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的拒絕,顧知衍意料之中,心頭難免還是有些失落。
總是生分地跟他保持著界限,一旦涉及到敏話題,始終不愿意跟他糾纏上一點其他的關系。
顧炫卻是喜出外,看來姜冉在大是大非上還是有理智的,至他說了不同意,姜冉真就拒絕了,說明,在姜冉的心深,還是有他的份量的。
“顧至衍,姜冉說不會任職。”
顧炫邊展開一抹得意的笑容,“那條公告趕撤了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任職書,我不會撤的。”顧知衍看向姜冉,聲音輕道,“那份任職書,永久有效。”
“哪天你要是想通了愿意了,隨時來找我。”
姜冉微微側頭,閃避著顧知衍那仿佛能穿人心的熾熱目,雙抿一道倔強的弧線,沉默著將言語都悄然吞噬。
顧炫,“說了不會任職,空掛著那份任職書有什麼意義,你又何必這麼冷臉熱屁。”
“姜冉是我要護著的人。”顧知衍離開,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顧炫,
“只要公告不撤,就可以警告某些人不好懷意思的人,別跟我耍心眼。”
顧炫:“.....”
-
顧知衍調任姜冉,顧炫不放人的事,在公司都傳開了,各個部分都傳的沸沸揚揚地吃著瓜。
唯獨沈曼曼置之外,沒空去理會這場事故,因為今天一大早,收到老家表妹的消息說有個男人在村里四打聽的事。
讓表妹拍兩張那人的照片來,細細打量后,發現這人很符合劉虎之前描述的跟蹤的人。
頓時心中涌起一難以名狀的恐懼,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沈曼曼開始竭力回溯過往,揣測是否是與劉虎合謀的“仙人跳”事件中的害者尋仇而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細細梳理著近期發生的點點滴滴,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驀然間,一個名字躍腦海——姜冉,目前唯一跟有深仇大恨的人。
拼著寧可錯殺不放過的原則,沈曼曼決定,要提前解決姜冉這個最大的患。
沈曼曼再次找到顧明珠,兩人在一間寺廟里面,顧明珠著華麗地在一個獨間里細嚼慢咽地吃著齋飯。
沈曼曼靜靜地候在一旁,耐心等待著顧明珠用餐完畢。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轉眼已是半個小時,卻見顧明珠仍舊細嚼慢咽,沒有毫用餐完畢的跡象。沈曼曼心中不由得焦急起來,
“今天一早,顧知衍破格提任姜冉這事你不會不知道,顧夫人閑的,還有心吃齋念佛。”
顧明珠優雅地咀嚼完里的食,“那又怎樣。”
“顧知衍雖對姜冉心懷覬覦,卻始終沒能穩勝券,姜冉拒絕了他的調任提議就是最好的現。”
“假以時日,只要顧炫多用點心,一定能挽回姜冉的心,到那時候什麼問題都能解決了。”
沈曼曼哼笑一聲,“當初姜冉轉院到衡泰,是顧知衍暗中相助的,你以為憑姜冉,真的能搭上齊牧?”
“派出所那會,我會撤訴也是因為顧知衍找上我,不然,我說什麼也不可能放過姜冉。”
“顧知衍默默替姜冉在背后做了這麼多事,說他只是為了利益,你信嗎?”
沈曼曼上前,走顧明珠的筷子,“你不會天真地以為,姜冉會回心轉意?顧知衍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顧明珠皺眉,細想下來的確如此。
顧知衍從來沒想現在這般對那個人上過心,只為了其背后的利益,的確太多此一舉了。
“同樣是人,我很明白姜冉到底怎麼想的。”
沈曼曼繼續道,
“姜冉拒絕顧知衍的調任,是不想跟他有瓜葛嗎?錯了,正是因為喜歡顧知衍,才不想因為讓顧知衍陷是非爭論,所以才選擇回避。”
“這兩人這般的惺惺相惜互相為對方著想,在放任發展下去,姜冉懷的只可能是顧知衍的孩子,而不是顧炫的。”
沈曼曼的一番言辭犀利的說辭,瞬間將顧明珠心中的危機提升至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侍從將桌上的餐食撤去,隨后斜睨著沈曼曼,“說了這麼多彎彎繞繞,你到底想做什麼,直說。”
沈曼曼見顧明珠終于展了認真的神,心中暗自舒了口氣。
待到屋眾人逐一離去,只剩與顧明珠二人時,緩緩坐下,作優雅地斟了兩杯清茶。
一杯輕輕推至顧明珠面前,另一杯則被自己輕輕端起,淺嘗一口,
“自從知道這件事后,我找了很多專業的律師,從他們口中提煉出另外一個可以快速并且一勞永逸的辦法。”
“什麼辦法?”顧明珠眼眸一亮,向沈曼曼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迫切與期待。
沈曼曼不急不緩,緩緩道來,
“這麼久以來,我們關注點都錯了,總想著讓姜冉沒辦法離婚,或者讓生個孩子,為此付出了許多行,但結果大家都有目共睹。”
“非但沒能功,還多次惹惱了姜冉,更是在顧知衍局后,被顧知衍抓著機會籠絡了姜冉的心。”
“單憑姜冉差錯地被害離世,就知道想要靠顧炫哄騙姜冉回頭,難如登天。”
“這個辦法,對于眼下,已經不適用了。”
聽著沈曼曼的分析,顧明珠心中暗自承認說得在理,一時竟無從反駁,臉不由自主地沉了下來。
沈曼曼稍作停頓,隨即猛地將手中茶杯擲于桌面,清脆聲響中,語氣陡然間變得凌厲起來,
“一直以來,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點,
據財產繼承法的規定,第一順位的繼承人,可是配偶。”
顧明珠不一愣,萬千思緒在腦海中迅速閃過,隨后,一個清晰的念頭在心中形,“你……是打算……”
“沒錯,只要姜冉死了,那麼,顧炫作為唯一的家屬,順理章的可以繼承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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