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教了。”
后來他聲音震,只說了一句,“太慢。”
接著墊著李書妤腦袋,兩人換了則個,退無可退被狠狠親住。
他復抓回黏噠噠的手展開,從指叉進去,兩人十指扣。
李書妤下意識踢騰,卻還是被溜進去。
再往后李書妤再沒過,如果不是現在霍衍山手按到腰帶,也許還真想不起來,畢竟比起頭一回的煙云醉,比起后來的浴池或者墻桌,這段半道而廢的記憶太過短暫。
如今忽然想想,被洗澡的時候就看了,而霍衍山似乎……
李書妤想著,就愈發目不轉睛,尤其是臨分別之前,對霍衍山總帶著不舍的緒,就覺的哪怕是疤,都格外好看。
剛開始還知道心疼他,如今睡覺習慣了,都友好老朋友了。
“……你這姑娘,是存心不讓我走。”
霍衍山咬重說了一句。
“這是什麼意思?”李書妤不懂,“你今日說的,好多我不懂哦!”
霍衍山懶的理,復把裳套起,帶著收拾的架勢想走過去,想了想還是先取鞋,看看帶有白邊的,這次拿了一雙玉兔鞋,鞋面是梅嬤嬤繡的,眼睛不是針花,而是兩顆小小的珍珠。
涼州偏北,江河不多,珍珠也,但稀缺的珠卻被一顆一顆繡在的鞋子,偶爾被小姑娘拿來踢人,掉了都不知道多。
一大早被單純的妻子噎的不行,還是要親自蹲下去,拍翹起來的腳,“過來穿鞋。”
李書妤瞧了一眼,是自己喜歡的樣子,腳錯過鞋子踩到他手上,“喏。”穿吧!
霍衍山吧唧被踩了正著,抬頭看,李書妤自然和他對視。
他沒轍了,打又打不得,平時還能訓誡兩句適可而止,如今要走了也舍不得,只能無聲的給穿上一只,“祖宗,換腳。”
穿著嶄新的鞋子,齊整的坐著,看著一里的霍衍山糾正,“我是夫人,不是祖宗。”
霍衍山并不言語,握著他另一只腳塞進去,穿完把人掐出來,“今日起的早,還不是你的時候,大軍出行也耽誤不得,吃飯的話等你回來再吃,若是怕路上,現在自己去找嬤嬤拿吃的。”
李書妤睜眼看著他,下點了點,“好呀!”
霍衍山撥開的碎發,屈指勾在鼻子上,“若是喝粥,你可先喝一碗,但拿糕點的話只需三塊,不僅今日如此,我不在的每一日,日日如此知道了嗎?”
“知道了。”蹭蹭他手指。
男人收了手,斷帶的裳敞開,他尤威脅道:“別以為我不在家看不到你,若我知道不好好吃飯,不好好睡覺,不好好走路治病的話……”
李書妤倒不怕,瞧見他裳落了,還有空將他里帶子起來綁……不是,是打結。
一邊打結,一邊道:“恩恩,阿妤不好好的話,你回來親我。”
垂著眸,說這句話已然十分捻,因為他威脅的不累李書妤聽的都累。
霍衍山著的下,“恩什麼恩,是收拾!!”
李書妤下擱在他掌心,仰眸問:“收拾不就是親嗎?反正你又不會打。”
“你還驕傲?”霍衍山甩開。
“恩。”
還恩。
李書妤沒人托,顯然有些不適應,微微嘟著臉要回來牽,霍衍山避開,“去拿你的糕點去。”
再耽誤下去,大軍都走到一半路程了,這個時候霍衍山竟有些明白那句“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他真是被磨的心甘愿。
好在穩住了……理智尚存。
他不肯配合,李書妤也不氣。
對喜歡的人從來都是好脾氣,沒事時能驕縱的無法無天,一旦對方表現出有事要忙,就會非常懂事的停下來,等他忙完。
而且他這麼忙,都是因為幫報仇的。
李書妤都知道,所以就出門找嬤嬤,離開之前想起沒有問霍衍山吃不吃,可回頭一看霍衍山已經去換裳了,李書妤只能放棄詢問,直接撿起自己的零袋背上,決定直接幫他裝。
自己吃三個的話,幫他也只能拿三個……李書妤眼珠轉了轉,故意忽略霍衍山胃口大的事。
被約束慣了,反抗又無效,既然如此兩人就要公平,誰都是三個,不能再多了。
小姑娘穿著一淡白邊的襦,手上綁著他送的鈴鐺,腳上踩著他穿著的鞋子,拽著零袋的帶子慢悠悠的走,側看著孕肚隆起,卻像被上天眷顧一樣,經世俗而不世俗。
又也許,這不是上天眷顧,這是李懷祈的之前的十幾年,他娶來后的大半年,是他們守護的最好的果。
等李書妤不見了,霍衍山才放下窗柩,三下五除二換了一裝束。
霍衍山雖吩咐他打算暗中離去,但樊青一早就有極強的預,此次夫人哪怕不跟,送肯定是要送的,因此樊青自作主張準備好一輛舒適的馬車,適合孕婦出行。
果不其然,夫人真就比主君先來一步。
等李書妤自來的爬上馬車,已經開始邊吃邊喝的時候,樊青站在馬車邊是嘖嘖稱奇。
直到一抹碩長的影帶風而過,樊青才猶然回神,拱手便道:“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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