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郴聽陳靜說了,是來給他帶飯,并看著他監工東西全部吃下的。
陶歡意卻不承認了,“我就是前些天子不適今天出來氣,路過這里陳靜非要騙我進來罷了。”
“這樣麼?”
陶歡意倔強地點頭。
沈晏郴瞇起雙眼,一眼就看穿在逞強說反話。
“你剛剛在地下室里暈倒,也沒事?”
“不是暈倒!我是一個人在里頭太無聊了,睡著了。”
這鬼話也不知道誰信。
不過陶歡意看樣子的確無礙,沈晏郴也放心許多。他之前陶歡意出門之前喝過粥,便想著再過兩小時就到了晚飯點,于是……
“那你來都來了,等下跟我一起去吃飯,我們一起回去吧。”
陶歡意想也沒想,直接拒絕,“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兩人對坐著,他等下又把自己認安琪了。
“跟你吃飯……不太好。沈晏郴,我聽你聲音好像也沒什麼胃病,晚飯咱們還是各吃各的。”
沈晏郴噎住。
不是他自,他長這麼大,還真沒被人拒絕過。也就是他的安琪,打小就跟他唱反調。
所幸的是,他有辦法對付。
“各吃各的也行,不過陳靜在我面前打包票,說你這次出來是監督我吃飯。鑒于說謊,回去我要罰。”
“別!”
陳靜一直照顧自己,陶歡意也不想陳靜因為自己罰。再說了,沈晏郴要是真的這麼做了,以后在陳靜面前多尷尬啊。
“那,等下能一起吃飯了麼?”
“能。”
陶歡意雖然上這麼說,面上卻有些不愿。
沈晏郴繼續問:“我看你好像很勉強?”
“不勉強!”
陶歡意咧彎起一個虛假的笑。
在一旁也無聊的,沈晏郴便將帶到自己的辦公室隔壁。
“我手頭還有事,一會才會結束。這里有一架鋼琴,是拍賣會上的拍品,你拿著玩吧,時間到了我再領你一起走。”
“拍品?那我用了豈不是不好?”
“這是我們家沈家的東西,拍不拍的出去都無所謂。”
其實這架鋼琴,倒還真的不是沈晏郴花重金買來的。前幾年他病重,有的時候在工作期間也會頭痛發作以致暴怒無常,因此在他所有的辦公室隔壁,都會有一架鋼琴室。他只有聽鋼琴的聲音才能緩解自己頭疼的病,這些年常會請鋼琴家鋼琴師上門在他的辦公室隔壁彈琴。久而久之,他的每個辦公室旁都會有一架鋼琴。
這架鋼琴卻是最近來的,是沈晏郴為鋼琴家傅月紫買的趁手鋼琴。前幾年沈晏郴聽過一段時間傅月紫彈琴,因此這次沈家開了拍賣會,傅月紫便提議將時常為他彈琴的這架鋼琴拍出去。有了傅月紫的名號,這鋼琴在拍賣會上應該也有些噱頭。
陶歡意索著坐在鋼琴前,指尖輕琴鍵,便兀自彈奏了起來。
鋼琴對來說,還是與其他東西不同的。小的時候,就很喜歡鋼琴,即便當時什麼也不會,也能在鋼琴前坐一整天。
沈晏郴聽著的琴音漸佳境,自己也回了開始工作。
兩人一墻之隔,卻隨著琴聲互相陪伴。
沈晏郴角不自覺地浮起一微笑,漸漸投工作之中。
兩個小時過去,二人都廢寢忘食。直到杭生帶著資料過來,才將沈晏郴回過神來。
“沈總,時間差不多了。”
沈晏郴這才注意到墻上的鐘,已經是下午八點了。他向來廢寢忘食,只是沒想到陶歡意比他更投,一直也沒來提醒他。
聽著隔壁的琴音,想必自己也忘了吃飯這回事。
本來這次來,是來提醒他的。現在反過來,變沈晏郴當的“晚餐鬧鈴”了。
“陶歡意,你好了沒?”
“好了好了!”
像是生怕陳靜會到一丁點責罰似的,陶歡意急急忙忙地就放下鋼琴,著盲杖出來了。這會助理也已經訂好了餐廳,兩人準備去一家云城菜的館子。
風味樓。
在容城,要說能把云城菜做得最地道的,還得是風味樓。就是生意熱絡,位置實在太難定了。在容城,能不排隊就吃上風味樓的,絕對是頭部級人。
沈晏郴帶著陶歡意進了風味樓的包間,兩人一就引起躁。
“沈晏郴?”
“很看到沈晏郴在外面吃飯誒!”
“他邊帶的,是他的老婆麼?長得倒是蠻好看的,可惜眼睛看不見,是個瞎子。”
“切,沈晏郴脾氣那麼臭,配個殘疾人明明正正好好。”
幾個人議論之間,突然橫出一道突兀又強的聲音。
“誰允許你們在這胡說八道的?沈晏郴,那可是我姐夫,你們敢說我姐夫的不是,就是跟我方俊毅過不去!”
“姐夫?你是那個瞎子的弟弟啊?”
“是又怎麼樣啊?!”
方俊毅擋在幾個人前,表面佯裝著跋扈,其實心里早就開始發虛了。
他一個月前就在風味樓排隊了,好不容易排上今天的號,于是就帶著自己的神傅月紫過來吃飯了。哪知道門口的人差點說,傅月紫看不起他,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聲稱沈晏郴是姐夫,也是他姐夫幫他搞定的風味樓。
傅月紫許久沒機會見到沈晏郴了!
自從他不怎麼開始頭疼以后,他就不再讓為他彈琴。多次上門,始終沒有機會見到沈晏郴,只能趁著拍賣會賣鋼琴的事想接近他。哪知這事最后還是沈晏郴的助理過來對接。
今天要不是聽說方俊毅吹牛,絕不會跟著他到這里來。
傅月紫冷冷地瞪著這些人,“你們想吃一頓飯,還得排隊。可是人家沈晏郴想吃就能隨時來吃,這才引起你們的嫉妒了吧?俊毅,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你快帶我見見你的姐夫。”
“啊這……”
方俊毅不敢,畢竟自從陶歡意嫁過去以后,他就沒見過這個姐夫。聽說他這個姐夫超級可怕,今天魏敏君又不在,他自是不敢無緣無故去招惹。
“啊什麼?怎麼,你連見你姐夫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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