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是帶來了。”
“你的誠意呢?”
“晚晚呢?”
霍南楚抬頭看了一圈,都沒看到陸遲晚的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別急嘛。”
“既然答應了幫你把陸小姐帶過來,送你們出國遠走高飛,我們肯定能做到不會食言的。”
那人拍了拍手。
門口一個戴著頭套,穿著和陸遲晚一模一樣的服的人走了進來。
人無論是個頭還是材都與陸遲晚十分相似,難辨真假。
“晚晚……”
霍南楚想上前接人。
小個子男人手攔住他,指了指他後的二寶,“把小崽子過來。”
霍南楚一愣,皺了皺眉,“你們要二寶做什麽?”
“霍二,他可是厲家的種,留著他長大以後給他父親報仇嗎?”
“可二寶也是晚晚的孩子,二寶姓陸,不姓厲。”
“我會帶二寶和晚晚一起走,你們不能傷害二寶。”
“我不要跟你走,我要找爸爸!”
二寶突然了一聲。
小個子男人笑了起來,“霍二聽到沒有,你想帶他走,他還不樂意呢。”
“我還是那句話,把他給我,你帶陸小姐走,咱們這事就算了了。”
“剩下的是我跟厲家和陸家的恩怨,你不必管。”
霍南楚低頭看著一臉倔強的二寶,陷了猶豫中。
這時,被綁著的手‘陸遲晚’被小個子的男人狠狠推了一把,下意識的朝著霍南楚的方向跌來。
“晚晚!”
霍南楚急忙去接人。
然而,接到人的那一瞬間。
對方一把槍便抵在了霍南楚脖子上。
對方摘了頭套,是個極其醜陋的人,本就不是陸遲晚。
隻是材和高很相似,隻要不看臉真的會誤會。
霍南楚臉一變,“你們什麽意思!”
小個子男人笑了起來,“什麽意思,我想要一切的意思。”
“也就你這個傻子,才會相信我會幫你。”
“我不過是利用你,攪陸家罷了。”
“厲家也好,陸家霍家也罷,乃至南北二城所有豪門世家,都是我的掌中玩,都將歸屬於我。”
“霍二,你真是蠢的可以,比你那明的大哥差多了。”
說罷,便轉頭看向了二寶,冷笑道:“把那小崽子弄過來,綁好,跟陸家談判。”
然而……
小個子男人要去抓二寶的時候。
倉庫裏的燈突然全滅了。
這本就是地下黑的很,全靠燈。
燈一滅,當真什麽都看不到,一團漆黑。
“怎麽回事,短路了?”
有人嘟囔。
“不好,我們中計了,蠢貨!”
隨後小個子男人的聲音傳來。
接著便是淩的腳步聲響起。
很快便是陣陣打鬥聲與哀嚎聲。
“抓住陸家那小孩,快!”
小個子男人意圖抓住二寶做人質。
然而,等他的人打開手機的燈找到二寶原來的位置時,看到的隻是一臉兇狠的冷遇。
砰!
冷遇一腳踹過去。
跑到他前麵的人瞬間倒地,昏死過去。
三分鍾後,倉庫的燈再次亮了起來。
小個子男人正奔著悉的路逃跑,結果還沒跑出去幾步,就被人了回來。
他抬頭一看,瞬間愣住。
陸家幾個哥哥都在。
厲宴行也在。
全都毫發無傷。
不是說厲宴行在趕回來的途中已經被截住了嗎?
“你……”
男人抬起手,正要開槍。
隻聽砰地一聲,冷遇一個飛踢過來,男人手裏的槍被踢走。
啪的幾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
冷遇作迅速的廢掉了對方的手腳,讓對方再無掙紮的可能。
厲宴行看了眼蜷在地上的人,神漠然。
冷遇上前揭開男人的麵。
結果,卻讓人大吃一驚。
“的,不是男的?”
“還老,這得五十了吧,老太太了。”
“這臉…醜的嚇人啊。”
陸家哥哥們詫異的開口。
沒錯,並不是男人,而是個人,不過是戴了麵用了變聲罷了。
人看不出真實年齡,預估五十歲左右,但也可能更年輕,或者更老一些。
人那張臉似乎被燙傷過,醜的不忍直視。
所以說確實分不出年齡。
“大哥,這人你認識嗎?”
二仔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是誰,“這人到底是跟厲家有仇啊,還是跟咱們陸家有仇啊。”
“當初晚晚出事,就是這醜八怪設計的吧。”
四冷笑一聲,“管是誰,有什麽恩怨,想害死我們晚晚,還想綁架二寶,弄不死!”
被冷遇廢掉了手腳的人,大概知道自己敗了,除了用一雙駭人的眼睛盯著眾人以外,一句話都沒有。
倉庫外,陸遲晚正在車上給二寶臉。
“媽媽,二寶一點都沒怕?”
二寶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脯,“二寶都是按照媽媽教的說的。”
陸遲晚手給二寶拿了水杯,讚揚道:“我們二寶真的好棒。”
“謝謝二寶。”
本來是怎麽都不同意二寶冒險的。
厲宴行也不同意。
大家都不同意。
唯有二寶自己堅持,非要做餌,為了這事還很認真的跟家裏人談判了一次。
最後還是老爺子同意二寶冒險一試,陸遲晚才點頭。
隻是雖然做足了保護,又有霍南楚在。
可陸遲晚還是擔心的很。
畢竟二寶也隻是個還沒過五歲生日的小孩子。
萬一有意外呢?
可如果不放出二寶這個重要的餌,對方怕是會躲著一輩子不現。
如此他們一直在暗,自己在明就很麻煩。
想要徹底解決後患,引出藏了這麽多年的幕後主使,必須讓二寶去做魚餌。
因為對方是不可能想到,陸家會真的舍得拿最寶貝的孩子去做魚餌的。
因此,當霍南楚順利帶出了二寶之後。
對方就真的相信了。
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個局,為了引幕後主使出來的局。
霍南楚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他喜歡陸遲晚不假,喜歡了很多年。
他嫉妒厲宴行,也曾想過用不明的手段去搶,去爭。
但是在他心中,陸遲晚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誰想傷害陸遲晚,那就是與他為敵。
所以一開始他就隻是假意答應,一步步的引出對方的目的,然後跟陸家人一起做了這個局。
霍南楚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偉大的人。
他也自私的很。
可是在陸遲晚的事上,他願意無線讓步。
隻要好好的,他也就能好好的……
半小時後,厲宴行先從地下倉庫趕了回來。
霍南楚抬頭看了一眼,轉走了。
其實,當初他被找到的時候,也曾猶豫過,心過。
畢竟對方開出的條件實在優厚。
尤其是帶陸遲晚遠走國外,去國外定居這事,對他來說更是有著致命的。
他喜歡了那麽多年。
即便被一次又一次拒絕,他還是無法死心。
這事如果真能控製的住說不就不。
世間就沒那麽多傷心人了。
他當時猶豫了許久,徹夜徹夜睡不著,道德與理智來回掙紮。
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他知道陸遲晚的是厲宴行。
就算真的帶了陸遲晚去國外,就算陸遲晚失去了記憶,是不能改變的。
他不想陸遲晚失憶,不想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人擺布。
他希一輩子都是那個明豔熱烈的又溫暖的姑娘。
就因為,才不願意失去快樂。
“爸爸!”
二寶一天沒見厲宴行了。
看到厲宴行過來,立刻下了車開心的飛奔過去。
讓二寶當這個餌,厲宴行也擔心的不行。
昨晚他跟陸遲晚都沒睡,擔心了一整夜。
厲宴行彎腰將二寶抱了起來,這看看那看看,檢查了又檢查。
“二寶,有沒有傷,不,不?”
二寶搖了搖頭,“二寶沒有傷,二寶超級勇敢的。”
“二寶剛剛吃了一個包子,好好吃。”
“媽媽還給二寶帶了飲料。”
二寶確實很勇敢,一點都沒怕。
當初之所以選中二寶,也是因為二寶的格活潑,還有些叛逆。
三個孩子也就他最容易帶出去。
大寶心思多,考慮的多,即便是霍南楚也不一定能將他帶走。
點點則一直記著爸爸媽媽的話,在外麵不會跟哥哥分開。
除了家裏人,誰去也不行。
所以如果帶走的是大寶或者點點,肯定會讓人懷疑。
唯一能做魚餌的也隻有二寶了。
“我們的二寶很棒。”
“二寶幫爸爸媽媽抓住了壞人。”
“壞人都被抓住了嗎?”
“嗯。”
“耶,太好了,二寶是大英雄!”
“二寶是最厲害的陸小二爺!”
二寶的英雄結得到滿足,開心不已。
“我們回家,爸爸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好!”
厲宴行抱著二寶上了車。
“剩下的有大哥他們理,我們先回去。”
“這事怕是牽扯了上一輩的恩怨,領頭的是個姓朱的老太太。”
“老太太?”
陸遲晚一怔,“那這事有沒有可能跟你媽媽有關係?”
“當年你被人帶去國外,你媽媽為了找你出事,怕也是跟這些恩怨有關吧。”
厲宴行點了點頭,“大概是厲家的風流債,不過也跟當年的商戰有些關係。”
在豪門,這些事再普通不過。
不過能布局多年,一直忍,暗地裏計劃報複,牽連甚廣,倒也是本事。
陸遲晚深吸一口氣,“不管如何,人是抓到了,我還擔心這次抓不到呢,也難為我們演了這麽久的戲。”
“大哥和七哥可是最慘了。”
以陸家人的本事怎麽可能擺不了傅婉瑜和謝清瑤的糾纏。
不過是為了引出幕後主使,被迫糾纏。
但還不能表演的太過,要拿好這個分寸,才能把對方引出來。
就謝清瑤那纏人的勁,七真的頭都大了。
他實在不擅長理這些。
這些事如果放在二四六上,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沒什麽可頭疼的。
陸遲晚倒還好,主要是擔心二寶。
這次二寶的表現真的超乎的預料。
別看二寶平時有些小矯,甚至比妹妹矯多了。
但關鍵時刻二寶的膽子還是很大的。
“哥哥!”
大寶和點點一直在家等二寶。
看到二寶平安回來,大寶和點點全都衝了出去。
尤其是點點抱住二寶眼睛就紅了想哭。
“妹妹,別哭。”
“我沒事的。”
二寶拍了拍口,“哥哥一點都沒害怕呢,很好玩的。”
“哥哥幫助爸爸媽媽抓到了壞人哎。”
“哥哥好厲害!”
點點仰頭,眼睛亮亮的看著二寶,一臉崇拜。
大寶則拍了拍二寶的肩膀,誇讚道:“弟弟是大英雄!”
二寶瞬間開心了。
三小隻手牽手進屋去了。
大寶和點點雖然沒跟著去,可今天一天他們都沒吃什麽東西,上不說,心裏擔心的要命。
點點好幾次都想哭,怕二哥傷,怕二哥出事。
大寶便一直的拉著點點的手,無聲的安著妹妹。
其實他也很怕很怕。
畢竟他們都隻是個小孩子。
但他不能哭,不能不堅強。
如果他做大哥的都哭了,妹妹就更該哭鼻子了。
看到二寶平安歸來,一直懸著心的幾位長輩也放下心來。
厲宴行送了陸遲晚和二寶回來後,就又出去忙了。
這事牽扯太多。
還牽扯到了他的母親。
最近幾日怕是不太平了。
好在婚禮一切都準備好了。
正好理完這事辦婚禮,也沒什麽後顧之憂。
陸遲晚本來最擔心的就是這些人在自己婚禮上鬧事。
期待了六年的婚禮,不能因為這些人毀了。
如今在婚禮前夕揪出當年的幕後主使,也算給吃了一顆定心丸。
為了布這個局,也是費力的很。
霍家幫著演戲也出了不力。
霍家家主還擔心自己演的不夠像,會功虧一簣。
宋家那邊就更忙了。
此事牽扯到了南城許多豪門。
傅家謝家都有祁家都有參與其中。
祁靳言還在藍淺那睡著。
大半夜的得到消息,祁家也摻和進去了,氣的直罵娘。
大半夜的從床上爬起來,到找散的服穿。
藍淺迷迷糊糊睜開眼,皺眉道:“這事會不會牽扯到你?”
“我跟晚晚說一聲吧。”
“祁家是祁家,你是你,跟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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