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權恩說完就掛了,并沒有聽陳落想法的意思。
陳落坐在辦公椅上,渾都泛著冷意。
傅權恩忽然將這件事告訴,等于是開始打明牌了。
不管去還是不去,是專門的去看,還是“不經意”的去看病,到了傅權恩耳朵里,結果都是一樣的。
傅權恩這樣做,已經很能說明一件事。
的母親當年撇下,跟傅家——尤其是傅老爺子,有不開的關系。
而傅權恩其實并不在乎會不會知道這件事,因為他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會為傅家人的威脅,他只是想測試自己的忠誠度而已。
陳落眼底劃過晦暗。
許久,陳落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遠在重洋外的電話。
——
傅遲這廂掛了陳落的電話,頗有些憋屈的把玩著手機,許久沒吭聲。
前面駕駛位上的陸離從后視鏡看他,被傅遲察覺,狠狠瞪了一眼。
陸離不敢多看了,目視前方,輕咳一聲,“二,您這樣……落姐本覺不到什麼的。”
“跟你有什麼關系?”傅遲開口就是懟,懟完自己又覺得在理。
他這麼宣布完就走,本來是想讓陳落發現——
他生氣了!
傅遲就是想看看陳落會不會因為他被氣走而著急。
很顯然,沒什麼用,陳落只打了一個電話,吃了他一個閉門羹就沒有打第二個的意思。
他在車上跟陸離在對面大廈的停車場坐了快一個小時了。
傅遲黑著臉,不錯眼的看著恩權大廈的大門,就差盯出花來。
但進進出出那麼多人,始終沒有一個陳落。
傅遲憋不住了,掏出手機,想要去撥陳落的電話。
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暴躁的按下了車窗,用力把手機扔了出去。
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陸離悚然的睜大了眼睛。
得,又得麻煩落姐給二準備新手機。
傅遲氣的微微氣,暗自咬著后槽牙。
他真是一腔全給了白眼狼。
沒有回應就算了,別的人都冒犯到陳落面前了,還能巋然不。
傅遲越想越氣,不想繼續在這兒待著,冷聲低喝,“走,去別的地方。”
陸離微微愕然,“走……去哪兒啊?”
“隨便。”傅遲漠然看他,“非得我說個地方?你沒長腦子?”
陸離心里頭冤,但不敢多說,只能小心翼翼的試探,“去散散心吧二?我聽說臨近郊區的地方開了一個——”
“等等。”
傅遲驀地開口,陸離驟然閉了。
“我好像忘了一件事。”傅遲遲疑的蹙眉,“之前在平溪……”
他讓甘麗麗把那封信送到他手上,之后事太多,一件接著一件,他竟然就拋到腦后了。
還是剛剛陸離提起郊區,他才想起來。
陸離也想起來傅遲說的什麼,打起了一些神。
有件事能分散一下注意力,他也不用被殃及了。
于是陸離趕著問,“那咱去平溪嗎?”
“不,你先往平溪福利院打個電話,問問看什麼況。”
傅遲狐疑不定。
他不信甘麗麗膽子這麼大,一直都拖著沒給他消息。
陸離聞言,趕忙找出了平溪福利院的電話。
撥通了電話,陸離開了免提。
陸離:“找一下你們甘院長。”
“不好意思,甘院長最近有事外出了,請問您找什麼事呢?”
傅遲眉頭蹙的更深了。
陸離不免張幾分,繼續問道:“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就不清楚了,我們院一個老員工重病住院了,院長一直在陪護呢。”
“哪個老員工?”
“姓秦,是我們的門衛。”
陸離驀地看向傅遲。
傅遲的表已經徹底變了。
陸離掛了電話,神已經變的嚴肅,“二,要不要查一下甘麗麗的聯系方式?”
傅遲黑眸微沉,沒有回應,但陸離已經明白過來,拿著手機下了車。
不一會兒陸離就回來了。
“……的確是秦老出了事,就在您去過平溪的第二天上午。”陸離越說越凝重。
遲鈍如他都覺到這件事不對勁。
這也太巧了。
傅遲微微咬牙,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
忽的,傅遲想到了什麼。
“這件事陳落知不知道?”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願意娶,我還不樂意嫁呢”!她唰唰在男人的退婚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然後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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