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姝的腦袋,“我一會兒就回來,不會多逛,下回街上有好玩的,表姐再帶你去。”
王氏連忙拉著茵茵,對文姝道:“別管,你快去吧,早去早回。”
俞文姝一走,兩個小的給祖母請了安,便也跑出去了,屋里便只剩下王氏和老夫人。
沈府后宅里任何事都逃不過老夫人的眼睛,王氏閉了閉眼,想著昨日的病急投醫,吶吶道:“母親。”
老夫人恨鐵不鋼地瞪一眼,眼中有失也有愧疚。
“麗桐,昨日的事,我對你實在太失了。”老夫人嘆息道,“雖說我們沈家對不起你,你年紀尚輕便沒了丈夫,可我自認我這個婆婆對你不錯,阿肅這孩子雖然冷不說話,可對你也是尊敬的,對阿肅和度兒,我一視同仁。”
老夫人從未與這般說過話,以往也只是提點一下,王氏的心高高提起,慌得不行。
驚惶地看著老夫人,卻只見面容平靜。
王氏忽然撲通跪下,聲音里已經滿是哭腔,“母親,是我糊涂,我做錯了。我知道阿肅都是為了度兒好,是我從前想岔了,是我溺兒子不忍心兒子苦,一切與阿肅無關。”
說著已經是聲淚俱下,老夫人沒了丈夫也沒了兒子,如今唯有兩個孫子,這兩個孫子都是的心頭寶,是沈家的希,為了兩個孫子,也絕不會任由王氏離間倆兄弟。
可昨日做法若是傳到沈肅耳朵里,沈肅會如何想?
老夫人:“阿肅若真容不下度兒,都不必如何做,只要不管你們母子三人。”
王氏渾一抖。
“我們沈家從沒有那等兄弟相殘之事,也絕不會有。若是你不愿沈度刻度用功,那從今往后沈度就由我來親自教導,我絕不允許我們沈家的兒郎為不學無的紈绔。”
這話已經說得極重了,顯然昨日王氏的一番作為,讓老夫人了怒,連往日的分和面都不想給,給下了最后通牒。
王氏哭道:“母親,我知道錯了,都是我愚昧無知、蠢笨至極,往后我定不會再犯。”
不讓看兒子,那不是要的命嗎!
老夫人起朝室走去,“你自去好好反省。”
王氏仍然跪在地上不肯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九嬤嬤才從室出來,走到王氏邊嘆了口氣去攙扶。
王氏滿臉淚痕,茫然問:“九嬤嬤,母親是不是對我……”
九嬤嬤沖笑了笑,“老夫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心。夫人你這回真的到了老夫人的心窩子了,不怪生氣。”
王氏吶吶道:“我該如何是好?”
“老夫人說了,這幾日你就在春宜堂好好呆著不必過來請安了,白日里讓茵茵過來老夫人這邊。”九嬤嬤道,“您就在屋里好好給表姑娘備東西,靜靜心。”
九嬤嬤把王氏扶出堂屋,示意知綠把王氏扶回去,囑咐道:“這幾日夫人不必過來祿和院,你們伺候盡心些。”
知綠自然是應是。
九嬤嬤看著王氏依靠著知綠邊走邊垂淚,也是嘆了口氣。
這王氏人不壞,可眼界小了些,也是因著沒了丈夫溺子,可也不想想,往后子是的依靠,子材有出息才是最要的。
倒是那位表姑娘,小小年紀便冷靜沉穩,老夫人都夸了好幾次了,可見是真心喜。
九嬤嬤忽然哎喲一聲,想到俞文姝孤一人來投靠,如今出去閑逛必然是要買東西的,這也不知帶沒帶夠銀錢。
俞文姝是帶了銀錢的,馬車一路往西市而去,那里什麼鋪子都有,錢莊也有幾個。便帶著丹在一個錢莊門口下了馬車。
手里的銀票是父母留給的,統共也不到一千兩,打算用來置辦一些鋪子做的嫁妝。田產和莊子倒是更好,只是本不會打理,便也不做打算了。
兌了些銀子,俞文姝便帶著丹先去綢緞莊選布料做裳。
綢緞莊里生意不錯,俞文姝皮氣,尋常的布料用不慣,便跟著小二去了二樓,二樓布置得更雅致,布料更是好上許多。
“姑娘您隨意看看,若是需要小的給您介紹再小的。”
俞文姝點頭道好,便看起布料來。不遠有幾個正在說話的婦人,錦華服、珠環玉翠,瞧著便不是普通百姓。
丹耳尖聽見了沈家大爺的名字,連忙扯了扯自家姑娘的袖。
“你們都聽說了吧,昨兒王氏來定婚服,說沈肅沈大人竟然訂婚了,好事將近。”
“這等消息誰沒聽說啊,那你知道新娘子是哪家的嗎?能嫁給沈肅也不知道是福氣還是晦氣,沈大人滿煞氣,名聲也不好,怎麼會有子愿意嫁給他。”
“哎喲,你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沈大人一表人才,又得皇上重用,多人家想要這麼個乘龍快婿也沒機會。你家那時候不也問了王氏,現如今在這兒說酸話。”
“你不想?那也得人沈大人瞧得上咱我們啊,況且,家中閨要死要活的不愿意,能有什麼法子。”
忽然一道尖利的聲道:“那沈肅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這種人怎麼會有妻子。他壞事做盡,必然是天克之人,克父克母不說,還要克妻克子,這是害人!”
丹氣得心口起伏,瞧著便要轉過去理論,被俞文姝一把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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