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郵件,陸敬煊的郵箱也有一封。
他每日都有清空郵箱的習慣。
除了各個高層的匯報,還有一些重要的電子文件需要他在線簽署。
很多都是通過郵箱來往的。
當半夜十二點,洗漱完的陸敬煊準備去關書房的電腦,看到那彈出來的最新郵件時,指節頓了頓。
他一邊著漉漉的發,隨意的點開了郵件。
一個陌生賬號發來的包,標題卻是關于三年前!
陸敬煊眼眸驟然,他不在乎是不是病毒包,直接下到了電腦里。
當聽完整段的錄音后,陸敬煊整個臉黑得能滴出墨來。
錄音里的聲音都做過變聲理,可匯款單不能造假,就連陸敬煊也聽過蘇哲興的名字。
那次蘇晚晚回歸蘇家,他也是現場的見證人之一!
郵件是誰發的?
腦海里第一個浮現的人影,就是蘇黎。
關于三年前的綁架案的筆錄,沒有人比他更悉。
錄音里所說的,跟筆錄里蹊蹺的地方,都能吻合!
之前的張強一直咬定自己只是命拿贖金的人,對其他的一概不知。
可問到細節時,他又支支吾吾。
他這麼支支吾吾,法院直接判了十年。
陸敬煊雖然起疑,可兒子他們畢竟沒出大礙,他所有的關注重點都在妻子的綁架案上。
同樣的,他想通了,如果張強的老婆沒撒謊,那兩起綁架的幕后指使人,就是同一個人。
至于蘇晚晚拙劣的自導自演。
他瞇了瞇眸,實在沒想通自導自演的收益。
新郵件很快又彈了出來。
【陸總看完了嗎?如果不想我公布到網上,請在三天后的零點之前,讓蘇晚晚給逝者進行公開道歉。】
黎蘇看著顯示已讀郵件的回執,勾了勾,關上了電腦。
這次,也想看看他們又該怎麼選。
是繼續包庇,還是包庇呢。—
翌日,黎蘇早起給兒弄早餐。
黎筱暖開心的吃著,眼睛彎了兩條,“媽媽,你今天很開心!”
“是嗎。”黎蘇笑,“寶貝怎麼發現媽媽開心的呀?”
黎筱暖用油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比劃著:“媽媽的眉是向上彎噠!”
黎蘇著的小臉蛋,“就你聰明!”
“因為給寶貝做早餐很開心。”
“是吧是吧,”小家伙晃悠著,“媽媽做的好好吃!”
還不忘安保姆,生怕阿姨傷心:“姨姨的飯也好吃!只比媽媽差一奈奈哦。”
保姆怎麼會跟雇主爭寵,“是啊,黎小姐做飯很香。不過黎小姐太忙了,以后要委屈暖寶吃我做的哦。”
黎筱暖又用小油手去抱抱阿姨,“姨姨不哭,暖暖也吃姨姨做的飯哦!姨姨辛苦,暖暖不委屈!”
就這麼左右一顆小甜棗,本沒人能生這可的小家伙的氣!
黎蘇今天實驗室請了假,替暖寶也請了假,一大一小去送舅舅上飛機。
“真是的,都說了,你們不用來了。”
黎筱暖張開雙手,求舅公抱的樣子,黎睿宸的心一秒融化:“暖寶,舅舅回去了,你要聽你媽媽的話知道嗎?”
黎筱暖重重的點頭,“聽話!”
“不僅要聽話,還不能跟陌生人說話,記住了嗎?”
“特別是那種長得人模狗樣的高個子男人!”
黎蘇無奈:“舅舅。”
黎筱暖懵懵懂懂,不太聽得懂,可好學:“舅公,人模狗樣是什麼東東,是小狗狗嗎?”
“沒錯,就是狗子!不是小狗,是大狗子!暖寶,是一個看起來像個人,實際很壞的大狼狗!看見大狼狗欺負媽媽,記得給舅公打電話!”
“嗯嗯!我會噠!”
小朋友聽不太懂什麼大狼狗小狼狗,但聽懂了要保護媽媽!
黎筱暖可是最聽不了別人說媽媽壞話的!
等看著舅舅上了飛機,黎蘇拍拍兒的頭,“走吧寶貝,我們回家了。”
黎筱暖被媽媽的手牽著,烏黑的瞳仁眨了眨:“媽媽,那邊的叔叔是大狼狗嗎?”
黎蘇滿臉疑的抬眸,卻看見了那天搭訕的男人。
薄抿了抿,沒有招呼,而是牽著兒的手了。
周宴禮要出差,沒想到又跟這人面了。
“嗨,好巧。”
他不顧人冷漠的眼神,而是蹲在了小家伙的門前,“你好,請問你是那天拉提琴的小公主嗎?”
聞言,黎筱暖臉頰紅撲撲的,有些害:“媽媽,他是誰哇?”
周宴禮薄出縷縷笑意,“我是羅聞的舅舅,那天我去我姐家,知道了他欺負你們的事。羅聞給你道歉了嗎?”
黎筱暖長睫撲閃撲閃著,“道歉了!”
原來那個討厭鬼跟自己道歉,是因為這個陌生叔叔嗎。
黎蘇很意外,本來就是無意偶遇過的陌生人,沒想到是兒班上小朋友的舅舅。
“沒別的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黎蘇頷首。
周宴禮一聽,哪能就這麼錯過。
他觍著臉,掏出手機:“周宴禮,加個微信,以后那小子再欺負人,你跟直接告狀比較好。那小子怕我,不怕我姐。”
黎蘇看著這自報家門的人,還有那冒昧的二維碼,心里有些無語。
“不用了,我想告老師也是一樣的。如果你外甥這麼欺負同班同學,最好領回家好規矩再送來比較好。畢竟,我們也不是很希聽那不痛不的道歉。”
周宴禮收回手機,聳了聳肩。
“行,那等我出差回來。”
他確實要登機了。
黎蘇很快將他拋之腦后,在國外像他這種搭訕的人更多,不覺得稀奇。—
蘇青山是在中午才看到那封郵件。
他立刻趕回了家。
蘇晚晚看著鐵證如山,下意識的反應:“爸爸,我不道歉!我憑什麼道歉!”
“這都是有人污蔑我的!”
心驚,這背后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居然查到養父那了!
這三年里,連敬煊哥都沒查過自己!
腦海里閃過跟蘇黎一模一樣的人,是!只能是!
就是蘇黎!
蘇青山眸幽深:“晚晚,那你說說,背后污蔑你的人到底是誰?”
“難不是你姐姐活過來,要替自己鳴冤了?”
蘇晚晚潸然淚下,“爸爸,你不信我……”
李蘭剛進門就看到兒哭了淚人,心里一:“這是怎麼了?晚晚,你怎麼哭了?”
蘇晚晚看見母親,仿佛看見了救星:“媽媽,你要幫我!爸爸我給姐姐道歉!”
“我不道歉,我沒錯!有人誣陷我!”
一邊是可能還沒死的兒,一邊是和正妻的掌上明珠,蘇青山再次面臨選擇。
驀地,蘇青山電話響起,他眼神一頓,接起:“呵呵,敬煊啊,找爸有事?”
“岳父,記者會已就緒,您什麼時候帶蘇晚晚過來發表道歉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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