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陸靈兮收到了公司后臺系統的抄送郵件。
是‘珠寶氣’項目設計圖稿最終通過名單,最末尾更新了陸靈兮的名字。
盡管周五的時候先得知了這個消息,但看到名單的那一瞬,心里還是掩不住的激。
“這上周不是公布過了嗎,怎麼又——”
王薇喝著水看著電腦屏幕,忽然一頓,湊近一看,“靈兮!有你的名字!”
陸靈兮咧著笑,“我看到了。”
林曼佳也激站起,“靈兮,恭喜恭喜,請我倆喝咖啡啊。”
“沒問題。”
陸靈兮打開手機外賣件,遞過去,“點吧。”
托著腮思索了一會,打開電腦微信界面,找到裴辰霖的對話框。
【哥,名單我看到了,喝咖啡嗎,我請你】
一分鐘后,收到信息回復。
【你腸胃不好,喝】
所以他是喝還是不喝?
陸靈兮蹙眉,算了,總裁還稀罕一杯咖啡嘛。
下一秒,【冰式,謝謝】
“......”
“靈兮,這是誰啊,我們公司同事?”
王薇點完咖啡,將手機遞過來,恰好看到了微信界面上的聊天記錄。
陸靈兮連忙關閉電腦界面,瞎扯道,“不是,就一朋友。”
接過手機,點了一杯冰式,又給自己點了一杯拿鐵。
半個多小時后,下去大廈前臺拿外賣。
正當愁著怎麼給裴辰霖時,恰好撞見從電梯出來的郭良。
“郭書!”
陸靈兮跑過去,將冰式單獨拎出來,“這個麻煩給總裁,謝謝。”
郭良愣了一下,“我早上已經給裴總......”
他遲疑了幾秒,手接過,“好的,沒問題。”
雖然不知道陸靈兮和裴辰霖的關系,但是跟在總裁旁邊做事,他還是有點眼力見的。
陸靈兮道了謝,回到自己的工位繼續工作。
下午,姜瑤召開會議,將選的設計師聚在一起,立了一個項目組。
接下來的一個月,大家除了自己本的工作要做,他們還要跟進項目設計。
等設計品出來,他們要出差京城,將工作重心徹底放到項目當中。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眼前最重要的,是要確保自己的設計作品能按照圖稿完制作出來,通過最后一終審。
“這段時間大家加把油,辛苦一下。”
姜瑤微笑講完結束語,解散了會議。
陸靈兮干勁滿滿,開始主加班。
本來不怎麼喝咖啡的,跟上了癮似的,每天都要點一杯。
晚上失眠睡不著,就爬起來繼續畫稿。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周四下班,陸靈兮照常加班。
同事們接連離開,周圍漸漸沒了聲響。
肚子得咕嚕,才想起來要吃晚飯。
可是現在已經八點多,食堂已經沒有飯菜。
便去便利店買了關東煮和飯團,將就吃了一頓。
再抬頭,窗外一片漆黑,樹枝搖曳,風吹得呼呼作響,像是要下雨。
陸靈兮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收拾好東西,關燈往外走。
風刮起路邊的樹葉,天空沉的,看不到一點月。
陸靈兮在手機上約了輛車,站在路邊等。
突然,覺肚子痛。
蹲下來,捂著肚子,邊查看網約車的位置。
耳邊是樹枝搖曳的聲音,還有車輛疾馳而過的聲音。
陸靈兮抬頭,仔細辨認車牌。
沒來得及看清,那些車都走遠,沒有一輛停留。
疼得發冷汗,直接給司機打電話。
“,我找不到你啊?你是在哪條路?”
陸靈兮抬頭看了一下周圍,沒看到路牌,無奈道,“你跟著導航過來。”
“行吧,那你再等等,我找一下。”
電話掛斷,陸靈兮低頭,將臉埋進膝蓋里。
肚子比剛才更痛了,像是有一把尖刀,在那里研磨轉。
再次看了眼手機,司機的定位更遠了。
陸靈兮心涼了又涼。
想了想,點開那個悉的微信頭像。
【哥,你還在公司嗎?】
對方幾乎秒回,【你還沒回去?】
【我不舒服,能讓郭書送我回家嗎】
【你現在在哪】
陸靈兮抬手將吹的頭發塞到耳后,打字,【大廈門口】
對話框里沒有信息再彈出。
收起手機,靜靜等待。
會議室里。
裴辰霖抬手,停了會議。
正在發言的人一愣,眼可見的張起來,以為自己的方案有問題。
“今天先到這,大家下班吧。”
郭良湊近,低聲提醒,“裴總,會議大概還有十分鐘就結束了。”
裴辰霖掃了眼眾人,“那由郭書來主持會議。”
他起,“抱歉,我有急事。”
說完,他拿起座椅扶手上的外套離開。
五分鐘過去,網約車還在路口轉圈。
陸靈兮蹙眉,取消了訂單,重新了一個。
也不知道裴辰霖會不會讓郭良送,還是得靠自己。
突然,一輛黑庫里南停在面前,是悉的車牌號。
裴辰霖從車上下來,一眼看到蹲在路邊的人。
陸靈兮穿著棕半長,牛仔藍襯衫,外面包裹著卡其針織外套。
一小團,細指攥著手機,手臂抱著膝蓋,頭發被風吹。
裴辰霖沉了口氣,大步走過去。
陸靈兮抬起頭,長長的眼睫。
天空像一塊黑幕布,越發趨近,覺像要塌下來。
裴辰霖穿著剪裁合的黑西,大長走路生風,幾步就走到面前。
他形頎長高大,站在一旁,影子將整個子籠罩。
陸靈兮張,輕聲喊道,“哥......”
裴辰霖沉著臉,視線在臉上停留。
臉蒼白,頭發凌在臉上,擰著眉,看起來很難。
他蹲下來,聲音淡淡的,“哪里難?”
陸靈兮手捂著肚子,“這里疼。”
眼眶有些發紅,模樣可憐,脆弱得要隨時倒下。
裴辰霖手,手掌在捂著的地方索,“這里嗎?”
他的手掌溫熱寬厚,覆蓋住的。
陸靈兮拽開他的手,“會被同事看到。”
了,“我沒事,你送我回家就好。”
裴辰霖眸淡了幾分,站起,冷聲,“上車。”
陸靈兮一頓,仰頭對上他幽冷的目,委屈撇了撇。
站起來,緩慢走過去,小聲嘀咕,“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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