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行的一天。
看海撿貝殼是家長自發組織的活,他們租了當地一輛小面包車。
江鹿前一夜沒怎麼睡好,昏昏沉沉睡了一路。
小紅豆正和前座的同學玩游戲,顛顛地跑過來:“媽咪,我的外套拉不上了。”
安靜在旁邊看書的年昭掃一眼,突然手臂攔住了。
年昭放下書,將小紅豆卡在服里的拉鏈拽出來,重新拉上:“你馬上上大班了,這點小事還需要找媽媽解決嗎。”
“……”
小紅豆大眼睛偏過去一看,媽咪在年昭的后座歪著臉睡著了,濃的頭發半遮住疲倦清麗的容。
小紅豆左右查看,指了指年昭旁邊疊起的毯子:“年糕哥哥,這個你要用嗎?”
年昭掃一眼:“不用。”
小紅豆將毯子鋪開,悉心地蓋到媽咪上,再輕手輕腳地離開,提醒前車的小朋友聲音小一些。
年昭看著的背影,角提起極淺的笑意,繼續看書。
*
沙灘邊已經聚集了不人,江鹿尋了一位置,鋪開藍白格紋地毯,擺上貝果吐司和小零食。
小雨點與小紅豆趴在地上挖沙子,抓到了一只小寄居蟹,兩人趴在那好奇地看著。
年昭坐在躺椅上,提醒著他們:“小心它的鉗子,被夾到手會流哦。”
“那手會斷掉嗎?年糕葛格。”
小紅豆見他主和自己說話,湊上去,絮絮叨叨地問,“你怎麼知道,你也被夾過嗎?你的手沒有斷耶。”
年昭抿抿,一連串問題他不知道該怎麼回復,只是高傲地側過去:“當然不會斷。”
小紅豆點點頭,握住他的手腕:“那你來和我們一起挖貝殼好不好?挖到藍貝殼可以許愿哦!”
年糕皺皺眉,被拉到海水邊,看著地上坑坑洼洼的小丘,嘆了口氣:“我沒什麼愿要許。”
小紅豆埋頭,白的小爪子埋進沙子里:“怎麼會呢,每個人都應該有愿的。”
年昭不愿弄臟,這是家里教他的家訓,但或許是被小家伙染,他致地挽起腳和袖子,才蹲下來,慢條斯理挖著。
江鹿挖了半天,一無所獲,便沒了興致,進更室換了泳去游泳。
更室出來后,有家長好奇打量,一全包式泳,除了一雙細在外面,連手臂都被裹住。
完全像是上個世紀的著裝。
反觀其他年輕漂亮的家長,都是各式各樣盡顯材的比基尼。
江鹿在們中間顯得格格不。
無奈撇撇,容遲淵臨走前非常有先見之明,把漂亮的泳都悄悄藏起來,不許穿去夏令營。
“紅豆媽媽, 那邊有漂亮的泳賣啊,要不要去買一件?你材這麼好,不穿點漂亮的可惜了。”
擱之前,江鹿覺得沒這個必要,但今天郁郁寡歡,不想為那個半天不聯系的男人考慮。
江鹿:“好,在哪里?我去買。”
“來來,我帶你去。”
試了幾件,最后買下一條掛脖系帶純白比基尼,將白皙的襯得格外,出一抹小腰瑩細,大修長,純完結合。
江鹿與學生家長手挽手走上海灘,那家長眼神落在修長的上,忍不住嘆:“真漂亮,你老公可真是幸福死了。”
江鹿眼神漠漠的,角揚起一抹弧度:“人家才不這麼覺得呢,在一起太久,食之無味了吧。”
“真不珍惜。”家長撇撇。
泡進冰涼的海水里,江鹿渾打了個。
心前所未有的舒適和自由,在海里游了一圈,卻不小心悶頭撞到一堵結實的墻。
“對不起。”
江鹿腳夠到地面,撥了下臉上的水,用英文說著抱歉。
眼前是張陌生的異國臉,一雙深邃的藍瞳看著,用英文回復道:“看樣子你不太會游泳,要不要我教教你?”
他說話間,眼神已經直白地往修長的脖頸瞟,水珠順著鎖骨滴口的弧度。
江鹿撇撇,出一個禮貌得的微笑:“不用,我隨便游一游,我丈夫在岸邊等我。”
剛回要走,忽而手腕從后面被拉住,那男人自后面近,毫不客氣挨得近。
在水中,他故意著,男人氣息噴薄在的皮上:“我看了你很久了,這麼漂亮的人,你丈夫忍心把你一人丟在岸上?”
江鹿面平靜要掙,語氣很冷:“你再不放手,我就人了。”
那人被的挑釁激起冷笑,手間一,幾乎將江鹿懷中。
掌心剛要去的腰,忽而,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攥住他滿是的手腕。
稍一用力,那男人疼得嗷嗷,喊了一串難聽的西班牙語。
江鹿愕然,看著不知何時游到側的男人。
他赤著上站在眼前,手臂護著,面龐上沾著水的雙睫攏不住冷如冰的視線。
“滾遠點。”
容遲淵將那男人厭惡地甩開,卻不料對方并不知收斂,他里罵著臟污的話,沖過來揮拳要砸向容遲淵,卻被他閃一躲。
容遲淵冷著臉,著那男人的后頸,狠狠往海里一摁!
濺起巨大的水花,那男人站不穩直接跌進海里,水泡不斷咕嚕嚕上升。
失去氧氣,嗆洶涌的水,那男人想從水中抬頭,后頸被那只可怕的大手摁著,毫無招架之力。
求生強烈,不斷撲騰雙求饒。
那慘狀江鹿有點看不過去,抓住他的手腕:“夠了,你這樣會出人命。”
容遲淵平靜地松了手。
那男人倒在水里,拼命咳嗽到窒息,不斷呼吸著新鮮空氣,方才囂張的氣焰全無,后怕地在水里飛奔離去。
江鹿沉默斂眸,手腕被他攥著,熾熱而慍怒的力度,無聲昭告著他在生氣。
與他對,他赤著健碩的上半,每一寸都藏著冷可怕的力量。
覺到他瞳孔移開,幽深地逡巡在的泳上。
潤的衫形,那點可憐的布料包裹著的飽滿,呼之出。
他結了下,手指彈了下的帶子:“那就是你約的鮮帥哥?”
輕輕一聲響,繃在皮上,江鹿覺得格外恥。
:“是又怎樣,你又不在意我和誰在一起,不是對我淡了嗎?我穿點好看的服你也要管,你是我媽嗎?”
他角扯笑,忽而大掌到掌心。
江鹿……臉熱,卻聽他薄熱帶的氣息噴灑在頸側:“自己,淡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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