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認，程若綿再度仰起下去吻他。

全程他都沒有主，只有淺淺的回應。

這種覺卻更讓人腎上腺素飆升，呼吸急促。

過一會兒，停住吻，緩緩平復呼吸。

陸政低眼看，終于出點緒，似笑非笑，像是逗得一個小寵終于知道跟著自己走了，“今天這麼乖。”

這話音里，竟帶了一寵。

程若綿第一反應是面紅，第二反應是警惕：他太會先行懲罰再給甜棗，懲罰來臨，無法反抗，可甜棗來了，必須要提防這糖炮彈。

這時候聽到門外有人經過，在門前停了一停。

陡然張，不由自主遠離門板，往他懷里了些許。

這個條件反的作明顯取悅了陸政。

他的鼻息就在耳尖上方，聲音低得近乎溫，“今晚回不回學校？”

曖昧的意味太濃，程若綿定了定心神，斟酌著措辭，“……可以不回……”

大三了，學院不太管外宿的況。

“想去哪兒？”

程若綿又開始思考，他的每句話都要琢磨。

他是在問，是去之前的別墅，還是去酒店麼？

沒有什麼偏好，老老實實答，“您帶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陸政意味不明笑一息，“今天是打定主意乖到底？”

“不止今天，”程若綿仰臉看他，神清澈，“以后我都會乖的。”

那模樣極其惹人憐。

像是被他磋磨慘了，之前說哭過，后來又放任陷險境，好讓他自己為唯一可以解救的人，再后來又晾了半個月。

任憑換誰，被這樣“教訓”，也會長記了。

倔脾氣的小姑娘也是一樣。

換個男人，也許會心生憐憫吧。

陸政卻是覺得燥熱，結滾了滾，抬手上纖細的脖頸，指腹在脆弱的頸側挲，似是在想象的會不會很味。

他淡淡斂了眸，“為什麼。”

程若綿答的天真，“畢竟是一段緣分，我希我們都快樂。”

陸政慢慢虛瞇了眼眸，深沉的審視，末了，輕輕牽。

那點輕微的笑意，讓人捉不。

程若綿知道自己的話不自量力了，甚至僭越了。

不再作聲。

他低下頭，抬起下吻上，這一次的吻，仿佛只是起始站，很快輾轉著來到耳側。

熱的呼吸撲在耳廓，程若綿氣息又急促起來。

“跟我回包廂？”

他沉沉的低嗓在耳邊響起，再不住似的，輕輕抖了一下發出一氣音，手抓住了他西裝的對襟。

這反應讓陸政頓了頓，再開口，聲音就變得晦，“……就在附近酒店吧，嗯？”

他在征求的意見。

畢竟是頭一回，總不能選個不喜歡的環境。

他的和溫只有在這時候才會上線。

程若綿點點頭。

種種糾葛，皆因他想要而起，早點讓他達愿，說不定也可以早點厭倦。

-

回到“月桂”包廂門口，程若綿停下腳步，聲說，“我就在這兒等您，可以嗎？”

陸政看一眼。

大概是不習慣那個環境。

早晚要習慣的。但今天，他可以不強求。

陸政自己回了包廂。

他還有點事要談。

程若綿在門口轉悠。

低著腦袋，什麼都沒想。

走廊那一頭有一間包廂門被從推開，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不經意扭頭一，他腳步微頓，而后朝這邊來。

“程小姐。”

程若綿抬起頭，“……佟先生？”

佟宇人未至笑容已經掛在臉上，“你怎麼在這兒？”

“我……”

沒能流暢地說出口，佟宇還是溫和，笑說，“跟陸先生一起來的？”

“嗯。”

“怎麼不進去？”

“里面有點吵，我在這里等他。”

佟宇的眼神在臉上游移，像是在判斷這一陣子過得好不好。

末了，問一句，“還好嗎？”

經歷了那麼大的事，被信任的人這麼溫問一句，任誰都會心里一暖，程若綿笑一笑，“好的。”

陸先生不是個溫的人，又是個白紙一樣單純的小姑娘，即便他不刻意刁難，恐怕也不會太好過。

佟宇沒破這一層，只點頭說，“那就好。”

他的眼神無法從上移開。

就在程若綿想要出聲打斷這奇異的沉默的時候，旁包廂門被侍者從里面打開，陸政走了出來。

兩人齊齊扭頭。

陸政眸沉了沉。

佟宇如芒在背，客套地一笑，“陸先生。”

陸政盯著他，微微牽。

程若綿已經乖乖地到了他邊，他抬手用指腹輕輕蹭了蹭臉頰，“走吧。”

佟宇側讓出通道，陸政經過他旁時拍了拍他的肩。

不輕不重，像極了上次他拍他的臉。

-

陸政今天自己開車來的，停車場在后院，往停車位走的時候，他遇見了人。

對方恰好正跟他的集團有合作，兩人寒暄之后便繼續談。

陸政把車鑰匙給程若綿，“先去車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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