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伽南對自己聽到的東西到難以置信。
愣在那,腦子里在思考著。
朱玲玲卻以為不信,直接從包里掏出手機,在相冊里找到一段視頻給看。
視頻里的容不是別的,正是程鶴跟蔣文菲在醫院樓下說話的場景。
當時剛好樓下人不多,朱玲玲又站得近,兩人的說話聲都錄到了一點。
雖然不是很大聲,但足夠溫伽南聽清楚了。
“伽南,你實話和我說,打你的人到底是誰?”
程鶴一天之過來兩次,一來,就劈頭蓋臉對著溫伽南問。
溫伽南心里有數,也猜到,他大概是知道報警抓蔣文菲的事了。
這次,溫伽南沒瞞他。
程鶴微微瞪大了眼,又好氣又費解:“那上午我問你,你為什麼不說?”
“你在昆騰工作,蔣文菲算是你的大老板,我告訴你,不是讓你難做人嗎?”
溫伽南也不解,一副為了程鶴好,為了他著想的樣子。
程鶴哽了一下。
“可你現在報警,蔣文菲被警察帶走了,你有沒有想過,之后我怎麼辦?奧跟昆騰的合作,還怎麼繼續?”
“是你的工作重要,還是我被打了重要?”
溫伽南的神始終平淡,不是沒有緒起伏,是不能有。
醫生和溫紹儒都叮囑了,現在不能有過激反應,否則對腦子不好。
冷靜地看著程鶴,一字一句:“我為你考慮過了,所以沒告訴你,想讓你當個局外人,你作為未婚夫,難道不該為我考慮一下?”
程鶴張開,又合上,張開,又合上。
片刻,語調緩和了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一開始就應該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去解決。”
“那你說說,我告訴你了,你打算怎麼解決?”
溫伽南看了他虛偽的表象,一句話,把他問住了。
四目相對,程鶴沉默了幾秒鐘,腦子飛速轉后,反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蔣文菲為什麼會打你?”
溫伽南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說我勾引梁聿修,你信嗎?”
如果說從前溫伽南是擔心給不夠程鶴安全,所以不敢在他面前提到梁聿修,那麼現在,就是無所顧忌的態度。
管他怎麼想。
正不怕影子斜。
如果程鶴反過來,站在蔣文菲的角度對問責,那更加證實了溫伽南的想法,程鶴不是良人。
“我當然不信。”
程鶴矢口否認,但話里話外,卻是持疑的態度:“可是伽南,有些事很難講是不是空來風,是不是這段時間,你私底下跟梁聿修還有來往?”
早有預料,溫伽南還是到不可思議。
直直地盯著程鶴,眼里沒有傷,只有譏諷。
接到這樣的眼神,程鶴目閃爍了下,他嘆了口氣:“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你,你知道嗎,阿修要跟蔣文菲取消婚約。”
盡管他也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和溫伽南有關系,但畢竟沒有實質證據。
只是沒想到蔣文菲千金大小姐的氣那麼烈,直接上門打了溫伽南。
溫伽南顯然也是錯愕的。
可是梁聿修要跟蔣文菲取消婚約,和又有什麼關系?
溫伽南覺自己遭了無妄之災。
更氣不順了,語調稍稍拔高起來。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系?你們一個兩個,別有點風吹草就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程鶴一頓,剛想勸別激,就被溫伽南開口往外趕。
“這件事我不需要你管,我也不是包子,打了我,我不可能當做沒事發生,這件事我是一定要追究的。”
“現在我不想看見你,出去,別打擾我休息。”
溫紹儒從譚芳那邊回來時,程鶴還在病房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停下來,往門上的玻璃窗口瞅。
“小程。”
溫紹儒開聲,程鶴才注意到他,以及...他后一名年輕的陌生孩子。
“叔叔。”程鶴笑著走上前,目從溫紹儒后那名年輕的陌生孩臉上掠過時,稍微停頓了一下。
“這位是?”
不等溫紹儒介紹,年輕的陌生孩展一笑:“這位一定就是未來的表姐夫了吧?”
王綿綿笑起來的時候,眉梢眼角和溫伽南有幾分相似。
程鶴立即就明白了的份,十分紳士地對出手:“你好,我是程鶴。”
“我知道,這幾天我在大姨那里,經常聽夸你!”
王綿綿搭上他的手,兩人輕輕握了一下,就分開了。
程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姨過譽了。”
溫紹儒不想在這里聽他們互相追捧,態度冷淡地問程鶴:“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關于剛才的事,程鶴當然不好跟溫紹儒直說。
他做出一副心疼的樣子,微微低聲音說:“伽南在休息,我怕進去會打擾。”
溫紹儒猜到,溫伽南很可能不愿意見到程鶴,于是點點頭,順著程鶴的話說:“嗯,這兩天需要多休息,要沒什麼事的話,你過兩天再來吧。”
程鶴抿,思索幾秒,點頭。
“那好,就麻煩叔叔費心照顧伽南了。”
程鶴早就看出來了,溫紹儒對他態度漸漸冷淡,心里多半對他不太滿意,所以在溫紹儒面前,他反而不能太殷勤,那樣顯得太過煩人,要進退得當才行。
譚芳那邊就不講究這麼多了,越殷勤越好。
程鶴十分清楚,溫家當家做主的人,是譚芳。
搞定了譚芳,何愁搞不定溫伽南父倆。
一從醫院出來,程鶴立馬就去商場買了禮和營養品,轉戰譚芳所在的醫院。
與此同時,溫紹儒帶著王綿綿走進病房。
溫伽南適時地睜開眼皮子。
大半天過去了,臉上被蔣文菲打的印子還沒完全消散,王綿綿眼尖看見了,驚呼一聲跑到病床前。
“表姐,你的臉怎麼回事?”
“過敏。”
溫伽南隨口扯了個理由。
這件事不希被王綿綿知道,因為一定會大告訴譚芳,到那時候,事態估計會變得不可控。
是想想,溫伽南都覺得心俱疲了。
幸好,臉上的痕跡看起來還真的很像過敏的樣子。
也幸好,王綿綿缺心眼,信了溫伽南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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