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季盛風要出國的消息,季盛堯打電話給了季老爺子,季老爺子嘆息一聲,聲音似乎又蒼老了許多:“放心,他出不去的。”
季盛堯的心這才定了下來,難得提早下班去了陸惜晚住的地方。
他站在樓下抬頭,見那扇沉寂了許久的窗戶中亮著暖的燈,心似乎也隨著熱了起來。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重重的失落。
季盛堯站在樓下,打電話給陸惜晚:“惜晚,你帶著安安下來吧,我訂了一個包廂,我們今晚在外面吃。”
“在外面?”陸惜晚有些驚訝:“現在已經安全了嗎?”
“安全了,”季盛堯心里很不舍,但也不想騙:“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陸惜晚喜出外,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馬上說道:“好,等我十分鐘,馬上下來。”
他們去的是一家親子餐廳,包廂里被布置的很有趣,有各樣的玩可以隨意玩,甚至還有一個專供兒玩樂的區域,安安見到之后就邁不步子了,這頓飯是吃了四個小時,直到安安累了他們才準備回去。
餐廳的老板是季盛堯的朋友,臨走時要過來打招呼。陸惜晚去洗手間了,季盛堯只好抱著睡著的安安和老板寒暄。
老板看見安安之后先是驚訝了一瞬,給了他一拳:“你這小子,什麼時候有的孩子?”
季盛堯失笑,正想解釋,就聽見朋友說道:“這麼可,長得可真像你。”
他愣了一下,大腦似乎被凍結了一瞬,“你說什麼?長得像我?”
“是啊,”朋友又是嫉妒又是羨慕,調侃道:“雖然和你現在長得是不太像啦,但咱們好歹也是一起屁長大的,你小時候打我可痛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那時候的樣子。不過這孩子可比你小時候好看多了,孩子的媽媽肯定很漂亮,什麼時候帶出來見見啊!”
朋友的話讓季盛堯陷了懵懂之中,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把朋友應付走的,再回過神來,面前出現一只白皙纖長的手。
“怎麼沒反應,也沒喝多啊?”一張令人心的臉好奇地打量他,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陸惜晚。
他看了看陸惜晚,又看了看睡的安安,目停留在他臉上的時間格外的長。
也許是錯覺,他竟然真的從安安的臉上看出了些許自己的影子。
“惜晚,”季盛堯輕聲道:“安安是不是該上兒園了?”
“安安剛過完三周歲的生日,年紀還沒到。”陸惜晚是打算等安安四周歲的時候再送去兒園的。
季盛堯則是快速換算了一下安安的年紀,抱著孩子的手臂了。
察覺到他的眼神變得深沉起來,陸惜晚疑:“不走嗎?”
季盛堯心中翻江倒海,極大的震撼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在原地一不。
陸惜晚皺著眉,察覺出了他的異樣,問道:“到底怎麼了?”
季盛堯緩緩抬起眼,濃烈的讓他無法再維持平靜的表象,“陸惜晚,安安到底是誰的孩子?”
陸惜晚一震,眼神開始閃躲,強裝鎮定,“是我媽媽的孩子啊,怎麼,你問這個干什麼?”
可季盛堯卻從閃爍一瞬的眼神中知道了一切,無法遏制的激讓他呼吸急促了起來,他抱了安安,說道:“不,你在騙我。安安是我的孩子,對嗎?”
“別胡說八道了。”陸惜晚瓣抖,“你在開玩笑嗎?安安怎麼可能是你的孩子?我看你是發瘋了,把安安還給我!”
季盛堯后退了一步,攝人的目盯著:“如果不是,你為什麼這麼害怕?你是怕我搶走安安對嗎?”
陸惜晚卻不聽他的,上前就要把安安抱進自己的懷里。
季盛堯下意識地躲,力道稍微大了一些,把安安鬧醒了。
“你們在干嘛啊?”聲一出,兩人爭執的作同時停了下來。
陸惜晚勉強出笑容:“沒什麼,我看你睡著了所以想把你抱過來呢。”
季盛堯趁機說道:“安安,不如讓哥哥抱你吧?你看你姐姐這麼瘦,抱你肯定很累,對不對?”
安安很困,也無所謂誰抱他,只是聽到姐姐累,便說道:“好哦,那就哥哥抱吧。”
聞言,季盛堯出了笑容,輕聲道:“嗯,睡吧,安安。”
陸惜晚不甘地看著他作生疏地哄睡了安安,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先回去吧。”冷著臉說道:“不要把安安吵醒了。”
季盛堯點了點頭,兩人默契地暫時揭過這一篇,上了車。
車上有專門給安安設置的安全座椅,季盛堯輕巧地把安安放在上面,扣上安全帶,然后按了一個按鈕,一個隔板緩緩升起,將安安和他們隔開。
陸惜晚冷著臉:“你干嘛?”
季盛堯:“現在不怕打擾到安安了,我們可以談一下剛才的事了吧?”
陸惜晚本不想談,轉過臉,面朝著窗外。
季盛堯深吸了一口氣,“惜晚,我希你誠實地告訴我,安安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陸惜晚冷冷道,“想要孩子和周甜甜生去,哦對,肚子里有一個呢,那才是你的孩子!”
“惜晚!”季盛堯皺起眉,辯解道:“你明知道我和本沒有發生過關系!而且我和周甜甜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你對周甜甜的好難不都是假的?”陸惜晚轉過頭,目嘲諷:“你不會要和我說,周甜甜只是你找的擋箭牌,是為了保護我的?季盛堯,你是不是言小說看多了?”
季盛堯語塞。
他深深地看了陸惜晚一眼,原本想說的話哽在了嚨。
“……你不要這樣,我們現在說的是安安的事。”
“安安的事和你更沒有關系!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媽媽的孩子,你一個外人憑什麼和我談論安安的事?”
激烈抗拒的話語點燃了季盛堯心頭的火,他呼吸重了一瞬,突然按了一個按鈕,車子緩緩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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