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低垂著眼簾,睫微微。
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實在不想把和江云宴分手的真正原因告訴父母。
太了解自己的父母了,如果知道真相,他們肯定會氣,會恨,那對他們的,沒有半分好。
扯起角,勉強出一抹笑容,故作輕松地開口:“爸,我和江云宴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和他在一起,我心里總是特別不安,力特別大。”
婚姻講究門當戶對,江云宴的份地位的確不是他們家能匹配的。
沈建章當初同意兩人在一起時,他們以為江云宴是個孤兒,就算有公司,規模想必也不會太大。
可誰能想到,江云宴會這麼厲害,若是早知道這樣,不會輕易點頭同意。
沈建章邁著沉穩的步子走過來,作輕地拍了拍沈清寧的肩膀,語氣溫和又帶著幾分疼惜。
“寧寧,在這世上,你的開心才是最重要的。還有啊,千萬別貶低自己,咱們家世或許比不上人家,但在爸媽心里,你永遠是最優秀、最出的孩子。”
“媽咪在安安眼里也是最棒的哦!”
季安安眼睛笑了彎彎的月牙。
邱憶云也滿臉笑意地走過來,語氣輕快地說道:“分手這事兒再正常不過啦,咱們前邊那棟樓老張家的兒,了二十多個男朋友,到現在還單著呢。寧寧你才了兩個,和比起來,這都不算事兒。以后再找男朋友的時候多留點心就好啦。你剛回來,上肯定還帶著寒氣,先暖暖子,我去做飯。”
說完,便拎起沈清寧買的菜,往廚房走去。
屋的暖氣開得很足,溫度有二十六度,暖意融融。
沈清寧回來沒幾分鐘,上那層薄薄的寒氣便被這溫暖驅散得干干凈凈。
稍作整理,便去廚房給邱憶云幫忙。
季安安原本滿心期待著堆雪人,可這場雪在晚飯的時候就悄然停了。
地上只鋪著薄薄的一層雪,而且已經有了融化的跡象,本沒辦法堆雪人。
季安安小撅得老高,滿臉的不開心。
就連吃晚飯時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直到沈清寧說周六的時候全家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才眼睛一亮,重新開心起來。
說起去看電影,剛開始邱憶云是想反對的。
過日子打細算慣了,主要還是心疼錢。
和沈建章雖說沒去過電影院,但也聽人說過,一張電影票要六七十塊。
沈清靜現在不在家,家里一共四口人,這麼算下來,得花將近小三百塊。
這錢拿去買蛋,能吃好久好久呢。
可瞧見季安安那興的模樣,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就當是花錢哄孩子開心了。
沈清寧如今沒別的心思,只盼著一家人能開開心心的,自己能好好孝順父母。
所以把父母接到帝都的時候就想好了,一定要讓他們見見以前沒見過的,吃些以前沒吃過的,好好一下。
之前之所以在家辦公,是因為季安安沒人照顧。
現在父母來了,便可以放心地回公司上班了。
不想讓父母太過辛苦,所以打算找個小時工來幫忙。
可邱憶云卻把這事兒攬了過去,非要自己去找。
沈清寧心想,父母和小時工相的時間最多,讓他們找或許能找到更合適的,便點頭同意了。
不出所料,第二天雪果然化了。
化掉的雪水在地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整個小區都像是被鋪上了一層的鏡子。
小區里的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生怕摔倒。
沈清寧今天穿的是馬丁靴,可這鞋子的防效果不太好,每走三步,就得兩步。
走著走著,突然,腳下猛地一,就在以為自己要狠狠摔在地上的時候,腰間突然多了一只手。
下一秒。
“啪”的一聲!
沈清寧還是子一歪,摔倒了。
不過好在下有個“墊”,摔的并不疼。
知道下邊的人是是江云宴。
因為在那只手落在腰上的瞬間,就聞到了那淡淡的檀木香味兒。
那是他上獨有的、讓再悉不過的味道。
“江云宴,你沒事兒吧?”
沈清寧連忙坐起來,一臉焦急地著躺在地上的江云宴,關切地問道。
畢竟他是因為幫自己才摔倒的,于于理,都該關心一下。
江云宴眉頭皺了一個“川”字,臉上出痛苦的神。
“寧寧,我腦袋不知道磕到什麼東西了,覺疼得厲害。”
沈清寧聞言,心里猛地一,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你先別,讓我看看怎麼回事兒?”
心里害怕極了,怕他腦袋磕到了。
之前在網上看到過,有人就因為這樣摔倒,結果直接丟了命。
江云宴是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兒,可再怎麼恨他,也不希他因為自己而死。
就在沈清寧俯查看他腦袋的時候,江云宴突然出手,一把將抱住。
接著,子一個不穩,直接趴在了他的膛上。
聞著他那悉的味道,沈清寧有一瞬間的怔愣。
等回過神兒來,想要起時,卻發現江被云宴抱得死死的。
“寧寧,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江云宴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激的欣喜和篤定。
他竟然還對抱有幻想。
沈清寧用力掙扎著,試圖掙他的懷抱,語氣帶著憤怒。
“江云宴你知道,我不喜歡欠人,就算是別人,我也會這樣,咱們已經分手,我希你能有點分寸。”
“分手是你單方面提的,我沒同意。”江云宴抱得更了,像是生怕下一秒會突然消失似的。
周圍不人紛紛側目,朝這邊投來好奇的目。
兩人就這麼在地上躺著,實在是太不妥當了。
沈清寧又又惱,臉頰漲得通紅:“江云宴,我本來就不喜歡你,答應和你在一起,是看你對我好。我現在想明白了,找老公得找一個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的人,我不想再這麼將就下去了。你再這麼糾纏我,只會讓我更討厭你,到時候,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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