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從傅遲的里是說不出來了。
從前是覺得矯,現在是覺得……沒必要。
“下去。”傅遲冷聲。
片刻后,陳落無聲地拿了傘,下了車。
雨越來越大,打在傘面上噼里啪啦的響。
車子發的聲音傳來,很快絕塵而去。
陳落凝視著那車開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之。
一前所未有的覺涌了上來。
像是心口忽然長了個什麼東西,陳落的呼吸都隨之輕了下來,疲憊和的憋悶一齊涌上來,說不出的難滋味。
踩著雨回到了自己車上。
臨回去之前,陳落給陸離和沈星明發了消息,讓他們不必再去找傅遲。
陳落也沒再回公司,而是回了自己的房子。
從來沒覺得這個地方是自己的家,也沒覺得自己有一個家。
這個房子是陳落工作兩年后買下來的,不過,也僅僅只是一個房子而已。
將近兩百平的公寓,冷調的裝修,客廳空曠安靜的嚇人,只有擺在沙發旁的魚缸還響著汩汩的流水聲,勉強給這屋子增添了一點生氣。
給熱帶魚換了水,陳落席地坐在了魚缸前的空地上。
微微仰頭,近了去看魚缸里來回游的小魚,表有了一瞬間的茫然。
陳落真切的覺到,有些難過。
但也說不上為什麼。
這一晚,陳落沒有回臥室,而是就這麼靠著魚缸,半夢半醒的睡了一夜。
隔天去公司,很不意外的,傅遲沒來。
但陳落收到了陸離的消息,說他一直跟著傅遲,而傅遲沒回老宅,也沒聯系任何人。
陳落回了句知道了,又讓陸離轉問傅遲,周五的團建他是否參加。
陸離回消息回的倒快,但也只是回了一句干的——‘傅總說您看著辦’。
不用想都知道,這話不是傅遲說的。
眼下傅遲恐怕連的名字都不想聽見,更別提說出這樣的話,難為了陸離在中間兩面為難。
陳落沒再聯系陸離,把力暫時放到工作上。
對于傅遲曠工的事兒,公司里的高層屢見不鮮,倒是沒引起多大的波瀾,只不過陳落這里還是有了不速之客。
午休結束的時候,孟雨施施然的來了。
將一份工作總結放到陳落桌上,似笑非笑,“阿May姐讓我送來給陳總簽字。”
陳落沒出聲,拿過文件就簽好,漠然還給孟雨。
孟雨拿了文件,全然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垂眸打量陳落,“傅總呢?”
陳落在看法務部發來的簽張小南影視約的合同,頭都沒抬,“有事,在家。”
“是嗎?”孟雨輕笑一聲,“落落姐跟傅總鬧矛盾了嗎?”
陳落依舊波瀾不驚,“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孟雨勾了勾,“抱歉,我又忘了,工作時間不能談私事嘛。那不然,我去問問傅董,也是一樣的。”
陳落:“請便。”
見陳落面不改,孟雨心頭頓時籠上一點晦暗云。
如今提起傅董,都沒法讓陳落忌憚了麼?
憑什麼?
算什麼東西?
孟雨眼眸了下來,清純漂亮的面孔頓時多了些說不出的扭曲。
不過也只是一瞬,這扭曲就被掩藏,變為了笑容,低聲音,“陳總,你是不是很好奇一件事……關于一個,姓秦的老人的事?”
陳落翻著合同的手頓了一秒。
這一秒,心里刮過的震驚前所未有。
但經驗告訴陳落,得冷靜。
忍著立刻看向孟雨的沖,將剩下的幾頁合同翻看完畢,這才慢吞吞的抬眸,看向孟雨。
陳落:“想說什麼?”
孟雨笑容更深,歪了歪頭,“也沒什麼,就是很巧,我從傅董那里聽到了一些好像關于這位秦姓老人的事,他好像……是平溪福利院的?我想,落落姐也是從平溪福利院出來的人,可能會興趣吧?落落姐想知道嗎?”
陳落眸子微瞇,輕輕挑眉,“膽子夠大的,從傅董那里聽來的事,也敢跟我說?”
“這不是想跟落落姐談一談嘛。”孟雨笑意盈盈,“落落姐愿意跟我談嗎?比如,做個易什麼的。我告訴你這位秦姓老人的事,你呢,答應我一點小小的要求。”
陳落啼笑皆非,“易?”
孟雨笑容不變的點頭,重復:“對,易。”
“那孟小姐不防先說說,易的容是什麼。”陳落好整以暇的瞧著。
“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你幫我在恩權,站穩腳跟。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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