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令什麼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事就這麼定下來了,陳司令隨后低聲告訴陳永晴,時刻跟著阿鈞哥哥,得到陳永晴一個輕輕點頭,陳司令就上車離開了。
唐鈞看著眾人的目,拉過陳永晴,“這是我們大家的妹妹,我們要好好疼。”
陳永晴安安靜靜的,似乎并沒有什麼異議。
大家就都笑了笑,附和著說對,是團寵妹妹。
唐鈞將陳永晴先安排上他坐的車后,關上車門跑到嚴漠九面前,“九哥,古代皇帝招駙馬,駙馬要是不從,會被殺頭嗎?”
噗。
孟明萱實在沒忍住笑。
嚴漠九將孟明萱拉過來摟住,“既不是古代,也不是皇帝,你焦慮早了。”
“其實晴晴妹妹很可啊。”孟明萱喜歡陳永晴的,“阿鈞你可以試著跟相一下。”
“不不不,我沒有那個自信可以養好水仙花。”唐鈞想了想,形容道,“覺對說話大聲都是犯錯的覺。”
嚴漠九瞥了他一眼,“水仙花很好養活,沒文化就多看書。”
“……”
嚴漠九摟著再一次笑出聲的孟明萱,坐上了車。
唐鈞收起焦慮,隨后也上了車。
陳永晴一路都很安靜,安靜到像是不存在,這令唐鈞到有點抑。
他終于忍不住開口,“晴晴妹妹暈車嗎?”
陳永晴側眸,輕輕搖頭:“不。”
在陸家時唐鈞聽過陳永晴開口說話,但那時候似乎有點生氣,有點急,嗓音帶著點淡淡的尖。
這會兒在安靜的車空間,他才發現聲線很好聽,甜而不膩,帶著一孩子特有的。
“那,要不要睡會兒?”唐鈞很想知道為什麼對別人不說話,他們是不是認識,但他又潛意識里不想去問。
探究太多對他沒好,他不想當駙馬。
“好。”陳永晴很聽話,隨后就閉上眼。
唐鈞本來已經轉過頭了,可沒一會兒又忍不住轉回去,看著陳永晴白凈的小臉,心想怎麼能這麼乖。
陳永晴睜開眼,和他視線對個正著。
似乎帶著淡淡的困,為什麼看?
“……”
唐鈞恨不得自己兩掌。
看人家孩子,還被抓包。
“我有強迫癥,你頭發了。”唐鈞給自己找補,然后手撥弄了一下頭發,“好了,繼續睡吧。”
陳永晴靜靜地看了他幾秒,點點頭,重新閉上了眼。
頭發并沒有。
……
孟明憂秦長安、孟明萱嚴漠九、陳永晴唐鈞,陣勢極大地從京都出發去往臨城,陳司令還派了手下的兵隨行護送,消息震京圈。
秦家對外說的是,秦長安去臨城針灸治,這個療程做完就能恢復行走了,而孟明萱嚴漠九屬于剛剛新婚,回臨城去給雙方父母掃墓。
后面那句話沒人敢傳,因為嚴錚還活著,掃不著他的墓。
葉玉侃得到消息時已經是晚上,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孟明憂恢復記憶,所以最近正事都顧不上了,就在聯系腦科專家來京都,組一個醫療團隊,想辦法恢復孟明憂的記憶。
此刻知道孟明憂竟然和秦長安回了臨城,他心里痛極了。
孟明萱和嚴漠九都要去掃墓,肯定會帶秦長安去孟家父母墓前掃墓,可曾經也帶他去過。
臨城是他和相識并開始的地方。
現在要帶別人去了。
葉玉侃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機場,定下起飛時間最近的一趟航班,登機后靠在座位上閉眼回想四年前的點點滴滴。
不知想到什麼,葉玉侃忽然角勾出一抹笑意。
他要帶姐姐去以前約會的地方,姐姐說不定會恢復記憶。
姐姐的人是他。
秦長安只是個趁虛而的騙子。
等姐姐恢復記憶,秦長安就出局了。
到臨城下飛機后,已經是半夜,葉玉侃首先就去了當年租住的公寓,他臨走之前了足足五年的租金,其實也是在告訴孟明憂,他最多五年就會回來找。
但卻在四年前出了事,失去記憶忘了他。
葉玉侃心臟傳來撕裂的痛楚,他按下當年離開時的碼,門鎖滴一聲就開了。
公寓久無人居住,散發著一灰塵和霉味,沒有半點當年的整潔溫馨。
“你去替我買幾套服,年的連帽衛,白黑都要。”葉玉侃對后跟著的保鏢說。
“是,小爺。”
保鏢走后,葉玉侃收拾了一下公寓,來到那架蓋著白布的鋼琴前。
他扯下白布,打開鋼琴,坐下來用修長的十指一個鍵一個鍵過黑白琴鍵,他想起過去他摟著孟明憂一起彈琴的好畫面,著他的眼神簡直能將他一點燃。
他控制不住地朝吻過去,卻被抬起手指點住。
“小壞蛋,跟姐姐結婚,才可以親哦。”
葉玉侃睫微,想起那時的擁有與甜,以及現在的失去與痛苦,雙手控制不住地朝黑白琴鍵上用力發泄。
公寓里的保安很快來敲門。
葉玉侃因深夜擾民被投訴了。
“……”
早晨7點多,葉玉侃被敲門聲驚醒,打開門看見是昨晚他派去盯著孟明憂落腳的保鏢。
“爺,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被徐立接到九爺的別墅,疑似要替秦三和孟大小姐辦結婚手續。”
保鏢的話,像一盆冰水,將葉玉侃從頭澆到腳。
原來,他們這趟回來是領證的。
他不許!
葉玉侃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打扮換上白連帽衛,騎上托飛車飆向嚴漠九在臨城的別墅。
‘咔嚓’。
葉玉侃沖過關卡闖進別墅時,剛好看見民政局工作人員替孟明憂和秦長安拍下了結婚證照片。
孟明憂溫淺笑著,和秦長安的腦袋幾乎在了一起,秦長安臉上同樣掛著幸福淺笑。
“姐姐!”
葉玉侃一大汗,不知是熱的,還是驚的。
他狼狽地跑過去,撲通一聲跪在孟明憂邊,“不要。”
不要跟別的男人結婚。
求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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