟沈晏郴會報復我,我今天也要說出實,替我兒子討回公道。”
“你說的并非實!”
而正在這個時候,場館的保安也找到了方域明,保安將他摁在桌上。
而方域明的側臉枕著桌面,卻還是神狠道:“沈晏郴,你以為抓住我不讓我說話這件事就可以解決了麼?!我告訴你,沒門!”
保安鉗制住方域明,將他帶了出去。
找到他的人明明是場館的保安,然而被方域明這麼一說,還是會讓眾人誤以為是沈晏郴想讓他閉。
“沈晏郴這麼厲害麼?竟然在容城只手遮天!”
“人家活閻王的名號也不是吹得,說不定他在容城想殺誰就殺誰呢?”
“這簡直就是目無王法了?還有沒有公德了?”
“就是啊……就是這些人在借著自己的權利做出這種事。如果連殺人都可以因為地位被擺平的話,那麼以后我們還怎麼安全得生活在容城,相信我們住在這里的人足夠安全呢?”
“沈晏郴,陶歡意下臺!”
不知道人群之中,誰喊出了這樣一句話,頓時不人跟著喊了起來。一時之間,偌大的場館里全是驚天地的那句“沈晏郴,陶歡意,下臺”!
陶歡意坐在位置上,張口就想解釋,“大家先冷靜一下, 聽我說,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剛剛那個先生說的沒錯,果然陶歡意腦在包庇沈晏郴!”
“就是!我們不要聽你說,你們是夫妻是一家人,一丘之貉!”
“閉吧?!誰要聽你們狡辯,快點下臺!”
“下臺!”
“快滾!”
此時此刻,臺下的人紛紛用自己手上可以用的東西砸向臺上。沈晏郴見狀,自是怕陶歡意傷,便在眾人面前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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