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針指向了十二點。
祝晚星邊聽邊哭,已經有了困意,窩在許江騁懷里,聽他讀完了十一封信。
最后一封,許江騁沒有拆。
“時間不早了,最后一封,留著你自己明天看吧。”
祝晚星強撐著眼皮,拽著他的袖還想要聽完。
前十一封,祝晚星只是訴說心事和煩惱,第十二封信,是祝晚星含蓄的懷。
清楚記得,自己在信里說,理想中的男友,是許江騁這樣的長相。
自此之后,也沒再好意思繼續寄信。仿佛說完這句話,就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愿。
誰能到,多年以后,會和自己的夢中人依偎在沙發上,繼續當初沒能完的回信環節。
最后一封信里的容,有些話,許江騁實在是讀不出口。
“乖,自己看,你該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
“不要,你讀。”
“……不要撒。”
祝晚星疑地眨了眨眼。
撒了嗎?
“你是不是害了?”
親手寫下這些信的許警臉罕見的有些紅。
“嗯。”
祝晚星來了神,從他懷起支棱起來:“采訪一下,你剛看到我給你寫的這些信的時候,心里是什麼覺?”
“很難描述。”
“簡單點說呢?”
許江騁想了想該用什麼詞來形容:“神奇。”
“哈?這算什麼。”
以為好歹得他會說個。
許江騁看著,漆黑的瞳孔靜謐如秋夜的石潭,有能讓人沉靜的魔力。
“我沒想到,我會對一個孩的影響這麼大,在的人生中留下如此深刻的痕跡。你的存在,拓寬了我生命的意義。”
祝晚星啞然。
也沒想到,原來的許警,說起話來,居然這麼富有詩意。
“晚星,謝謝你出現在我生命里。”
他何其榮幸,能夠被這樣一個善良好的孩,喜歡了那麼多年。
他幾乎霸占了最好的青春歲月,可他居然毫不知。如果沒有重逢,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居然還有人,對他懷抱如此純粹的,默默地將他作為憧憬對象。
老天帶他不薄,賜給了他一顆閃耀的星星。
祝晚星又想哭。
只是還沒等的眼淚落下,輕的吻便落在了的額頭上。
一個短暫而飽含的吻。
許江騁抵著的額頭:“今晚就在這里睡吧,好嗎?”
祝晚星心猿意馬道:“都那麼晚了,我當然要留下。”
“那我也可以留下嗎?”
祝晚星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為什麼覺一向正人君子的許警,此時此刻,渾散發著一濃烈的不安全因子?
“……你出門十米就到家了。”
許江騁活了一下有些僵的頸椎,然后一臉疲憊地倒在了祝晚星上。
祝晚星:“!”
“讀了那麼久,我是真的累了,而且,我腳還有傷。”
“……”
嚴重懷疑,你是裝的。
祝晚星的心已經被這些信融化了,有些搖擺,卻又覺得就這麼結束許江騁的追求之路太過輕易。
“你留下也可以,不過,不能和我一個房間。”
許江騁睜開眼,躺在祝晚星的上,仰視著。
良久,他嘆了口氣。
“沒問題。”
祝晚星寶貝一樣地把信收好放了起來,回房間換服卸妝洗漱。進衛生間之后,迫不及待拆開了最后一封信。
笑著拆開的,哭著看完的。
“晚星,
你是個很可的姑娘,很榮幸能夠得到你如此高的評價。
但必須要糾正的是,你大概對我有錯誤的濾鏡,你在腦子里把我過分化,為了你心里可以依賴的一種影像,那不是真實的我。
如果未來有機會再見面,希你不要因為幻想被打破而到失,真實的我,很悶,很無趣,也沒有遠大志向,是個平庸的普通人。
你應該去找一個和你年齡相仿,穩重,能夠照顧你的人,最好你們興趣相投,能有共同話題,對方要有上進心,能和你一起進步。
以上,是五年前的我會說的話。
晚星,謝謝你走近我。
毫不夸張地講,自從你來到我邊,我的世界就變了彩的。我漂泊已久的靈魂有了歸,我開始向往有你的未來。
我從沒思考過自己喜歡什麼類型的對象,直到你出現在我的生活里,這個問題就有標準答案。我顧忌頗多,猶猶豫豫,消磨了你不時間,這樣拖沓的行為很不像我,可自從遇到你,我已經變得不像我了。
你改變了我。
我喜歡這種改變。
我喜歡你。”
這里原本應該是信的結尾。
但是在后面,還有一小段細不同的黑簽字筆寫的話。
“晚星,對不起,我又害你傷心了。我想請求你的原諒,卻又覺得自己可惡至極,居然懷疑你不堅定,我早該知道,不堅定的人是我。我的憂慮已經耽誤了我們太多時間,可我又犯了同樣的錯誤,如果你不肯原諒我,我也會一直努力學著去做一個更好的人,追隨你將為我的畢生使命,希能等到你愿意再次照亮我的那天。
“你。”
祝晚星從衛生間沖完澡出來,許江騁赤上,站在的床邊。
祝晚星眼神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你,你怎麼進來了。”
許江騁看著手里拿著信。
“你看過了?”
“嗯。”
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許江騁有些無措,他不知道祝晚星這樣的回應算怎麼回事。
有種重回學生時代等老師宣布績的張。
他看著祝晚星把信收進了柜子里,然后走到化妝鏡前開始護。
“你怎麼想?”
祝晚星心不在焉地拍著臉。
“算了,這次就原諒你了。不準再有下次。”
許江騁激地走到后,把人摟懷里。
祝晚星剛想說話,子就被迫轉向,許江騁輕吻著的發,一點一點地向下延。
祝晚星突然有些局促,推開了他。
“但你還是要去客房睡。”
懲罰他已經沒有意義了,睡覺不老實,萬一踢到他的腳就不好了。
許江騁略一沉。
“晚星,那邊房間沒有鋪床。”
祝晚星哭笑不得:“大哥,這是你家房子誒,床品不都擺在柜子里嘛,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許江騁故技重施一樣地晃了一下自己的右。
“不太方便鋪床。”
祝晚星挪到床邊,慢吞吞地關了燈鉆進被子。
“隨便你。”
黑暗中,似乎聽見了一聲輕笑。
覺到邊的床墊下陷,祝晚星張地繃直了。
比他們第一次躺在同一張床上,還要張。
直到,一個溫熱的掌心,隔著睡,覆上了的側腰。
那無法忽略的溫度令祝晚星輕了一下。
許江騁的聲音摻雜著一晦的暗啞。
“晚星。”
他只了的名字。
祝晚星的理智防線崩塌了。
幾乎在轉過面向許江騁的同時,兩個人的軀就靠子啊了一起。
這一次,許江騁的吻不再溫,甚至有些霸道。
祝晚星被地承著他的攻略,腔的氧氣幾乎都要被他奪取干凈。
“晚星。”
許江騁又喚了一聲,像是某種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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