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琛上的禮服,正是楚影熙昨天陪他一起去看的深藍西裝。
慕寒琛的西裝,鄒清檸的長,皆出自同一個服裝設計師之手,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此刻站在眾人面前,就吸引了所有目。
俊逸和貌同時呈現,就像是一幅絕世的畫作,讓人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去觀看,去揣,都找不到理由說不合適。
慕寒琛還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整整一天都不聯系自己,果然,鄒清檸一出現,自己就該退場。
人群漸漸散開,往慕寒琛簇擁而去,就在這人來人往的空隙里,楚影熙和慕寒琛對視。
只是這短短的一眼,仿佛已經好多年了。
分明兩人之間就十幾米的距離,但穿梭的人群好像已經將兩個人徹底隔絕開,兩個人之間形了一道無形的墻,誰也不能多靠近一分,誰也沒有勇氣呼喚對方的名字。
好像,他們從未遇見,從未認識,從未在無數個深夜里抵死纏綿。
挽著慕寒琛手腕的鄒清檸察覺到慕寒琛好像在看什麼,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是楚影熙!
一襲墨綠的魚尾長,明的妝容,眉間的那顆痣更是將人稱得艷無雙。
好似不屬于人間的妖,最擅長勾魂攝魄,蠱人心。
那種一眼就很驚艷的,像張揚似火的玫瑰。
琥珀的瞳孔里閃過一恨意,但很快就被鄒清檸掩飾下來。
楚影熙這樣的,必須得盡早鏟除,不然待在慕寒琛邊,遲早是個禍害。
“真是眼瞎!”
戚鳶在旁邊義憤填膺,但是楚影熙倒沒多大反應,畢竟經歷了上一世,結局已經知曉,這個過程也變得不痛不。
現在是慕寒琛和鄒清檸的主場,楚影熙也不想自討無趣,便跟一旁的戚鳶開口,“小鳶,我去上趟衛生間。”
戚鳶趕道,“我陪你!”
但是戚鳶旁邊還有兩個圈子里的朋友在,楚影熙就說,“不要了,我就上個廁所,你陪朋友好好聊,我一個大活人,總不至于丟了。”
戚鳶沒再堅持,“快去快回。”
楚影熙點了點頭,準備跟旁邊端酒水的侍者問個路。
方銘鈺已經回來了,笑著道,“我帶你去吧。”
楚影熙有些猶豫,“你不用陪其他客人嗎?”
方銘鈺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慢慢湊近楚影熙的耳朵,“其他客人都沒有你重要。”
楚影熙一聽,愣了一下,莞爾,“那就麻煩方大爺了!”
方銘鈺有些無奈,眼神卻從未離開楚影熙分毫,帶著寵溺。
“都說了,不要再喊我方大爺。”
楚影熙回答,“遵命,方大爺!”
“楚影熙,你是不是故意的!”
兩個人調侃著,臉上的笑意止不住,楚影熙忽然到有目聚焦在自己上。
側過頭往那個方向一看,是被眾人簇擁的慕寒琛和鄒清檸,但慕寒琛正在和旁人談,并沒有看這邊。
想來是自己出現錯覺了,楚影熙也就沒在意,笑著跟方銘鈺開口,有些夸張,“咱們快走吧,我有點憋不住了。”
方銘鈺愣了一下,手不經意地輕輕搭在楚影熙的右肩上,輕聲道,“好好!這邊!”
楚影熙跟著他快步往走廊那邊走,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后那道再次落在他們兩個人上的視線。
鄒清檸覺自己周的空氣在變冷,旁邊跟慕寒琛談的人看到慕寒琛明顯變沉的臉也是嚇了一跳,生怕是自己說錯了話,惹得這個慕氏娛樂的太子爺不高興了。
鄒清檸順著慕寒琛的視線看過去,又是楚影熙!
這次,是楚影熙和方銘鈺一起的背影,兩個人得很近,方銘鈺的手落在了楚影熙的右肩。
再看看慕寒琛的表,顯然就是生氣了,這是吃醋引起了,一個男人一旦對另一個人生了醋意,那離喜歡就不遠了,或者說已經喜歡上了,只是還不夠深,或是還沒對自己的心思琢磨徹。
鄒清檸垂在一側的手,慢慢擰拳頭,看著那對越來越遠的背影,眼神里的嫉妒和恨意像是帶毒的尖刀,輕易就能將人刺穿。
楚影熙上了廁所出來,跟方銘鈺回去的路上,又有人來把方銘鈺走了。
開始方銘鈺是想先送楚影熙走的,但是楚影熙不想耽誤方銘鈺的事,讓對方先去,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
方銘鈺不舍地走了。
楚影熙沒有回大廳,而是從一扇小門出去,到了方家的院子里。
院子很大,各種草木和景觀布局都很雅觀,晚風微涼,空氣中有淡淡的花香。
被這風一吹,楚影熙瞬間就清醒了不,大廳里太悶了,還是這里舒服。
楚影熙忽然發現那顆玉蘭樹下還架了一架秋千,此刻并沒有人坐,臉上不經意間出一淺笑,想起小時候,父親也為親手做過秋千,即使很簡陋,跟眼前這個沒法比,但是當時的快樂,是往后余生里,都找不到的。
父親,早就不在了。
楚影熙慢慢走過去,坐在秋千上,因為穿著子,腳上還有高跟鞋,沒法太高,但即使是這樣,也已經讓很滿足了。
上一次秋千,應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大廳的燈通過玻璃投出來,落下一地斑駁,比起里面的熱鬧,這里更顯幽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影熙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站起來,順著小路往大廳走。
忽然,迎面走來了一個人,湊近了楚影熙才看清楚,是鄒清檸。
楚影熙有些詫異會在這里遇到鄒清檸,更詫異慕寒琛沒有和一起。
本來打算點個頭,就算打了招呼了,但是鄒清檸忽然住自己。
“楚影熙!”
之前,鄒清檸都是自己楚助理,現在是連名帶姓地,語氣里藏的敵意讓楚影熙愣了一下,但依舊態度平和,不卑不。
“鄒小姐,找我有事嗎?”
鄒清檸上前一步,靠近楚影熙,那雙琥珀的眼眸,此刻在窗投出的燈的折下,亮得像一把鋒利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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