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栀从药箱里拿出消毒碘伏和绷带,强地捉住谢暮寒的手,“你敢反抗一下试试?别忘了,你妹妹以后还要住我家。”
里威胁着,动作却很轻。
用碘伏拭他的伤口,撅起轻吹。
谢暮寒低眸,看到的微翘,轻轻吹气,画面竟然很。
不可否认,长着一张有欺骗的脸——好看的人做什么动作都显得赏心悦目。
谢暮寒面无表地站着,任由包裹伤口。
他对痛觉已有些麻木。
“你是不是以为能忍痛就很男人?”曲轻栀一边包扎,一边‘骂’道,“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痛的记忆。你这是逃避、自我麻痹,是懦夫所为!”
谢暮寒的眼神陡然一暗。
逃避?
不,他没有逃避。
他不会忘记那段记忆,这个仇他一定会千百倍的报复回来!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曲轻栀包扎完,抬眸与他直面对视,忽然一勾。
笑得古怪。
谢暮寒心头莫名一跳,开口道:“你想做什么?”
曲轻栀没理他,往房间外面走。
等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支针筒。
谢暮寒几乎是条件反的,后退了一步,目变得狠凌厉起来。
“曲轻栀,我警告你——”他嗓子发哑,眼底戾气暴涨。
“警告我什么?”曲轻栀打断他,“你以为我要对你使用?”
把针筒扬起,针尖闪着寒。
谢暮寒紧盯着针筒,脑海中的记忆如锯齿般肆,神一寸寸地绞痛。
他警觉地注视着的举动,随时准备反抗:“曲轻栀,你不要太过分!”
“我是要给我自己用的。”曲轻栀突然往自己手臂上一扎,针尖刺皮肤,进管。
“曲轻栀!”谢暮寒猝不及防,大吃一惊,“你做什么?!”
“你不是嫌你自己脏吗?我陪你。”曲轻栀把针管里的体注完,拔出针头,随手一扔,格外潇洒的样子,“我们一起脏。”
谢暮寒整个人震住,大脑思维犹如停顿了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疯的人?
“这种药,发作起来很耻吧?”曲轻栀反锁房门,往床沿一坐,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让你看着我狼狈不堪的一面,以后谁也别嫌弃谁。”
“曲轻栀,你是不是疯了!”谢暮寒回过神,一把抓住的手腕,强行将拉起来,“走,去医院!你必须接正规的理。”
“我不走。”曲轻栀拉着墙边柜,死活不肯让他拉动,“我就是要跟你比比,谁比较脏。”
“曲轻栀,你真的有病!这有什么可比?”谢暮寒怒骂,用力抓紧纤细的胳膊,想将拉走。
哪知道耍无赖,呜一声假哭起来:“我现在脏了,我男朋友嫌弃我了,开始对我凶,这么大声的骂我。他以前都不这样的。”
谢暮寒怒极反笑:“我骂你不算什么,等你爸知道了恐怕要揍你。”
“咦?”抬起纤长的眼睫,乌黑的大眼睛里没有半点泪水,眨眨地道,“你承认你是我男朋友了?”
谢暮寒本不想和扯这些,冷声道:“曲轻栀,你再这样,我就去找你爸,他自然会送你去医院。”
曲轻栀摇摇头,问道:“那你觉得我脏吗?”
谢暮寒视线一瞥,落在自己抓在胳膊上的手,然后缓缓松开。
如果觉得脏,他就不会急着拽。
“如果你不觉得我脏,为什么会觉得你自己脏?”曲轻栀疑地道,“真正脏的,难道不应该是作恶犯罪的人吗?你这么嫌弃自己,和网上那些键盘侠有什么区别?分明就是害者有罪论的拥蹙者。”
“……”谢暮寒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反正我现在也脏了,我需要像你一样放。”曲轻栀往浴室跑,在地面捡起一块玻璃碎片,到谢暮寒面前挥了挥,“我割了啊。”
谢暮寒猛地握住细白的手腕,狠声道:“松开!”
曲轻栀不撒手,犟地道:“不行,我必须要割腕放,不然我太脏了。”
谢暮寒气笑:“够了,曲轻栀。”
固执地道:“不够,我要你一想起‘注’、‘放’这些画面,就联想到我,而不是去想自己脏不脏这种白痴问题。”
谢暮寒手劲有技巧的一,曲轻栀指节发麻,碎片掉落。
“你注的不是那种药。”谢暮寒笃定地道。
如果是的话,哪里还能拐弯抹角的暗讽激将他这么久。
“虽然这次不是,但下次就是真的了。”曲轻栀也不否认,恣意骄纵地道,“我这个人,疯起来什么都干得出。今天只不过是因为家里没这种药,下次我会提前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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