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域明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這還能有假?!”
“你最心心念念的兒子,現在不僅好好活著,還在船上賭博呢!方域明,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沈晏郴看著那幾個姑婆,冷笑道:“還有你們這些人,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方俊毅沒死,拿著你們的份子錢在外面逍遙法外呢。”
“啊?什麼!?”
幾個人瞬間停了下來。
沈晏郴拿出自己的手機,播放了一段方俊毅正在賭博的視頻。視頻里,方俊毅翹著二郎,在牌桌上玩得不亦樂乎。
沈晏郴本不想介這些家長里短的事,只是這是陶歡意的事,他不想陶歡意再被這些事糾纏。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其中一個姑婆直接一把搶過沈晏郴手里的手機,不可置信道:“什麼?!俊毅沒死?!”
“這是錄像吧?真的還是假的?”
沈晏郴晃著手機里的錄像,冷笑一聲,“這是直播。”
那幾個姑婆臉發青,大概這輩子都沒有到過這樣的事。們先是懷疑,然后又仔細看了一眼沈晏郴視頻的錄像,這才發現果然真的是直播!
沈晏郴早就在方俊毅賭博的游上裝好了攝像頭!他們一船的人,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放出直播了。
“方域明,到底怎麼回事!?”
“你這樣的話,是不是其實敏君也沒死?”
“缺德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讓活人裝死騙我們錢,你太過分了!”
陶歡意亦是不可置信。
這種荒唐的事,簡直是聞所未聞!
“舅舅,這是真的嗎?”
一時之間,剛剛聒噪的人全部圍著方域明追問,而平日里看起來最是斯文的方域明,突然一陣煩躁,索對所有人攤牌,“是!確實是,俊毅沒死!我也不想的呀,俊毅他說,他綁架了沈晏郴的人惹了大禍,怕沈晏郴找他報復,所以才會躲起來的。他還告訴我,他外面欠了一大筆錢,只能找沈晏郴勒索了……”
聽了這話,眾人萬分憤慨。
陶歡意尤其生氣,聲音尖銳起來,“舅舅,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呢?!”
這個時候,方域明又開始裝起了可憐,“視頻里你也看到了,俊毅他在賭博!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染上這種惡習的,但是知道的時候他外面已經欠了不錢了。你這個白眼狼,嫁了沈家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幫襯我們家,我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舅舅!”
即便事到如今,陶歡意仍然是相信方域明的。
而在此時,沈晏郴突然開口,“殺害魏敏君的人,是許彭越。許彭越在臨死之前曾經說,有人向他陶家有錢的事。”
“什麼?!”
沈晏郴冷笑,佯裝愕然,“方域明,怎麼,你好像很吃驚?”
“不是不是,我就是在想,這個不著邊際的殺人犯搶劫犯,怎麼死到臨頭還在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呢?他說不定是在混淆視聽。”
沈晏郴一聽,就知道方域明的話里百出。
“方先生怎麼知道,許彭越參與過搶劫呢?”
方域明一愣,額頭多了幾層薄汗。
“我不知道啊……不過你說起有人告訴他陶家有錢,那麼以他這種行事作風,肯定會覺得要去搶劫陶家。對!要我說,歡意,你家里那把火,說不定就是許彭越放的!”
陶歡意之前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舅舅,可是今天聽著沈晏郴試探他的這些話來,不免開始有些搖起來。
畢竟,沈晏郴的疑問并沒有錯。方域明在這些事上,實在太過敏 了。
“方先生,你說的也是。”沈晏郴說著,輕彈自己上的灰塵,“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帶歡意先回去了。”
“好好好。”
方域明著自己額頭上的汗,眼看著沈晏郴帶陶歡意越走越遠。他的目幽深,漸漸濃一團怨毒來。
“沈晏郴,陶歡意,既然你們自尋死路,就別怪我心狠。”
……
沈晏郴和陶歡意回去之后,沈晏郴替陶歡意開始檢查起上的傷口。不看不知道,這一看,陶歡意上細細的全是各種傷口。
那些姑婆沒對手下留,拉扯的時候,指甲全在上留了傷。
沈晏郴看著,心疼不已。
“我要是不來,你準備怎麼辦?任憑們打罵你麼?”沈晏郴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們重逢的時候,你聰明的,當時還知道幫我說話,怎麼這會自己咽下這啞虧?”
陶歡意撇撇,“誰想吃這種虧?”
這不是……覺得沒道理嘛!
本來方家就跟沈晏郴有那麼大的矛盾,要是再還手,傷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說,還會把兩家關系更加僵化。
“我真沒有想到,舅舅跟表弟兩個人竟然聯合起來,出了這麼個損招。假死,陷害你?!現在外面人還在傳你名聲不好,我聽說那些評論,心里就替你打抱不平。”
沈晏郴明明就是那麼溫一個人,卻被生生傳了這樣。
“是我不好,我就不該讓你自己一個人去。”
“也不怪你,也是我自己要去的嘛!”
陶歡意拉了拉沈晏郴的手臂,往他的上靠近許多。聞著他上淡淡薄荷的氣息,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沈晏郴,謝謝你……要不是你出來英雄救,我說不定今天可要在那邊倒大霉了。”
沈晏郴別開臉,“來。”
他只想要安全,至于上說的那些聽的話,哪有的安全重要?
陶歡意不管,就往沈晏郴上蹭,“我不管不管,我也想你好好的。”
“那你也得給我好好的。”
沈晏郴著陶歡意 的發,漸漸哄著睡下了。
翌日,沈晏郴便派杭生找人把方俊毅抓回來了。方俊毅本來還在船上玩得開開心心的,這一被抓,整個人都懵了。
尤其,他還是被幾個黑人架到了沈晏郴面前。
黑布揭開的一瞬間,方俊毅整個人驚愕不已,“誰!?沈晏郴?怎麼會是你?!”
沈晏郴冷笑,“怎麼不會是我?”
“你應該……”
“應該覺得,你已經死了,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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