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抬起頭,看了眼言又止的沈安華,直起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出門了。”
“你是去公司嗎?”付玲玲趕跟著起。
姜眠點頭,“有很多工作。”
付玲玲看向沈安華。
想讓沈安華勸勸姜眠今天就別出去工作了,自己勸,多半是不會聽的。
沒想到,沈安華沖搖了搖頭。
了解姜眠,積了太多負面緒的況下,是一定要想辦法釋放出來的,呆在家里什麼都不做,只會讓積的負面緒無限暴漲,然后就不是那麼輕易能釋放的了。
付玲玲看沈安華不想勸,只能眼睜睜看著姜眠出了家門。
穆壇和薛珂都跟了出去。
姜眠打開駕駛位的車門,冷冷看向打算上車的兩人,“不用跟著我。”
說完,上了車就啟了車子。
穆壇追了兩步停下,著急的對薛珂說道:“你快去車庫開車出來。”
司溟很有可能還活著,這代表姜眠還在危險當中,他們必須得跟著。
薛珂也清楚這一點,趕跑向車庫。
只是,姜眠出了別墅區就加快了車速,他們注定跟不上姜眠了。
姜眠把車一路開到了城外的盤山公路,上了盤山公路的車速更快了。
把剎車踩到底,借著飛快的車速來發泄自己的負面緒。
開出盤山公路,姜眠降下車速停了車。
把頭埋到方向盤上,閉上雙眼。
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司煦真的死了。
哪怕傅行的話已經讓做了心理準備,但他真的死了還是讓無法接。
曾經一度懷疑司煦是不是超人,多次陷險境都能死里逃生。
但現在司煦用自己的死亡告訴,錯了,他不是超人,他就是普通的人類,最后都逃不過‘死’這個字。
姜眠腦袋里不斷閃過有關男人的片段,眼眶變得酸不堪。
咬住,忍著沒有落淚。
十分鐘后,抬起頭時又恢復了冷靜,看不出緒的模樣,重新啟了車子向遠駛去。
車子行駛了二十分鐘,最后來到了警局門口。
坐在車里向警局里面看去,神有一瞬間變得悲痛,很快就消失不見。
似乎沒有下去的打算,就只是在車子靜靜看著警局,看了很久,久到覺得眼睛都有些疼了才收回了視線
隨后,驅車離開。
去了公司。
公司確實有很多工作在等著做。
似乎生活并不打算給悲傷的時間。
姜眠出了電梯就看到了薛珂和穆壇。
兩人均是一臉擔心表地看著。
微微蹙眉,不悅地問道:“你們沒事做嗎?”
“小姐,你還好……”
“去做事。”
姜眠打斷了穆壇,朝辦公室走去。
穆壇擔心,想跟過去,但被薛珂拉住了。
“現在對姜董來說還是一個人比較好,讓一個人冷靜冷靜,我們去做事吧,還有很多事要做。”
穆壇聽了這話只好點頭。
姜眠進了辦公室就立即投到了忙碌的工作當中。
下午的時候,陳隊長帶著底下的警員過來了,問姜眠被司溟帶走以后的經過。
姜眠沒有任何瞞,如實說了。
陳隊長臉難看,“這個敗類。”
“只是敗類?”姜眠神冰冷,“他連畜生都不如。”
陳隊長也想這麼說,但他份擺在這里,有些話不能說。
姜眠冷哼了一聲,“如果他真的還活著,肯定還會找上我的,你們監視我吧。”
“是保護。”陳隊長趕糾正。
“不管是監視還是保護,我都無所謂。”姜眠看著他,眼里的冷像是要化為實質一般,“我只要知道司溟在哪,然后……讓他死。”
“姜眠,你不能決定他的生死。”陳隊長警告道。
姜眠輕笑,“或許吧。”
陳隊長微微蹙眉。
他覺得姜眠現在這樣太危險了。
可他該說的能說的早上的時候都已經說盡了,也沒必要再說什麼了,也不能再說什麼了。
所以他只是輕嘆了口氣,“我們會派人保護你,然后你自己也要多注意安全,如果你接到或是收到了疑似司溟的電話和短信,立馬告訴我。”
“好。”
“之后有什麼問題我們會再找你詢問的。”
姜眠淡淡點頭。
陳隊長起準備走了。
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停下腳步,微微扭頭猶豫地說道:“他的……已經被傅家人帶走了,我問了葬禮什麼時候舉行,傅家人說下周一。”
“好。”
姜眠反應平淡。
陳隊長低頭,開門走了出去。
姜眠看向辦公桌右上角的臺歷,今天是周一,也就是還有一周的時間。
足夠了。
姜眠收回視線,拿過一旁的手機聯系陳總,詢問直播帶貨的事。
問題問完就聽到陳總唉聲嘆氣。
“抱歉,姜董,我辜負了您的期待,流量很低,效果不太好啊。”
“沒關系,本來我也沒抱太大的期待。”
很多的時候就是這樣,做某件事之前抱有很大期待,但真的做起來能達到預期的之又。
貫徹人生始終的大多數都是失和失敗。
“那還繼續做嗎?”陳總猶豫地問道。
“做。”
姜眠說完腦子里突然想起了付玲玲。
讓付玲玲來給當書,其實遠不如讓自己出去闖一闖長的快。
于是,淡笑著說道:“陳總,我有個妹妹,最近正在找工作。”
“哎喲,巧了,我這里正缺人呢。”
“那正好,我明天就讓他去你那面試。”
“好好,沒問題,我等著。”
“那先這樣。”
姜眠掛了電話,把這事在微信上跟付玲玲說了一聲。
付玲玲先是發了個敬禮的表包,隨后說道:“全聽姐姐的的安排。”
姜眠笑了笑,放下手機給原料廠商打電話。
一直到下班,都是在跟各個合作商打電話,說話說的嗓子都有點啞了。
掛了最后一個合作商的電話,拿起水杯喝了半杯水,隨后收拾收拾準備下班。
等電梯的時候,沈安華給打來電話問什麼時候下班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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