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姝親自去了一趟廚房,囑咐廚房的管事做些易消化且大爺吃的吃食,廚房管事一一應下,卻在‘大爺吃的’這個上犯了難。
他張了張想問問表姑娘,大爺吃什麼,然而一轉念便又吞了回去。
表姑娘才來了沈府多久,如何會知曉這個。
管事笑著送俞文姝,恭敬笑著道:“表姑娘放心,我一定按照大爺吃的口味做。”
俞文姝微微頷首,卻總覺得好似有哪里奇怪,直到走出大廚房,才猛地回過神來,廚房管事說的是‘大爺吃的口味’,這話便表明,他不知道沈肅吃什麼。
下角,眸中微慍,聽聞這位廚房管事在沈府多年,卻連沈肅吃的吃食都不知曉,心中發。
沈肅明明居高位、手握重權,竟讓越來越覺心疼。
回到院里,丹探出頭來,四看了一遍才松了口氣。方才都瞧見了,大爺竟然含住姑娘的手指,老天爺啊,差點把嚇死,又又躁都不敢看。
還是家姑娘厲害。
這樣想著,便又去瞧俞文姝,不解道:“姑娘你怎麼了?”
俞文姝抬頭,“沒事啊。”
“還說沒事。”丹道,“您滿臉不高興,誰惹你了?”
丹心里悄悄想,定然是大爺惹了姑娘不快,府中也沒人敢讓姑娘不高興的吧。
俞文姝一怔,竟已經表現在面上了嗎。
“真的沒事,我去了一趟大廚房。”俞文姝拿起銼刀繼續,“快去做事吧。”
然而注定是心不在焉的一下午,金檀木進度緩慢,直到瞧著時間不早,嘆了口氣放下手中東西,帶著丹去了祿和院。
一進去老夫人便與道:“阿肅早些時候回來了你可見到了?”
俞文姝點頭道:“是,大表兄回來便見了一面,他看起來有些累。”
老夫人聞言點頭,“我方才讓人去瞧了,還在睡,應當是累壞了,讓廚房做了吃食備著。”
俞文姝微微點頭,老夫人見狀便也不再說了,抬手示意開膳。
走到碧荷院門口,俞文姝便停下來,側瞧了看見思院那邊,咬了下轉朝那邊走去。
旁邊挽棠院的改建已經進行了大半,眼瞧著便有了幾分雛形,不得不說沈肅是用心的。改建的進程便預示著婚期的臨近,無端便顯出了幾分迫。
春榮并不在院門口,俞文姝便朝里面走去,卻見春榮守在沈肅的房門外。
俞文姝沖他招手,春榮顛顛跑過來,“表姑娘您來了啊?大爺還未醒,您可是有事尋大爺?”
俞文姝搖搖頭,“沒事,我只是過來瞧一眼,若是大表兄醒了,你記得去廚房拿吃食。”
春榮連連應了是。
原想著第二日兩人便能見面,卻不想沈肅一大早便又被去了宮中,直到夜里睡下也未曾瞧見人,一連幾日都是如此。
中途辛慧君倒是派人送了帖子來,邀請俞文姝去府中喝茶,只是眼下金檀木印章尚未做好,距離沈肅生辰沒有兩日了,便回絕了。
六月二十。
俞文姝著手邊的木匣子松了口氣,心里溢出幾分歡喜。
總算在大表兄回府前做好了私印。
丹瞧了眼鏡子里角漾著笑的姑娘,又瞧了眼姑娘十手指上的傷口,心里幽幽嘆了口氣。
姑娘為了做送給大爺的生辰禮也是費盡了心思,盡了傷,沒有一手指是完好的,希大爺能領這個,否則家姑娘就太可憐了。
昨兒老夫人瞧見了還問了姑娘怎麼回事,姑娘也只是道做針線不小心弄的。
見姑娘笑得如此甜,丹忍不住道:“姑娘您手指可還疼著?”
俞文姝抬頭看向鏡中板著小臉的丹,眉眼含笑道:“確實有些疼。”
丹一聽便立刻放下梳子,執起的手指細細看了遍,傷口瞧著倒確實不太嚴重,或許明日就瞧不見傷口了。
再一抬眼便瞧見姑娘眼里的笑意,頓時明白過來,姑娘是故意逗的。
“姑娘!”
俞文姝捂,道:“快幫我梳頭發吧。”
今日俞文姝選了紫的襦,襯白,顯得溫婉又帶著幾分嫵,耳珠上墜著沈肅送的耳墜,腕間也帶了白曇珠串。
正對著銅鏡整理,便聽見茵茵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越來越近。
“表姐,你在做什麼?”茵茵探了顆腦袋進來,瞧見便瞪大眼,“哇,表姐今日好漂亮。”
“茵茵來。”俞文姝沖招手笑著道,“過來尋我玩?”
茵茵走進來,“表姐,母親讓你去找,像是有什麼話要對你說。”
姨母這時候尋過去,若是猜的沒錯,應當是跟沈肅的生辰有關。
跟著茵茵一起去了春宜堂,果然王氏見著便跟說生辰宴的事,王氏讓坐下,抬眼打量的妝容,笑得欣。
“今日打扮得真好看,咱們大爺若是瞧見了,必定神魂顛倒。”王氏笑著道,瞧見俞文姝滿臉,又嘆了口氣,“原本今日是阿肅的生辰,也怪我事多忙忘了跟你說一聲,只是看起來你應該知道了?”
俞文姝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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