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紫上前,直接給了陶歡意一個耳。眾目睽睽下,竟還能聽到別人幸災樂禍的笑聲。
陶歡意捂著臉,抬手趁著眼里的廓還了一個。
“陶歡意,你敢打我?”
“只能你打我,不能我打你?傅月紫,我警告你,我眼睛看不見,不清楚你的方向,興許我找不到你臉的位置,卻能不偏不倚找到你心臟的位置呢?”
傅月紫聽著這話,心里一驚。
“陶歡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把我殺掉麼?天哪,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傅月紫浮夸地說著,手腕已經被凌含玉住。
“好,好!你們兩個關系戶聯合起來欺負我是吧?好樣的,咱們走著瞧!”
凌含玉冷聲警告,“競爭就在五天之后,我勸你有力氣的話多練練你那難聽的鋼琴。天天把注意力放在這些小事上,小心過不了關,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我怎麼可能比不過瞎子?切!”
傅月紫一臉不屑,隨即回了位上。
陶歡意向凌含玉道謝,“前面謝謝你,還有謝謝你凌小姐幫我說話。”
“這有什麼?你不也幫我說話了麼?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你總有種一見如故的覺,晚上要不你去我家吃飯?”
別人沒注意,不屑于一個瞎子,但凌含玉卻聽到陶歡意練琴時的聲音。的琴音雖然細碎,沒有完整譜子,音卻聽。明明選的是一架最沒用聲最難聽的別人挑剩下的鋼琴,卻能被彈出不同的音與來。
“好啊!”
這麼多年來,陶歡意一直也沒什麼朋友。如今與唐晶晶因為方域明的事有些尷尬,也不知道唐晶晶還會不會再把當朋友了。
凌含玉說對一見如故,又何嘗不是?
許是十二年前陶氏昌盛的時候滿寵,十二年后的生活一落千丈。因為眼睛看不見,遭的惡意從來比善意更多,凌含玉能為一個盲出頭,應該是個人品良善之輩。
“我一會去跟他們說下,隔壁有個空的琴室,我找人把你的琴搬到隔壁,以后我們跟他們分開練,省的被他們煩!”
“好,謝謝你凌姐姐。”
“沒事。”
凌含玉三十多了,自打那年被鄭風朗退婚后,就再也沒有嫁過人。在容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千金小姐,大齡剩這個稱號一直被詬病。
陶歡意還喜歡這個姐姐的,尤其兩人一開始練琴,天生好像有一種別人說不出的默契似的。陶歡意驚然發覺,的琴路竟與自己的師傅韓泰華在節奏步調上不謀而合。
兩人還都是樂癡。
韓泰華如今四十多歲,一直都是不婚主義者,也不知道兩人之間有沒有這方面的緣分。
陶歡意想著,音越發聽悅耳。
一曲結束,凌含玉看著陶歡意發笑,“你彈琴的時候在想什麼好事?怎麼這琴音越聽越不對勁?”
“沒什麼,凌姐姐,你的琴音真的很好聽,而且節奏非常好!”
“謬贊了,不過是耍著玩玩罷了。”
兩人歡笑著練了一天,晚上自然一起回去。陶歡意也沒來得及跟沈晏郴說,陳靜也沒跟沈晏郴打起了招呼。到了門口的時候卻見沈晏郴開了一輛商務車,親自來接。
他戴著墨鏡,一低調的黑休閑式西裝,站在車門外依舊一出場就驚艷四座。
“這誰?好帥啊?”
“你瘋啦?沈晏郴你都不認識?”
“沈晏郴怎麼那麼帥?他這個長相,就算他壞死了我也心甘愿!”
“別花癡了,人家本不是來找你的。”
正在這個時候,傅月紫迎了上去,“沈總,你怎麼在這?”
旁邊路人不明所以還自作聰明地說:“看,人家是來找鋼琴網紅的,也就傅月紫這樣的大,才能讓沈晏郴親自來接吧?”
“不過傅月紫本人可真漂亮啊,難怪讓沈晏郴神魂顛倒了。”
事實上,沈晏郴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從邊錯而過。
傅月紫才聽著路人夸贊得意洋洋的,被沈晏郴這麼一弄,子一僵,忙跟了上去,“沈總,你今天過來是來找陶歡意的吧?我帶你去找啊?”
聽到陶歡意,沈晏郴這才向開口,“在哪?”
沈晏郴不用傅月紫帶去,這公司就這麼點大,他自己也能找。他卻不知就這麼個小小的舉,在路人眼里被無限放大。
“你看,沈晏郴真的很寵傅月紫。”
“???”
隨后出來的凌含玉與陶歡意聽了這話,都是一頭霧水。
沈晏郴還能對傅月紫,寵?
沒搞錯吧?
“歡意,這……你跟我的車吧,我們去停車場。”
“好。”
沈晏郴果然喜歡的只是安琪,但凡是彈鋼琴的,他怕是都要獻殷勤。
陶歡意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轉折了過去,跟著凌含玉走了。
還好陳靜在后面,聽到這些話就覺得不對勁,立刻打了電話給沈晏郴。
“爺,你現在是不是跟傅月紫在一塊?公司里的人傳話,說您寵著傅小姐,這就把夫人氣走了!”
“現在在哪?”
“上了凌含玉凌小姐的車,我先不跟你說了,先掛了!”
陳靜說著,立馬掛斷電話跟著凌含玉的車去了。
車上,凌含玉也不忘幫沈晏郴說幾句好話,“沈晏郴對你還是的,這小丫頭看著機靈,想來應該是沈晏郴安排常陪在你邊的。”
陳靜立刻會意,“那是!我們爺其實是很關心夫人的!而且我們爺只關心夫人!”
陶歡意聲不不的,“我看未必吧?他本來就只是喜歡聽琴,而且從來只聽鋼琴家的鋼琴,不聽別人的。但凡會彈點鋼琴都能跟他沾上邊,我看他是著彈鋼琴找誰的影子。”
凌含玉聽出陶歡意話里的酸味,瞬間笑了,“我聽妹妹你這個意思,好像吃醋了?”
“誰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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