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

李懷祈頷首：“恩，好了就行！”

“哥哥我沒好。”

“自己喝茶去。”

“哥哥……”

李懷祈無于衷。

不及桌子高的小公主仰頭看著他，“哥哥——”

李懷祈垂眸，笑著看。

脖子一聲音低了些，“你是不是覺的我吵？”

太子殿下十分不厚道，“是吵。”

李書妤：“……”

所以李書妤話癆，能讓脾氣甚好的李懷祈嫌棄，由此可見一般。李懷祈能對妹妹直接開口嫌棄，剛得了甜頭的霍衍山能嗎？那樣豈非顯的他太過無。

霍衍山毫不猶豫，“不吵。”

李書妤的眉這才松下來，揪著他的手臂松了些，人溫順的枕著他，“蔡禮說了，阿妤太久沒有說話，要是不好好練習我會退化的，那你不讓我說，我又啞了怎麼辦？你為什麼不讓我說？”

許是對別人疏離過了頭，對著霍衍山又纏人過了頭，他為什麼不讓說？

因為，實在可口的忍不住呀……

“行，”他把李書妤放進浴池，自己跟著進去，“你說。”

李書妤被撈過去洗涮，點點頭，“那你要負責聽我說。”

瞧瞧，多麼蠻不講理的要求！

霍衍山將扳過，著在壁沿，不讓小姑娘掉下去淹死，自己反手給把頭發挽起，出纖細白晢的鵝頸，才又把人翻過來伺候。

對上漉漉期待的眼神，“好。”

別再看了，我負責聽。

就笑了，邊說邊讓他洗。

新修的浴池連著活水，大的可以容下好幾個。

不用說這又是給李書妤修的，如今是五月尚且不顯，等到臘月涼州天寒地凍，霍衍山怕洗個澡都能凍著，專門讓人修葺的浴池，類似于溫泉。本是為了方便李書妤沐浴，如今倒是……讓他有些別的想法。

只是又考慮到才要過，怕經不住，就沒有作。

他說的可是一點沒錯，李書妤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聽話要命，氣人要命，招惹起人就是妖。

可是妖又怎樣？他不僅得養著，哄著，每天還得出時間陪玩，經常覺的應對比打仗還累，想要丟下息一兩天吧……又會自己噠噠噠跑去書房，安安靜靜坐在邊上等著他，陪他一天忙碌。

剛開始徐淮他們總忌憚，正事總會說：“主君，屬下有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霍衍山就會看一眼，李書妤純凈無辜的替他答：“沒事你們繼續說，我聽不懂的！”

霍衍山聞言挑眉，就連徐淮都看過來。

若他們沒有記錯，前不久……也就夫人生日那日，主君也是這樣說過一句：“無妨繼續說，聽不懂！”

霍衍山著實沒料到會用他的話堵人，但他自己都不在意，甚至還笑，徐淮他們自然也就不在意，繼續說下去。李書妤自己心里其實有把稱，自己也是打小聽李懷祈理政事的，并非全然不懂。

打仗的事聽，涼州種植的事聽，唯獨遇上晉城的事，總會借口出去。

次數多了，眾人皆知，這個夫人看似單純實則心里門清，并無干涉他們攻城的意思，相反遇上種植有關天氣的問題，還會主幫他們指點迷津，他們那聲夫人也就越來越甘愿。

不過李書妤來的次數終究有限，隨著時間又過了一月，蔡禮藥材備齊，李書妤也要開始毒。

因為湯藥未斷，的藥效也讓的進第二段毒的狀態。

但奇怪的是除了毒該有的嘔吐發熱之癥，第一段散毒已過，李書妤嗜睡乏力的現象反而來了一個反撲，最近愈發懶散，每天都要午休。

梅嬤嬤以為是天熱，夏困，加上知曉兩人圓房許是夜里累，也就伺候的愈發小心，對此沒有多在意。霍衍山近來正在部署年底敵，加上每次回來都是李書妤清醒的時候，他也不知道。

直到有一回中午霍衍山提前回來，午膳因此也只能提前。

李書妤被起來陪他用膳，小小的一團坐在邊上，埋在碗里邊吃邊打瞌睡，霍衍山先上的額頭探了探，“這次是不是不舒服了？”

他的問話別人都不懂，只有李書妤吃飯作一頓，揚起頭眼神飄忽的不敢看他。

時隔一月，昨夜兩人又做了舒服的事，跟前兩次的規規矩矩不同，這次黑心的主君不給躺床了，帶著在浴池玩起了新花樣，更因為水里無所依附纏人的，最后霍衍山沒忍住，多弄了一次。

昨夜鬧太晚他就沒問，誰知道吃飯的時候當著嬤嬤問，當真是仗著別人看不見他胡鬧，就無所顧忌。

李書妤自己有一竅，雖比別的姑娘都膽子大些，但還是潛意識覺的不能當著嬤嬤說。

嬤嬤年紀大很聰明，錦蘭年紀小不能被帶壞，而且……而且這種事是呀。

瞧了瞧低頭不語的嬤嬤，和不知世事的錦蘭，桌子下的腳一下踢到他上，“舒服，阿妤沒、有、不、舒、服。”

可能踢的急，子沒穩住要往后仰，還氣鼓鼓道：“你別問，我子好著呢！”

霍衍山及時穩住，了的面頰，眼中挑釁分明在嘲笑昨晚哭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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