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大男人,總不可能我走了以后他再莫名暴斃吧?”
“暴斃?他分明就是被你掐死的,沈晏郴,你怎麼好意思說是暴斃?!你為了逃罪行,竟然編出這樣的謊話來,未免也太可惡了吧?”
“我還沒懷疑你兒子死去是不是你在撒謊呢,你不是要去警局麼?好啊,我就跟你走一趟。”
沈晏郴雙手環,走在前面。他如此篤定,倒是惹得方域明不敢妄。
唐晶晶只能看著沈晏郴跟著他們一行人遠走,意識到事不對,又驚覺這事應該跟自己有關,當即自責極了。
也就到了這個時候,才想起陶歡意。急忙地給陶歡意打了一通電話,還把咖啡廳里的所有事全都告訴了。
陶歡意聽著,手機差點落在地上。
電話掛斷,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吩咐陳靜,“陳靜,你現在馬上聯系杭生,讓去一趟廢棄工廠。舅舅那既然有視頻,說明視頻一定有完整的,那麼所謂的視頻就很有可能拍到方俊毅沒有死的真相。”
“好,我馬上去。”
陳靜自知事輕重緩急,馬上聯系杭生。沈晏郴的助理負責去尋找事的真相,而陶歡意則換了一套服,親自趕往警局。
不管怎麼說,都是當事人。
此時此刻,容城警察局。
方域明帶著一群人,還有沈晏郴,囂著進去。
“警,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沈晏郴,他殺了我妻子不算,如今又害死我的兒子!如果他真的是殺人兇手的話,你可不能輕易放過了他。”
聽說是沈晏郴來,局長又恰好在,便親自出來查看況。
容城的警察局局長姓孔,孔局算是最近升上來的。前幾年他抓人的時候曾經傷了一只眼睛,原先一直被人喊作“獨眼龍”,后來被趙承澤醫好了眼睛。那段時間里,他曾經因為“打死人”的案子把沈晏郴抓了過來,因為趙承澤的那層關系外加證據不足,就把沈晏郴放了。
如今升上局長,自是新上任三把火。方域明也就是拿了這點,才特地把沈晏郴帶了過來。
畢竟,昔日他就過趙承澤的恩惠,卻對沈晏郴沒有畏懼和手。
“做主?你兒子死了,直接報案,先做筆錄,然后按照流程來。”
方域明一臉為難,“我就是害怕沈晏郴殺完人跑了,到時候抓不到他可怎麼辦?”
“那也得按照流程來。”
“行吧。”
方域明說著,擯退那些地流氓,隨后到后面做筆錄去了。警察還要跟他回去,查看方俊毅的死亡況。
等他走了以后,孔局這才搬開一張凳子,坐在了沈晏郴的對面。
“沈總,你這事不啊。”
“別人找我的麻煩,我有什麼辦法?”
“哪能啊?你在容城人人懼怕你的名號,誰敢找你麻煩?說說吧,到底什麼況?”
沈晏郴嗤笑,“一會我會安排律師來跟你說。”
“好大的架子!”
“架子倒是不至于,不過這樣能互相節省很多時間。比起跟你解釋,我倒不如多花點時間,思考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走了以后,方俊毅就死了。從廢棄工廠到現在也就過了大半天的時間,說明在他們走了以后,方俊毅多半就是“死”了,不然怎麼也不可能大半天的時間惹出這種事端來。
“思考什麼?思考如何罪麼?沈晏郴,在我這里,我是以真相為先,任何人世故份地位在我這里都不做數,我認定的,只有真相。如果被我發現你真的殺了人,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如果你沒有殺人,那我也不會為難你。”
沈晏郴撇眸,恰在此時,陳靜扶著陶歡意走了進來。
眼看著本來應該因為冒而在家中休養的陶歡意出現在這里,沈晏郴下意識地站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所以來看看……”
陶歡意聽著陳靜的介紹,下意識地朝向孔局,“警察,這一定有誤會!在那個廢棄工廠里,我的丈夫的確掐了我的表弟,但是我們走的時候,他還是活著的,這個我可以作證的!”
“丈夫?表弟?”
陶歡意點頭,“這本來是一樁家事……先前舅媽與我有些爭執,然后死在了神病院里,后續查清楚兇手是許彭越,而許彭越跳樓了。這事,在警局里應該都是有記錄的!然而我表弟卻始終不信,無論如何解釋死活不信,他就是想要找我丈夫討要一個說法,這才惹出今天的事來。”
孔局聽著,不不慢地問:“說法?人都死了,還要什麼說法呢?他們的意思是,要沈晏郴償命?還是要錢?”
這個問題把陶歡意問愣了。
對啊,之前怎麼就沒有想過,方俊毅一個勁兒盯死了沈晏郴要個說法,到底是為了什麼說法?
“我、我不知道……”
“那麼,你說你的表弟要私下解決這事,為什麼沈晏郴不事先報警?”
“許是報警怕我出事。”
“可是綁架你的人,不是你的表弟麼?既然也算是你的家人,應該不會害了你才是。”
陶歡意指著自己臉頰上的傷,“不,他會的。我臉上的傷,就是他劃的。”
“這傷口,看著也不深啊。”
孔局的問題雖然尖銳,卻是在弄清楚真相。陶歡意理解,沈晏郴卻聽不下去,“你問這些有什麼意義?難道非得臉上傷口很重,才足以立案,足以證明說的都是真的?”
“我有問一些問題來判斷事真相的權利,行了,既然你要讓律師跟我說,那就等你的律師來吧。”
孔局說著,背過子。
好在剛剛,他的疑已經解開了大半。
而另外一邊,方域明這邊的筆錄也已經做完了。從廢棄工廠里找到自己兒子的尸之后,方域明立馬就將方俊毅給火化了,他在筆錄時說的是他傷心過度,當時也沒想那麼多。火化了之后才得到視頻,才知道原來是沈晏郴把他兒子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