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年惻惻地盯著溫棠,那雙眸子里仿佛藏著無盡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溫棠卻已然顧不上這麼多了,滿心滿眼都是地上的顧淳。
林舒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與溫棠一同攙扶起顧淳。
顧淳臉蒼白,角還掛著一跡,凌,雪花落在他上,更添了幾分凄涼。
溫棠的心猛地一,握住顧淳冰涼的手,眼中滿是擔憂與心疼,“顧淳,你沒事吧?”
“棠棠,別擔心,我沒事!”顧淳著溫棠努力扯出一笑。
靳嶼年剛邁出腳步,角就被喬若初拽住,瑟著,聲音中帶著抖:“嶼年,我冷,我們走吧。”
靳嶼年的眉頭擰了一座小山,“你……”
“嶼年。”喬若初冰冷的手的握著靳嶼年的手不撒手,“我們走了好不好?”
不遠的溫棠,偏過頭去,留給靳嶼年的只有一個冰冷的側臉,抿著,和林舒合力攙扶著顧淳,朝著醫院走去。
溫棠的影逐漸沒在紛飛的雪花中,靳嶼年的臉瞬間沉如水,他猛地一甩手,喬若初措手不及,一個踉蹌,纖細的軀搖搖墜,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愕然抬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微,“嶼年,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靳嶼年的眼神如寒潭般深邃且冰冷,沒有一溫度,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喬若初,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遠遠超出了我能夠容忍的界限。”
話音未落,他轉走,留給喬若初一個冷漠的背影。
喬若初下意識要去拉靳嶼年,直接被靳嶼年用力甩開,冷漠的聲音回在喬若初的耳邊。
“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冷靜冷靜吧!”
完了,徹底完了!
原本是想……誰知會變這個樣子。
喬若初徹底癱坐在冰冷的雪地上。
……
顧淳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朦朧中看見溫棠滿是淚痕的臉龐,勉強出一虛弱的微笑,“溫棠,你……你別哭了,我這不是醒了嗎?”
溫棠的眼底閃過一驚喜,握住顧淳的手,自責地低下頭,聲音哽咽:“顧淳,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
顧淳輕輕抬起手,指尖溫地拭去溫棠眼角即將落的淚珠,“溫棠,別這麼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愿的。看見你為我擔憂的樣子,我心里反而有一甜。”
溫棠目復雜地盯著顧淳,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龐上掛著溫的笑意,的心不微微一,角勉強扯出一苦的笑:“你其實不用如此的,顧淳,不值得。”
這個傻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差點兒連命都沒了!
顧淳輕輕搖頭,“怎麼不值得,為了我喜歡的人,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他緩緩出手,想要再次拭去溫棠臉頰上的淚痕,可手指還未及,溫棠已猛地轉過去,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
“不值得,本不值得。”溫棠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語氣微微哽咽:“顧淳,本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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