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兩個綁匪的口,姜冉明白就算真的回不去,公司的人都會以為當別人小三和別人老公私奔了,
這一切看似荒誕但又有依據可循,樂于看熱鬧的人們只會對唾棄和謾罵,沒有人會想到背后的曲折。
但姜冉深知,有一個人,是絕不會輕易相信這些的,顧知衍。
心中默默祈禱顧知衍能發現這一切的異常,希顧知衍能救。
同時,姜冉也積極地自我拯救,“你說有人給錢你們就接單,我有錢,我給你們錢,你們放過我。”
“就你?”絡腮胡藐視地打量起姜冉,“充其量你就是個普通的工薪階層,你給得起多錢?”
“你知道對方開價多嗎?”
姜冉:“多。”
絡腮胡昂著頭出五個手指頭。
“五萬?”
“哈哈哈哈。”絡腮胡忽然笑了,那笑聲狂不加以掩飾地展現出嘲笑,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譏笑姜冉的天真。
笑夠了才解釋,“傻,是五百萬!”
“五百萬!”姜冉滿臉錯愕。
的社會關系很簡單,沒有什麼仇家也沒有得罪什麼人,想不通,是誰這麼大費周折的,出這麼高的價錢綁架。
“順便在告訴你一件事。”
絡腮胡男子從纏在上的繃帶中出一把寒凜冽的匕首,那鋒利的刀刃輕輕拍打著姜冉的臉頰,他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五百萬?不,這可不是為了綁架你,而是要取你的命。”
臉頰上傳來一陣陣冰冷而刺骨的,仿佛有鐵銹般糙的寒意深深嵌。
姜冉抬眼去,只見對方眼中的狠厲毫不遮掩,如同利刃般直刺人心。
意識到,眼前這兩人絕非在開玩笑,于是咬著下,拼盡全力不讓的抖太過明顯,以免泄心底的慌與恐懼。
“誰要我的命?”姜冉瞪著絡腮胡一字一句道。
絡腮胡揪起姜冉的頭發,扯著的頭皮湊到耳邊罵道,“你媽的,給你的好臉,你要開染坊了,敢瞪我!”
“男的的我能告訴你嗎,哥也是有職業守的人。”
“哎哎哎。”瘦高個打斷絡腮胡要手打姜冉的作,
“收到尾款把人理了就是,你被繞進去跟廢話那麼多干什麼。”瘦高個站起來朝著廠房更深的黑暗里走去,“看著點,我拉個屎。”
“嗯。”絡腮胡應了一聲,指著姜冉警告道,“給老子閉,不然先割了你舌頭。”
姜冉的目越過絡腮胡的肩頭,捕捉到瘦高影已經走遠于黑暗之中。
微微側首,視線落在眼前那幾乎要到鼻尖的手指上,心中迅速盤算著。
兩個同伙離開了一個,眼下是逃跑的最好時機。
姜冉沒有毫遲疑,眼神一凜,猛然間張口,狠狠地咬住了絡腮胡男子那示威般出的手指。
“啊!你這個臭婊子,松!”
絡腮胡男子頓時痛呼出聲,他騰出一只手,死死抵住姜冉的腦袋,推搡著企圖讓松開咬不放的牙關。
姜冉任由他拽頭發扇耳卻始終咬牙關,不松半分。
直到口腔被一刺鼻的腥味徹底侵占,在松口的剎那,棄了手中那片撿起割斷繩索的玻璃碎片,作迅速而利落,三兩下間便擺了上的束縛,力推開眼前這個大漢,毫不猶豫地拔狂奔,向門外沖去。
“啊,我的手。”絡腮胡捂著自己的手指,定睛一看,只見指尖已被姜冉咬得皮開綻,關節約可見。
草草地纏裹住傷口,隨后朝著另一邊幽深的黑暗中大吼一聲,“媽的,人跑了,把你屎夾斷了趕追!”
漆黑一片的樓道中,一串慌的腳步聲異常刺耳,姜冉后,絡腮胡子的怒罵如影隨形,帶著一歇斯底里的瘋狂,追趕著。
只覺心跳如鼓,與急促沉重的呼吸聲聲織著在耳畔回響,所有事變得模糊起來,腳步生風眼里只有一個目標,跑出去!
就在即將過廠房門時,一個影從天而降。
是瘦高個,他直接借著那些堆砌的雜作為緩沖,從三樓跳下來,橫在姜冉面前一腳把姜冉踹了回去。
“嘶。”姜冉吃痛蜷在地上,還沒等站起來,絡腮胡也趕來了,拎著的后領抗回三樓一陣毒打,在拳腳加中,姜冉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絡腮胡一腳踢在昏死過去的姜冉腹部,“媽的,這賤人,把老子指頭都差點咬掉了。”
“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娘們得賠老子的醫藥費!”
瘦高個問,“你想干什麼?”
絡腮胡蹲下去左右翻騰地看了幾下姜冉,“牙口好長得也不錯,殺了浪費了,買去山里,還能再撈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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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衍趕來時,綁匪拖著姜冉離開了,徒留原地的浪跡證明這里發生了什麼。
李承看懂了顧知衍眼里的擔憂和戾氣,立馬開始著手安排,“顧總,我這就去安排人去找。”
之后,顧知衍坐在姜冉公寓里,著這間屋子滿心的后悔,他就不該讓姜冉獨自搬出來住的。
他整包整包地著煙等著消息,夜沉沉,他卻毫無睡意直到天亮。
李承看著滿屋子的煙霧,站在門口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小聲道,“顧總,杰森集團的合作,被顧截胡了。”
“顧炫?”顧知衍一開口,是他沒想到的嘶啞,自己都嚇了一跳。
杰森是顧知衍一直在洽談的客戶,只要達合作,對明珠公司將會更加有利,這塊羊顧炫也盯著,一直想跟他爭搶,居然趁他不在的時候,趁虛而。
“回公司。”
顧知衍回公司時杰森的人已經走了,面對質問他的顧知衍,顧炫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挑釁地揚眉道,“是你自己疏忽大意,這能怪誰呢……”
顧知衍無暇這事,一把拽過顧炫,手肘牢牢抵在顧炫頸側,聲音低沉而迫,牙間出幾個字:“姜冉失蹤了,這事兒跟你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