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啊。”梁雪微笑地對顧長傾說道。
顧長傾輕咳一聲道:“我沒想到,梁大人竟不計較之前的事。”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梁雪斂眸道,“昭兒這事辦得不妥當。”
顧長傾疑:“梁昭說外邊人都誤會了,是他爹將信攔了下來。”
“哦——”梁雪驚訝,“可他爹都土十年了,他不敢造我的謠,便將過錯推給死人。”
“信是他親自拒絕的。”梁雪說。
顧長傾:“……”果然是男人的,騙人的鬼。
他白擔心那麼長時間了,梁昭是真的該死。
“他說這等話來哄騙沈小姐?”梁雪問。
“是。”顧長傾想到梁昭深夜的造訪。
“我回去會繼續責罰他的。”梁雪正道。
“嗯。”顧長傾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這樣的誤會。
他輕嘆一口氣,對梁雪道:“大人,說正事吧。”
兩人相談之時,在另一個包間里的沈訴訴覺得需要往火鍋里加點水。
但小滿上廁所去了,又嫌棄店里的小二礙事,讓他們先出去。
于是,沈訴訴只能自己下樓去找掌柜的。
春淮樓里地龍燒得旺,沈訴訴裳穿得厚,整個人被熏得有些暈乎乎的。
再加上自己有些不太認地方,所以,回去的時候,徑直推開了一間包間的門。
走錯路了,一推開門,便看到了坐在包間里議事的顧長傾與梁刺史。
屋,顧長傾與梁雪皆是愣住,沈訴訴瞇起眼看著他們,那并不算聰明的眼睛里出迷茫的神。
第33章
別躲我
沈訴訴一眼就看到了梁雪, 了自己的眼睛道:“梁大人,您怎麼在這里?”
顧長傾輕咳一聲,沒做聲, 不知為何, 他有些心虛。
他不想讓沈訴訴知道這些事。
梁雪看了一眼顧長傾,再看了一眼沈訴訴, 很快察覺到沈訴訴對此事并不知。
顧長傾沉默著, 他不知對沈訴訴說什麼好。
好在今日沈訴訴在春淮樓吃得開心,腦袋有些暈乎乎,有些事本沒細想。
梁雪是個聰明人,馬上微笑地說道:“我只是來看看, 能將沈小姐從昭兒那里搶走的公子是什麼樣的。”
沈訴訴看了顧長傾一眼, 有些驚訝,真信了梁雪的話。
想, 這事可不能怪顧長傾。
于是上前一步說道:“梁大人, 是我自己要嫁給南公子的, 與他無關,更何況,我也不喜歡梁昭。”
梁雪微笑地看著沈訴訴, 一點余落在了顧長傾上。
顧長傾起, 與梁雪演了一出戲:“梁大人, 訴訴都如此說了,您總該相信了吧?”
梁雪斂眸應了聲, 又對沈訴訴道:“沈小姐,你放心, 我不會為難南公子, 此番前來, 我不過是詢問魔刀一案的細節。”
沈訴訴一聽又慌了,魔刀一案的細節可經不起推敲,沒走:“梁大人,您要看魔刀一案的細節,看卷宗便是。”
顧長傾沒想到沈訴訴在刺史面前竟會如此維護他,他輕咳一聲道:“訴訴,我與梁大人說便是。”
沈訴訴朝他招了招手,顧長傾起,對梁雪點了點頭,便跟著沈訴訴出了門。
離開包廂,沈訴訴將顧長傾拽到角落,小聲說道:“顧南舟,梁大人可沒我爹那麼好應付,你莫要將你的份說了。”
“是。”顧長傾拍了拍的手背。
“梁昭那邊,是我的事,我沒想到梁大人會對此事耿耿于懷。”沈訴訴的眉頭微蹙,“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梁雪還是十分注重他們夫妻的,寧愿小小地破壞一下自己的形象也要幫顧長傾解圍。
顧長傾搖了搖頭道:“訴訴,事并不是你想的這樣,不過是用這個借口與我商談案子罷了。”
“那個案子也棘手。”沈訴訴撇了撇對顧長傾說道,“顧南舟,你好麻煩!”
“是是是。”顧長傾無奈輕笑,雖說沈訴訴打斷了他們的商談,他卻一點也不怪。
“我繼續與梁大人議事,等會兒回去的時候,我領你一道回去,可好?”他哄著沈訴訴道。
沈訴訴朝他仰起頭說道:“我自己一個人回去,才不用你領我走。”
抱自己懷里的暖爐,扭頭走了。
沈訴訴發現自己對顧長傾有些過分關心了,所以馬上收住。
顧長傾當然沒把這句話當回事,他依舊準備待會兒帶沈訴訴一起回聞府。
他回到包間里,對梁雪道謝:“多謝梁大人解圍,我不好欺騙,只能如此搪塞過去。”
“這麼大的事,也不與妻子說?”梁雪看著顧長傾的眼睛道,“看來你們的也沒有外邊傳聞的那般好。”
顧長傾唯獨沒辦法接這樣的調侃,他正說道:“只是事之前,風險頗多,我不希參與其中。”
“沈嚴是個人才,你將他撇出去,是一大損失。”梁雪笑著說道,“若沒有沈小姐,他一定很樂意參與其中。”
“我岳父……有什麼事?”顧長傾問。
“這不是我們應該討論的主題。”梁雪將袖中一份文書取了出來,“南公子,不,顧家的小爺,我來之前,把江南十二州郡的各位長的名箋都搜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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