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雖然不想讓沈安華擔心,但還有要去的地方,便回說不回家吃了。
電話里的沈安華安靜了幾秒鐘,然后笑著說道:“好,那你在外面記得吃飯,可不許不吃。”
“好。”
沈安華掛了電話,電梯也上來了。
姜眠走進去,看到電梯鏡子里面的自己有些發愣。
怪不得周綺思和周莞們進了辦公室看到都是先一臉驚訝,隨后出了擔心的表。
因為,現在這張臉看起來真的很喪氣,就差把‘很難過’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果然,人最難藏的緒就是悲傷。
姜眠苦笑了一聲,抬手抹了把臉,然后低下了頭。
電梯到達一樓,姜眠走出去到了沈重。
他上來就是一臉擔心地問道,“眠眠,你沒事吧?”
“沒……”
姜眠剛吐出一個字,臉突然一變,眼神冷厲地看著男人問道:“你知道什麼?”
了解自己邊的人,都不是多的人。
所以沈重為什麼會這麼問?
沈重目微閃,平靜地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姜眠審視他,聲音冰冷,“你監視我。”
“是。”
沈重大方承認了。
他又不是蠢人,既然跑來關心姜眠了,就是沒打算瞞了。
姜眠抬手掐著額頭,臉上有了怒意,“給我一個我能接的理由。”
“我想了解你,更想幫你。”
“這個理由我不接。”姜眠抬眸看他,“這讓我到很不爽。”
沈重垂眸苦笑,“我明白你知道這件事以后肯定會很生氣,甚至會氣到把我趕走,但我不想再把自己的心意藏在心底了。”
“當然,我沒想過你一定要回應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
姜眠現在沒有心聽男人對告白,也完全沒有耐心思考如何回應,所以冷聲說道:“既然你不需要我回應,那就不要再提了。”
說完,越過男人快步離開了。
沈重站在原地許久沒,像是一尊雕像一般。
“沈總,你還好嗎?”
這個時候一名前臺接待走了過來。
手里拿著一杯咖啡,遞到沈重跟前,一臉甜的笑容。
“我沒事。”
沈重沒有接過咖啡的打算,回應完就要走。
“沈總,等等。”人攔住了,“你是喜歡姜董吧。”
沈重跟并不,甚至連的名字都不知道,說這種話算是冒昧了,他臉上出了不悅之,“與你無關。”
“是與我無關,但我可以幫你追到姜董哦,功率百分之百。”
“莫名其妙。”
沈重面黑沉地轉離開了。
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出了莫名的笑容。
……
姜眠開車去了公館。
到了以后發現屋門是開著的。
心跳加快,手忙腳地解開安全帶,下車朝屋子里面跑去。
進去以后,的視線快速在屋移,希能看到那個讓無比悉的影。
“司……煦?”滿懷希冀地喊。
“誰啊?”
一個人的聲音傳來了過來。
姜眠的心沉了下去。
正在客廳茶幾的保潔站起來,出現在了姜眠的視野中。
姜眠沒說話,徑直朝樓上走去。
保潔來這里收拾過好幾次了,每次收拾司煦臥室的時候,會把床頭柜上的相框拿起來了,也就繼續了姜眠的面容,所以眼下認出了也就沒有攔。
姜眠上樓直接去了司煦的臥室。
臥室里面收拾的很干凈,不染塵埃,也沒有一人氣。
姜眠走到柜前打開柜門,拿出了底下放著的購袋,把里面的服拿出來以后,去了床頭柜前。
要把屬于和司煦,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都拿走。
人死了要在世間留下點痕跡,這些痕跡就是曾存在于這個世間的證據。
不想讓和司煦之間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夢醒了以后什麼都沒留下。
床頭柜里放的都是司煦珍藏的東西,都是關于,關于他們的。
姜眠沒有仔細去看,拿出來就都放進了袋子里。
以后有的是時間讓慢慢看,慢慢看很多年。
把兩個床頭柜都清空以后,姜眠站起拿起了床頭柜上的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已經有了泛黃的痕跡,年頭有點久了。
這是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在海邊拍的。
照片上的他們跟現在比起來看起來青多了,眼睛也比現在明亮。
那時候他們還是對未來充滿了無限希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司溟這個怪站在他們無法及的地方,讓他們變得絕,也變得越來越像司溟這個怪一樣可怕。
各自對復仇的執著和急切,讓他們變得面目全非。
姜眠不敢再想下去,深吸了口氣,把相框放進袋子里,隨后提起袋子離開。
走出房間輕輕關上門,垂眸低語,“再見了。”
下了樓,問保潔司煦雇了多長時間。
保潔回答道:“司先生沒說。”
“你的薪水一個月一給?”
“是的。”
“以后你的雇主就是我了,你加下我的聯系方式,以后每個月的薪水我在微信上轉賬給你,我要是忘記了記得管我要。”
姜眠拿出手機找出二維碼讓掃。
保潔趕拿出手機掃了。
掃完以后,猶豫地問道:“那個,司先生還會過來嗎?”
姜眠垂眸,“不會了。”
永遠都不會了。
保潔以為他們或許是分手了,不敢說話了。
“我走了,希你每次都能好好打掃。”
“您放心。”
姜眠點點頭,隨后離開了。
上了車,姜眠把袋子小心放到副駕駛位子上,隨后啟車子離開了。
開出大門口,給薛珂打去了電話。
薛珂很快就接了。
“把姜忠誠帶到我面前,地址我掛了電話發給你。”
“是。”
昨天晚上是想借著姜忠誠把司溟徹底拉下泥潭的,但沒想到司溟的目標是,而且還直接出手了。
姜忠誠也就沒用上。
既然沒用上,那他也就沒用了。
現在他很適合當一個出氣筒。
姜眠角緩緩勾起,笑容看起來有些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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