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義務來看我,不來也是正常的。”
陸承胤嗓音沉沉,臉上毫無表。
沈臨看到這幅樣子后,忽然覺有些心疼。
他們家陸總雖然曾經確實做過傷害許小姐的事,但現在也確實對用至深啊!
“我想靜一靜,你先出去吧!”
陸承胤揭開被褥躺下,眸格外的沉。
“好。”
沈臨只好轉,迅速的離開了此地。
人才剛剛走沒多久,門口就再度傳來了敲門聲。
陸承胤聞聲抬眸,看到走進來的人時,迅速從床上起:“阿瑾?”
前來的人,是陸承胤很久沒見的林文瑾。
男人一黑西服,無框眼鏡架在鼻梁上方,左手上的玉戒指,格外的顯眼。
那儒雅的氣息,迎面撲來。
此人是陸承胤的大學同學,也是關系最好的舍友。
自從幾年前他去海外發展之后,兩人已經足足五年沒有面了。
“我昨天剛剛回來,去你家找你,阿姨說你住院了,所以我就趕來看看你。”林文瑾手推了推眼鏡框:“你怎麼回事啊?怎麼還住院了?”
“說來話長。”陸承胤淡淡的勾,轉移了話題:“回來之前怎麼不打聲招呼?我好安排人去接你啊……”
“我這次回來,是打算長遠發展的,本來也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了驚嚇。”
林文瑾了手指上的玉戒指,笑容淡淡的。
陸承胤看到這抹笑容,忽然想起了兩人過往的時。
他是除了聞錚之外,跟他關系最好的朋友。
也是為數不多可以敞開心扉談心事的人。
“怎麼突然考慮回來發展了?”
“我不太好,而且很想我盡快結婚,算是回來相親的……”
“相親?”陸承胤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角止不住的上揚:“你沒開玩笑吧?”
“真的。”林文瑾訕笑道:“以后我就要加你們已婚男人的隊伍了。”
林文瑾走了很多年,尤其是近幾年發生的事,陸承胤基本不會事無巨細的告訴他。
林文瑾也只是知道他結婚了,但從未見過許書意,也不知道他們已經分開的事。
“我離婚了。”
他的口吻淡淡的,可角那抹苦的笑意,還是被林文瑾攬眼底。
“不是吧?”林文瑾有些不可置信:“是嫂子跟你提的?”
“是的,而且現在還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我走不出來,也放不下……”
林文瑾聽完他的話,眉頭越蹙越。
原來他離開的這些年,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懷了誰的孩子?現任丈夫的嗎?”
“一個紀斯沉的男人,他們還沒有結婚,算是未婚先孕吧!”
陸承胤的聲音落下后,林文瑾震驚得瞳仁都瞪大了幾分:“紀斯沉?是京城紀家的那個紀斯沉嗎?”
“怎麼?難道你認識?”
“在海外做項目時,我曾經跟他合作過,算是認識的。”林文瑾淡淡道:“對手強的啊!當時我們項目部的人,都說他非常有才華,好幾個迷妹整日追著他跑,可他都不屑一顧,原來是心里有人了。”
陸承胤今日因為許書意沒來,緒本就不太好,聽到林文瑾如此夸贊他的敵,心更是跌到了谷底。
林文瑾看到他面沉了幾分后,趕忙開口找補:“當然,跟我們陸哥比起來,自然是還差很多的。”
“我沒打算放棄。”
陸承胤言簡意賅,面也沉了很多。
林文瑾被他的話嗆了一下,連咳了好幾聲。
穩定緒后,他才試探的問道:“可人家都懷孕了,你這麼做不太厚道吧?”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會在意厚不厚道這種事?”
林文瑾頓時吃癟,忽地朝他豎起了大拇指:“我陸哥還是我陸哥。”
陸承胤勾起涼薄的笑意,沒再接話。
翌日,許書意準備去莊園的時候,忽然接到了陸承胤打來的電話。
他一直纏著,非要讓來接他出院。
許書意一開始是拒絕的,被他磨泡之后,終于還是答應去了。
去住院部需要路過診室大樓。
走了近路,繞部通道去的。
在一樓的時候,與一道迎面而來的影差點相撞。
對方手中的檢查單子,瞬間落在了地面上。
許書意垂眸睨了一眼,只看到了名字和科室。
季雅,婦科。
可檢查單很快就被季雅的手掌蓋住了,檢查了哪些項目,沒有看到。
季雅迅速起,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許書意抬起眼眸與四目相對時,季雅的臉上,泛起了眼可見的張:“看什麼看?”
的聲音很大,惹得旁人不斷側目。
許書意勾起角,淡淡一笑:“一大早的來做婦科檢查,該不會是在背地里,跟哪個浪子弟睡了吧?”
此話一落,季雅的臉上,頓時沉至極。
怎麼會知道?
這件事本沒有人知道,為何卻一猜一個準?
張祁雖然一直都口口聲聲說喜歡,但背地里玩得有多花,季雅是知道的。
就是怕會出現意外,所以才趕忙來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沒想到卻遇到了許書意。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要是再說的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
季雅著檢查單的手,力道忽地加重了幾分。
“我可不是口說無憑。”許書意漫不經心道:“如果不是你那天給陸承胤下藥,把罪責推卸到我的上,那也沒有后面的事了,我那天明明聽他說,你也中招了……”
季雅上挑的眼尾全是猩紅的氣息,可卻一聲不吭。
“自己下了藥,自己還喝上了。”許書意笑意帶著譏諷:“玩得這麼刺激,也不怕把自己玩死?”
“你不要再說了!”
許書意不僅沒聽,反而繼續笑道:“托你的福,陸承胤住了兩天的醫院,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沒見到季小姐來醫院,但卻在事后來檢查,到底跟多骯臟的人……”
接下來的話,卻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季雅氣得腔都在上下起伏。
話里有話,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聽出話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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