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那個領頭鬧事的，一開始什麼都不說。

他不怕死，他堅信自己死后還會重生。

可他忘了，大周還有酷吏，他們不會讓你死，只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家伙還沒從老虎凳上下來，就把什麼都說了。

于是順藤瓜，抓住了一部分還沒逃走的明日會員。

這些人就是鎮國公府案子剩下的。

事實上，那一次，也讓他們損失慘重，加上蕭皇和趙元修的離開，鎮國公的死，南越蕭策本不搭理他們，到最后，明日會也只剩下一些烏合之眾。

這次，他們也是孤注一擲，想要扶持二皇子上位，來一場重大的獻祭，重新奪權，重新恢復明日會往日榮。

當裴濯帶人破門而之時，這些人自知無法逃，也不想落在府手里，高喊著口號自焚了。

大火將屋子燒了個干凈，眾人找到了不的尸，可惜沒有二皇子。

他藏在別。

而衛青瑯一開始是不準備說的。

可有些事不是他想不想就行的，在前一個的人從老虎凳上下來后，他就哆嗦著要和裴濯談條件。

談啊。

反正裴濯大部分不答應。

他只答應，衛青瑯出方子后，裴濯會保他命送他離開大周。

至于送去哪里裴濯沒說，衛青瑯想問，裴濯已經不耐煩了。

京城死了這麼多人，明日會這些人死有余辜，能給他保住命也是看他什麼都不知道的份上。

不要得寸進尺。

衛青瑯舒了口氣，知道大勢已去。

他出了方子。

這個衛老太醫一早給了他。

告訴他好好的保存。

至于是不是治療瘟疫的誰也不知道。

裴濯讓人抓藥煎藥試驗，結果那個重病的還是死了。

眾人神凝重。

而一個更不好的消息傳來。

“張大人……染了疫病。”

裴濯一愣：“怎麼會？不是不讓他出門嗎？”

來報的小廝說：“大人是……是去看云素姑姑之后才……”

患難見真。

云素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聽聞有人在后門鬧事，于是過去看了，結果發現是被趕出門的佩姨娘和五小姐。

兩個人形容枯槁，十分狼狽，哭著求云素讓們進府。

云素不肯。

于是佩姨娘發了瘋咬上了云素，被張家人打了出去。

沒多久，云錦就開始發燒了。

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不想連累其他人，就將自己關了起來，準備一個人默默的等死。

可沒想到張明啟會來。

真的沒想到。

一條賤命，怎麼能和首輔大人相比？

讓張明啟離開，張明啟沒有走。

他笑道：“怕什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該死的人總會死。”

云素默默流淚。

“可你不該死。”

張明啟無所謂：“不，我早該死了。”

他看的很淡。

早死晚死的……還不如和云素一起死。

他這輩子，什麼都了，最后也只剩下厭倦。

裴濯帶人來的時候，他們將大門閉，不許任何人進去。

“老師。”裴濯隔著門了一聲，聲音難掩哽咽。

張明啟不咸不淡的說：“我老了，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可是……”

“別可是了，還有很多事要做。”張明啟頓了頓道：“都給你了，我放心。”

圍墻里張明啟神淡然。

圍墻外，眾人個個臉難看。

裴濯馬不停蹄的帶人去了監牢，一腳將衛青瑯踹了出去。

“你敢騙我？”裴濯目沉沉的看著他。

衛青瑯咽了咽口水，臉迷茫：”我沒有，藥不管用嗎？不可能的。”

他給的就是爺爺給的藥方。

怎麼可能會錯？

裴濯冷笑：“沒有藥方，你就等死吧。”

衛青瑯跌坐在地。

忽然想到了什麼。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換一味藥材。”

他沖過去，被裴濯的人攔住，他激道：“換一味藥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