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珂說完看向姜眠,“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您去醫院找司楠,有個小男孩兒試圖接近您的事。”
他本來想說司煦重傷在醫院搶救的時候,還好及時反應過來改了口。
現在他是不敢在姜眠面前提司煦的,怕讓傷心難過。
姜眠聽他這麼說,想是想起來了,但也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司煦。
眼神黯了黯,淡聲說道:“記得。”
“他想必就是那個小男孩兒的哥哥了。”
“我記得是說那個小男孩兒在去醫院之前接過一個戴著口罩的人,很值得懷疑。”
“是,但我們的人沒能查到那人離開按店之后的行蹤。”
姜眠淡淡點頭。
因為這對事看的不是很重,后續沒有進展也沒問薛珂。
想害的人太多了,要是每個來害的人,都要詳查到底把背后的人揪出來,那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了,而唯一想對付的敵人也沒有力再去對付。
能查到就查到,查不到就算,反正在對方沒有得手的況下,還會再次出手,遲早能抓到對方的尾。
至于危險,從來不怕危險。
“你裝什麼裝?”男人眼神怨恨地看著姜眠,“不就是你讓人殺了我弟弟,你怎麼可能不記得。”
“我沒有殺你弟弟。”
“就是你殺……啊!”
男人沒說完的話化作了一聲慘。
只見,姜眠的右高高抬起停在半空中,而男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收回,走到男人跟前抬腳踩在他肚子上,聲音森冷地說道:“雖然我很同你的遭遇,但你真是太蠢了,蠢的讓人可憐。”
“而且你竟然想到用硫酸來報復我。”姜眠眼神森的與男人對視,“如果這是你自己想到的,就算你是被人利用了,我也一樣不會輕易饒了你。”
男人抬手要抓姜眠的小,穆壇和薛珂看見了,反應很快地踩住了他的兩條胳膊,讓他彈不得。
“你說我是被人利用,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弟弟不是你害死的?”男人忍痛說道。
姜眠冷笑了一聲,“我無需向你證明什麼,你信不信,現在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是誰告訴的你,我害死了你弟弟。”
男人閉,看樣子是不肯說。
姜眠腳下用力,“我看你現在應該是爛命一條,死不死無所謂,想讓你開口也沒那麼容易。”
“我們做個易,你說了,我可以幫你給你弟弟報仇。”
“萬一你真是被人利用了,害你弟弟的兇手其實另有其人,你不能幫你弟弟報仇,你說你弟弟在天之靈該有多難過?”
姜眠很懂這種想為家人復仇的心理。
之前一直懷疑司楠是害死他父親的幕后真兇,而且很多證據也指向了司楠,可是又存在很多疑點,所以才按兵不。
必須一萬個確定他就是害了父親的幕后真兇,不然要是錯了怎麼辦?
不說多年的辛苦和努力全都白費,父親也不能瞑目。
男人看起來猶豫了。
“快說。”穆壇狠聲說道。
他腳下用了狠勁兒,男人疼的慘。
姜眠抬眸看穆壇,臉上出了不滿之。
穆壇心里一驚,低下了頭,腳稍微從男人胳膊上抬起來了一些。
“我不知道是誰,但給我聽的錄音,在錄音里你讓人去理掉我弟弟,應該就是你邊的人了。”
“蠢貨。”姜眠罵道:“先不說錄音可以造假,就說你本就沒聽過我的聲音,怎麼就信了錄音里說話的人是我?”
“我在網上找了你的采訪,錄音里確實是你的聲音。”
“你活該被人利用,一點也不值得可憐。”姜眠把腳從他肚子上拿開,“把他送去警局。”
這種人煩的要死。
被憤怒和仇恨沖昏頭腦,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這樣還想著報仇?
可笑。
“你剛才說只要我說了,你就幫我給我弟弟報仇,你要說話算話,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姜眠額頭出了青筋,“趕把他帶走。”
薛珂和穆壇聽出了聲音里的怒意,趕把男人從地上拉起來弄到了車上。
穆壇送他去警察局,薛珂回了屋子準備聽姜眠的吩咐。
剛才外面鬧出那麼大的靜,屋子里的人也都聽見了看見了,但都沒表現出什麼特別的反應。
畢竟也都不是第一次見了,而且也都明白姜眠能走到今天,必然不可能是純善之輩。
若是純善之輩,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姜董,這個人可能不太好查。”
“不查。”姜眠坐到沙發上,淡笑著說道:“反正現在還想害我的就那麼幾個,只要都理了不就行了。”
薛珂心中一凜。
看來這是打算手了。
就是不知道第一個被開刀的人會是誰。
姜眠喝了杯茶,隨后上樓回了房間。
先去洗了澡,出來以后拿著紅酒去了臺。
天上繁星點點,姜眠靠著躺椅直視著天空,周圍的寂靜以及遼闊的夜空,讓覺到了孤寂。
每個人都在拼命的活著,但若問拼命活著是為了什麼,有什麼意義,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回答上來。
姜眠也回答不上來,若是要回答,那也只是為了活著而已。
活著就是最大的意義,如果能在活著的基礎上很好的活著,那就再好不過了。
現在就只追求這兩個,不能貪心,也不敢貪心。
人一旦想要的東西太多,那就沒有一時一刻會是幸福的。
現在這樣就夠了。
姜眠喝了口紅酒,在滿天繁星下閉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并不想回憶小時候。
但現在必須要回憶,不然不會知道那把鑰匙是開哪里的。
一般人都會把重要的東西,不想被人找到的東西藏在的地方,但父親不太一樣,越是重要的東西他越喜歡放在明面上,讓人一眼就能看見但又不會發現它是重要之的地方。
他藏東西的方式到現在都覺得很奇怪,但偏偏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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