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束照你走過艱難歲月的,是溫暖也是信仰。
李書妤稚子心,尚為懂事仍有上一個人的能力,可是聰慧過人的懷祈太子,曾對人懷以赤忱卻被眾叛親離,他不會再。
夫人如何他們皆知,也正因如此所有人確信——
涼州,李懷祈必來。
霍衍山自然也知道,他本來阻止蔡禮傳信,但后來看到李書妤寫給他的信。
只是說每天的瑣碎日常,看不出思念,但在每一封的結尾是這樣的:“哥哥,是不是阿妤看遍了山河萬里,就能回家了呀!可是山河好大,我見不到哥哥。”
他當謝李懷祈,教出了這樣沒好的姑娘,如若不是足夠善良,又怎會喜歡他。
他要了人家的寶貝妹妹,自然要對李懷祈客氣些。
霍衍山接過徐淮的信,拆開一目十行。
“知道了。”無論是晉還是李懷祈,這些本在意料之中。
“既如此屬下以為……以為……”若是以前徐淮不會猶豫,但自從上次被送了一杯茶,吃人短傷及李書妤利益的徐淮總說不出來。
霍衍山抬眸,“你以為何?”
“沒什麼,屬下說錯了。”徐淮說不出來,也不想說了。
霍衍山這才頷首。
徐淮瞧著他稍滿意的模樣,便慶幸自己沒開口。
但邊上有個稍微年輕些的將軍,心思沒有徐淮通,直接說出徐淮未盡的話,“主君,屬下以為若祈王趕來涼州,我們不若趁機奪取晉?”
這話一出,徐淮等人皆愣。
其實他們都知,過去多年荒唐,看似鮮的晉城早已廢了,帝王無權,世族當道,昏君和權臣維持著莫名的和諧。可惜公主外嫁助祈王出籠,那個驚才絕絕、聰慧過人的懷祈太子一經被放,便以鐵腕手段架空李曜、圈困朝臣。
他一改賢能,無懼罵名,僅四月那雙執筆的玉手沾滿了鮮。
“主君,這是最好的機會……”年輕的將軍這樣說。
“一個祈王出城,晉不堪一擊,可攻。二以祈王手段,再放任勢必壯大,難攻。”還有一個,有些卑鄙的理由,他下意識不敢說。
那便是冬月降至遼軍必來,若霍家此時舉兵晉,祈王來涼焉能任外寇滅國,是以外敵也不用擔心。
霍衍山靜看著他,許久淡道:“不行。”
年輕的將軍被盯的發,對于霍衍山的拒絕好似心里并不奇怪。
他們聊的比較久,外頭已經日落西斜,有霞灑在院子里,夏日的葉落青蔥而,更多綠蔭投下。
他的目落在窗外,那株碩大的古樹下面,李書妤正蹲在地上,邊上衛三跟說著什麼,他便瞧見李書妤仰頭淡笑,文雅乖巧。
就在不久前抱著全部家,甚至大言不慚要讓李懷祈的錢養他。
雖然傻的可,不也正好不經意表了,其實并不希他和李懷祈敵對。
霍衍山看的認真,說話的聲音也幾乎很淡,“我若舉兵,必定是因我有信心、有能力、有底氣,抹殺和別人公平競爭的機會,這是我最大的失敗。”
“李懷祈此人很好。”
如果利用是對他的侮辱,亦是對李懷祈的侮辱。
李書妤蹲在地上,衛三并不知在看什麼,“夫人起來吧!蹲久了麻。”
李書妤沒起,也不怕臟的往地上,“要下雨了。”說。
衛三看看落日下晴朗的天氣,“……不能吧!”
然后一想,夫人這方面的確沒出過錯,就慎重了些,“夫人,這雨大嗎?”
李書妤仰頭,眼睛亮的不行,“不大,但是久。”很久。
衛三松了一口氣,然后忽然想起,“明日就是八月了吧!”
“恩。”李書妤隨意應道。
衛三悵然道:“怎麼每次主君生辰,都要先遇上下雨呢?”
“生辰?”李書妤一愣往后看了看,若有所思。
霍衍山看看的認真,不知道一個人臉上怎麼有那麼多緒,看著看著外頭風似乎大了,霍衍山站起來,“不早了,回去吧。”
說著先往外面走,后面一群人自然跟著出去。
他們出來的時候衛三不知說了什麼,李書妤在笑,年輕有孕的人,渾帶著一別于姑娘的溫,因為骨子里的虛弱面很白。
霍衍山停下,等著說完,徐淮他們自然沒有繞過霍衍山走的況。
等那邊聲音停了,霍衍山才開口,“阿妤。”
李書妤自地上回頭,瞧見他先彎眼一笑。
他朝李書妤手,“回去了。”
李書妤很快站起來,霍衍山一直盯著,此刻蹙眉,“慢些起來。”
“好呀!”果真不再急了,自然也是知道他會等,正如吃完飯不走留在院子里等他。
徐淮他們低著頭等著,沒一會兒李書妤便過來,握住他的手,霍衍山牽著走,頭也沒回。
人群慢慢散去,只約聽見兩人談話。
夫人聲音清凌悅耳,對主君似乎永遠帶著笑意,哪怕直呼其名也有說不清的韻味,“霍衍山、霍衍山……”
“恩。”
“要下雨了。”
“恩。”
被牽著,“但是沒事,今年下雨我們一起淋。”
我的生辰煙花你陪我看,你的生辰有雨我陪你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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