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五一小長假。
林月初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牛皮糖。前夫哥徐洪濤放假了,不停給打電話。
林月初將拉黑,他直接打到了邱桂枝的手機。
邱桂枝左右為難,將電話轉給了林月初。
“徐洪濤,以后不要再擾我,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林月初下了通牒,掛斷。
徐洪濤立馬又打了過來,“林月初,離婚協議上說好了,我有權看孩子的,你憑什麼剝奪我看孩子的權利?”
林月初見識了什麼無恥,今天的,已經不是那個毫無底氣的全職主婦。“憑什麼?你還好意思如此理直氣壯?既然未盡義務,就不要奢權利。”
“你給我微信加回來,我給你轉賬。月初,我要看我的孩子,我要看垚垚,要看森森。如果你不給我看,我會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那你就去告,看看法律會同一個從未盡過養義務的出軌渣男,還是支持一個投全部力與的媽媽?”
林月初掛斷電話,在此將徐洪濤拉黑。
然而沒想過,徐洪濤居然找到了賽社區,并在樓下擺上了玫瑰花,裝出一副深的人設。打著看孩子的旗號,花式求復合。
林月初想起,上次活公司找到,大概是登記了的住址。被無奈,帶著孩子去見徐洪濤,也想借此和他說清楚。
見面地點在賽社區的商街上,一家社區咖啡館。
徐洪濤見到森森,一把將孩子接過去,對著森森白白凈凈的小臉親去。
“你不知道嗎,大人的口腔,都是細菌,不可以這樣親寶寶的。”林月初氣得太突突,眼前這個男人,離開了他的房地產領域,仿佛變了一個白癡和傻瓜。
徐洪濤訕訕地停止了作,“是我錯了,月初你別生氣。”
森森呢,出小手臂,讓媽媽抱。半年不見,他似乎忘記了爸爸的存在。
“不相干的人,不值得我生氣。”林月初接回森森,不帶任何地說。
“月初,當著孩子的面,不要這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現在孑然一,你回來吧。”見人心如鐵,徐洪濤曲線救國,“垚垚,以后搬回來和爸爸一起住好不好?”
垚垚眨著眼睛,一臉的迷。“爸爸以后會和垚垚去游樂園嗎?”
“去,垚垚想去哪都行。”
不管怎麼樣,先安穩住再說。
“爸爸會幫媽媽拖地、做飯嗎?”在垚垚的記憶里,這些事爸爸從沒做過。可是連上兒園的,都要值日,為什麼爸爸什麼事都不做?
言無忌,可垚垚的每句話,似乎都是對徐洪濤的聲討。徐洪濤老臉紅,“爸爸工作很忙,可是爸爸答應垚垚,會盡力幫媽媽。”
“爸爸會給我和弟弟買好吃的嗎?家里的好吃的都是媽媽買的。”
稚的音,縈繞耳邊,林月初的心,地一塌糊涂。可能孩子很多事還不懂,可他們已經知道心疼媽媽,而這樣的,在徐洪濤上,從未過。
“湯叔叔也很忙,可他一直陪著湯堯哥哥。他還幫媽媽照顧弟弟,給我買生日蛋糕,我想要湯叔叔那樣的爸爸。”
徐洪濤心遭了一萬點暴擊。
他意識到,自己缺失了什麼。并暗下決心,要彌補們。
這時候林月初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湯遜。
徐洪濤看見林月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起。“喂,什麼事?”
“月初,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隔壁廣府靚湯推出了九大黃鱔菜。紅燒黃鱔、泡椒黃鱔、豉椒黃鱔、砂鍋黃鱔、啫啫黃鱔煲。如果我們明天出見賢思芪至鱔湯,恐怕也是落了下乘,說不得還要擔個東施效顰的笑話。”湯遜的語氣很嚴肅、很沉重。
今天是五月四日,青年節,也是五一小長假的最后一天。
按照約定,林月初新研究的兩款立夏湯,將在明天上線。
臨時改換,且只有不到一天的時間,實在是任重道遠。
“怎麼會如此巧合?我們推黃鱔湯,他們也主打黃鱔?”林月初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竇。包括上次也是,打出“復興宋食學”的旗號,隔壁就搞了宋代餐展。
餐展尚且有跡可循,畢竟在后。而這次,廣府靚湯居然走到了老火靚湯的前面。
“我想,我大概有了答案,不過需要驗證。眼下當務之急,是立夏我們到底上什麼?或者不上新,推遲到小滿再上。”
最近這段日子,林月初有于湯遜的付出,寄希在湯羹上對他投桃報李。別說半個月,半天都不愿意等。
“你在餐廳嗎?我稍后去餐廳,我們在餐廳重新拍攝新主題。”
掛斷電話,林月初看向徐洪濤。剛剛并沒有避諱他,所有容都在談事業,沒有不可對人言。
“發生了些意外,我要去急理下。如果你想和兒團聚獨,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如果林月初不在,徐洪濤本沒勇氣獨自面對孩子。上次已經把垚垚搞得肚子痛了。“你想去哪,我開車送你一程。”
**
老火靚湯餐廳。
包間里只有湯遜和小溫侯侯哥。氣溫很低,空氣凝重。
“侯哥,我是如此信任你,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侯哥眼神慌,手指快要摳進皮里。他沒想到,廣府靚湯完全不顧他的暴,抄襲地恣意妄為。
“是,是我豬油蒙了心,將餐廳的計劃告訴了包老板。我沒想到……”
話到邊,被生生咽下,侯哥直視著湯遜,一字一頓,“早該想到了不是嗎?心不正的人,還指他能有君子做派嗎?”
湯遜痛心疾首,卻仍然忍不住追問,“侯哥,到底為什麼?是我苛待于你還是你心里不痛快?”
“阿湯哥,你很好。你是我見過最開明、最有見識、最親切的老板。可我,卻跟不上你的步伐。餐廳每月出新品,我沒聽說過;廚子要研究新品,我力很大;不是所有人都是林月初,能創造、能講故事、生得還。”小溫侯語速很快,那是藏在心底許久的話。
“我并沒有要求你做到月初的程度,事實上我也沒要求月初這麼做。你肯幫我,就是我的榮幸。但我不能忍背叛,所以侯哥對不住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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