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叔看了眼后視鏡,微微皺眉。
“誰啊?我看他一直跟車追,也可憐的,腳好像還不太利索,你跟男朋友吵架了?”
“他是我丈夫。”
盛矜北攥手指,佯裝可憐,急的眼淚都快來了。
“他家暴打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求您快點開,別讓他追上我,我害怕。”
司機大叔是個熱心腸,聞言臉一變。
“家暴?這種人渣!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他追上你!”
“你坐穩了!”
說完,他猛踩油門。
大車的速度越來越快。
盛矜北臉上毫無,腔發悶,無力,無助,卻唯獨沒有心,只有抑。
只想快點遠離,逃離這個地方。
傅司臣讓到了前所未有的抑。
眼看著車窗外男人的影一點點變小,直至最后,完全消失不見。
就像是從未出現過。
盛矜北深呼吸,徹底松了口氣。
......
隨著大車越開越快。
傅司臣力支,腳步越來越慢,呼吸急促。
他看著汽車越走越遠,意志逐漸崩潰,膝蓋一,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喊——
“北北!”
“別走!不要離開我!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然而,那輛大車在雨夜中徹底消失。
大雨傾盆。
傅司臣跪在地上仰起頭,任由大雨沖刷著自己,完全溺死在雨夜的覺,崩潰,憤恨,撕心裂肺。
裴助理從后面追過來,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傅司臣前所未有的狼狽,整個人像是被走了靈魂,額頭上的被雨水沖刷,他眼神空,聲音沙啞,“走了,真的走了。”
裴助理心疼,“臣哥,我們先回去,您的傷需要盡快理。”
傅司臣像是沒聽見,只是喃喃自語。
“走了,不要我了。”
“我以為,等這一切結束,我就可以好好跟在一起了,可是卻不要我了,也不我了。”
他手指穿進漉漉地發間,狠狠抓著著自己的頭皮。
“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剎那間。
傅司臣全劇烈的疼痛在這一刻抵達頂峰,疼痛像一尖銳的鋼針,無地刺他的神,心如刀絞,讓他到窒息。
疼的他不彎下了腰。
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摔倒在地,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臣哥!”裴助理將他扶起來,“你堅持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
四個小時后,大車開出元城。
盛矜北看了下腕表的時間,已經是午夜時分。
后視鏡里閃過元城的最后一盞路燈,不自覺想起傅司臣在雨夜中猩紅的眼睛,像極了此刻窗外劃破夜空的閃電。
“大叔,我要下車。”
司機大叔輕踩下剎車,“姑娘,離目的地還有五個小時呢,而且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下車不安全。”
盛矜北嚨發。
怕傅司臣會趕到目的地截,將帶回去,中途下車是最保險的,這樣就算調查,也需要時間。
“謝謝大叔的好意,我就在這下吧。”
司機沒再說什麼,只提醒一定要小心點。
下了車。
盛矜北拿出手機,上林兮幫辦的另外一張卡,順著地圖上導航的方向走去,這個時間不好打車,只能看運氣。
好在運氣還不錯。
迎面駛來一輛出租車,招了招手。
出租車的頂燈在雨幕中詭異地明滅。
盛矜北拉開車門上車,司機從后視鏡看了一眼,似是在確認著什麼。
“姑娘這麼晚趕路啊?”
盛矜北留了個心眼,“我是這附近住的,跟我朋友說好了,在五里橋那等我。”
為了更加真。
還故意拿出手機假裝發了條語音,“林哥,我坐上車了,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了,車牌號是XXXXX。”
完事后,給林兮發了條微信,把出租車的車牌號發了過去。
出租車司機沒再說什麼,他發車子時,車載廣播正播放著暴雨紅預警——
“前邊路段塌方,得繞路而行。”
盛矜北攥了包帶,“師傅,我要去的地方是...”
司機不耐,“知道知道,導航上標著呢,前面走不了,繞一下路。”
盛矜北一直看著手機地圖,確定司機走的路線沒錯,才稍稍放心。
途中,經過一家便利店。
司機將車停在路邊,“你等等我,我去買包煙,一晚沒,憋死我了。”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
盛矜北還沒看見司機回來的影,決定下車去便利店找,從包包底層出那支防狼電棒,以防萬一。
自己獨在外,特地買了一些防品隨攜帶。
盛矜北了外套,快步走向便利店。
“請問,剛才有沒有一位中年男子進來買煙?”問收銀員。
收銀員搖頭,“沒有,剛才一直沒人進來。”
盛矜北心中一。
意識到事有點兒不對勁,立刻轉準備離開。
這時,忽然一陣頭暈,視線也開始模糊。
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扎了一下,下意識地了后脖頸。
盛矜北晃了晃腦袋,逐漸失去控制,雙一,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防狼電棒也隨之從落。
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
約看見一雙锃亮的黑皮鞋,和一個極其模糊的男人影。
而后,眼前一黑,完全陷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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