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婉連忙出列,跪倒在地,恭敬道:“臣妾以為應當杖斃。”
惠太妃譏笑一聲:“杖斃如今本宮是沒這個權力的,大行皇帝的梓宮還在乾清殿,本宮又豈敢以太妃份要了睿王正妃的命呢?不如這樣吧,你代本宮賞睿王妃幾個耳吧。”
“臣妾領旨!”
魏清婉面帶喜地應道,隨後從地上起來,站在魏若跟前。
魏若看到魏清婉的臉上帶著笑和興。
“姐姐莫要怪妹妹,你對太妃娘娘不敬,這是你應當的,妹妹也沒辦法。”魏清婉道。
魏若勾了勾。
魏清婉的手臂高高揚起,衝著魏若的臉狠狠落下。
預料中的清脆的耳聲並沒有出現,魏若很從容地握住了魏清婉的手臂。
“怎麽,三年不見,你愈發地虛弱沒力氣了?就你這個樣子,再借你十分力氣和速度你也打不著我。”魏若譏笑道。
“你竟敢擋下?這是太妃娘娘的旨意!你這是在忤逆太妃!”魏清婉斥道。
“你是眼瞎嗎?我是現在才忤逆的嗎?我從進門到現在就沒給過面,你還想拿來我你是不是傻?”魏若道。
“魏清若!”被魏若貶低,魏清婉憤難當。
魏若接著看了一眼座上的惠太妃,補充道:“眼下還有幾分忌憚忠義伯府,不好直接對我手,才拿你當槍使,讓你手,這樣忠義伯府也無話可說了,就你這混不吝的還傻乎乎地聽的話手。”
魏若直截了當的話語再一次給眾人驚得不輕。
魏清婉更是被懟得臉漲紅。
不明白為什麽都死到臨頭了,魏清若還是能這麽趾高氣揚,還是能這麽討人厭!
惠太妃再一次出了冷笑:“本宮從前隻當你與別的大家閨秀喜好擅長不同,沒想到你還這般的不怕死,無知亦無畏,當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不過,你當真以為本宮這麽懼怕忠義伯府嗎?”
“你以為我這麽跟你說話僅僅是因為有忠義伯府做我的後盾?”魏若反問道。
“不然是誰給了你這般的勇氣敢在本宮面前如此放肆!”
魏若陳述道:“睿王府是你和景王必須要除的心頭大患,我若是順從你在你面前伏低做小,也不過能換來短暫的安寧,你們對我的殺心不會變。橫豎今日我待你敬或者不敬,都不會改變你日後要置我的心,那我又何必在這邊搖手乞憐呢?”
如今的忠義伯府確實能讓楚瀾和惠妃忌憚,所以他們不會立刻魏若,但這只是時間的問題,當楚瀾位置坐穩了,他不會放任這樣的不穩定因素繼續存在下去。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被魏若這麽直白地說出來,殿的其他眷皆被嚇得臉蒼白。
這睿王妃怎如此膽大!是真的活膩了嗎?
看著魏若毫無底線地激怒惠太妃,魏清婉心裡滿是譏笑。
就是這副讓人惡心的高高在上的作態!魏清若就是喜歡這樣!
只是現在選錯人了!景王登基,惠太妃就是太后,是這后宮之中最尊貴的人,是魏清若惹不起的人!
惠太妃冷冷地看著魏若,輕蔑道:“睿王妃,本宮這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你是聰慧還是愚鈍了。你當真以為你的兩種選擇不會有任何的區別嗎?你錯了,你的態度能影響你現如今的境,你若臣服,本宮還能讓你最後過幾日安生日子,如若不然……”
說著惠太妃抬手,旁邊的兩個太監隨即上前來。
惠太妃正要下令置魏若,秦嬤嬤匆匆進來在惠太妃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不知道說的什麽,惠太妃的臉變了變,跟著再看向魏若。
那眼神與之前稍有不同,但嫌惡之不變。
“來人,將睿王妃請去偏殿。”惠太妃改了主意。
雖然沒有直接罰魏若,但眾人覺得魏若此舉無疑是自取滅亡,後續等待的必不會是好事。
看到魏若被拖走,魏清婉的眼底閃過一快意,同時也有些憾,憾自己不能親眼看到魏清若折磨。
魏清婉回到隊列中,站在旁的齊詩婧對耳語道:“你是真的不如你姐姐聰明,到今時今日這地步了,你竟還想著怎麽贏,真的愚蠢至極。”
被齊詩婧貶低不如魏若,魏清婉咬牙切齒:“你夠了,這三年我忍夠了你,如今大家都要赴死,你就不要擺出你正妃的架子在我面前說教了!”
齊詩婧輕笑一聲,神態輕蔑地收回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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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若被帶去了偏殿,在進門的瞬間,跟隨而來的秀梅和林芳被門口的守衛按下。
隨之魏若後的殿門被關上。
偏殿門窗閉,線昏暗。
魏若看向殿神平靜,大概已經猜到了等待自己的是什麽。
楚瀾從裡頭走了出來,隨著他的移,漸漸地從影中走出,來到有照到的地方。
因是國喪期間,楚瀾也著一白孝服。
他的臉一如三年前,棱角分明,眉若山黛,眼如星辰,只是看著心事更重,更為深沉暗。
他在距離魏若還有三步遠的地方站定,道:“你來了。”
一句簡單的開場白,像是久別的朋友之間的問候。
魏若靜默地看著楚瀾。
楚瀾審視了魏若一番後道:“三年了,你看著沒什麽變化。”
接著又道:“你的事我都有聽聞,看起來薊遼那個地方很適合你。”
“但是景王殿下看著似是比三年前更加狠厲冷了。”魏若開口。
“狠厲,冷……”楚瀾重複了一遍魏若對自己的評價,然後笑出了聲,“我早想到在其他人的眼中如今的我應是什麽樣子的,不過直接聽到還是頭一回,你果然是一點面都不給我留。”
“事到如今,我還有給景王殿下留面的必要嗎?”魏若反問道,仰著臉,直視著楚瀾。
著眼前的魏若,楚瀾忽地笑了,然後道:“我沒記錯的話,我初見你的時候,你低垂著頭,連正眼都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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