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恍惚間以為眼前這些都是錯覺，但現實是，顧知衍聲音輕得仿佛怕驚擾了林間小鹿般安，

“姜冉，這不是你的錯，別這樣懲罰自己。”

“錯的是那些人，我會讓他們到應有的懲罰。”

姜冉一直表現得很堅強，那份剛強，讓顧知衍誤以為能很好的適應任何環境，能獨立消化掉這些不好的東西。

然而，即便是，在遭人誣陷、侮辱，還有險些失去清白之后，心底那份脆弱也終是顯無，堅強如，也會害怕和恐懼。

顧知衍心中涌上一自責，怪自己未能及時察覺并安的緒波，“別了，都紅腫了，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姜冉心一陣兵荒馬。

猛地回自己的手，帶著一慌與急促，將顧知衍往外推，“我要沐浴了，顧總，請你先出去。”

姜冉猜到了顧知衍對的用意，一直以來，故意不去想，也不去回應顧知衍。

可就在剛才，忍不住想去打破那條界限，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地抱著顧知衍痛哭一場。

但忍住了，他們的關系，注定不能偏航。

著暖的門外，一直有個影子，姜冉知道，那是顧知衍。

輕輕地抬起手，指尖在空氣中緩緩游走，一點一點地勾勒出顧知衍的廓。

盡管心中千回百轉，那份不由自主的心仍舊難以抑制，在的心底泛起漣漪。

-

“怎麼樣？”

顧知衍確保自己視線能看得到姜冉，斜靠在窗戶邊煙，詢問李承張三那邊的進度。

李承：“確認強未遂無疑，已經立案。”

“嗯。”顧知衍突出個煙圈，煙霧消散時他的臉浮現出一抹狠厲，“找人番伺候著。”

李承微微一頓，張三在里面恐怕要被番開花了，替他默哀一秒，“王艷一直吵著要見姜小姐，想爭取諒解撤訴，您看......”

回想起剛才姜冉那番驚慌害怕的模樣，顧知衍心中又一陣心疼。

姜冉淋浴出來了，顧知衍直接回絕后掛了電話，“不見，該如何判就如何，他這樣的人不配得到諒解。”

姜冉剛出來，就被顧知衍摁在沙發上，看著他練地拿出棉簽酒碘伏，就往自己上招呼，“顧總，你干嘛？”

“給你上藥。”

顧知衍挪了一屁靠著姜冉，姜冉有些不自在，“我自己來。”

“手臂背面上的傷也能自己來？”

姜冉手臂背上的傷，滾在地上時被木屑劃傷的，想要一個人上藥的確很困難。

“坐好，別。”

顧知衍大長一，在茶幾上，形一個三角形把姜冉錮在其中，姜冉只要乖乖的照做。

姜冉坐于的沙發墊上，挽起袖子，手臂曲線全然展。

顧知衍拿些小鑷子，作輕而專注，細心地從細上那些細微的傷痕中挑出木屑。

除了木屑還有很多小石子，裹著和皮的組織鑲嵌在姜冉胳膊里，看著，顧知衍都替姜冉到疼。

可在清理過程中，姜冉是咬著牙一聲不吭，唯有額頭上的冷汗直冒，顧知衍看在眼里，快而準地把所有異都夾出來。

涂碘伏，上藥，姜冉都展現出不同于尋常人的剛韌，仿佛剛才那個緒反撲的不是。

顧知衍在心底默默嘆息，那聲輕嘆幾乎未驚擾到周遭的一空氣。

姜冉的真是自控力很好的人，短暫的緒失控也能及時調整回緒，練的調整狀態的模樣讓人心疼。

上完藥，顧知衍讓姜冉自便，去書房理公務。

夜半三更，更深重，顧知衍走出書房，卻發現客廳還亮著一抹燈。

姜冉蜷坐在沙發的一角，雙臂輕輕環抱著彎曲的雙膝，安靜地坐著。

突然，姜冉覺自己子一陣騰空，是顧知衍把環抱在懷中，“顧總？”

顧知衍抱著回了臥室，不僅抱回臥室，還給在懷里塞了一個玩熊給蓋好被子。

哄小孩呢？姜冉有些想笑。

下一秒，一陣風吹過，風聲穿過窗戶隙發出“嗚嗚”聲，驚得姜冉一下子害怕地坐起來蜷著子。

顧知衍立馬去把窗戶關死安姜冉，“沒事，風吹的。”

著姜冉那張寫滿了驚懼與不安的臉龐，顧知衍不忍離開，躺在床的另一側，“我在這陪你，睡吧。”

姜冉抱著小熊，緩緩轉過去，以背對顧知衍的姿態安然躺下。

過了一會，姜冉小聲地問道，“顧總？你睡著了嗎？”

“沒。”

姜冉繼續問，“顧知衍，這個小熊是你的阿貝貝嘛？”

“什麼是阿貝貝？”

“阿貝貝就是自己最喜歡的東西，上面寄托了自己最強烈的依賴。”

這個小熊是當年，姜冉救他時姜冉從袋子里落下的，他撿到這麼多年一直帶在邊，“算是吧。”

“那你給我了，你怎麼辦。”

顧知衍睜眼看著姜冉的背影，“沒事，我有其他的阿貝貝了。”

“我以前也有，是給我織的小毯子，不過后來洗了晾干的時候被風吹走了.......”

姜冉睡不著，索打開了話匣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顧知衍聊天，顧知衍靜靜聽著姜冉那些碎碎念，偶爾回應幾句。

不知過了多久，姜冉的眼皮漸漸變得沉重，困倦如水般涌來，最終陷了深深的夢鄉。

醒來時，已經下午三四點，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了個懶腰下樓。

顧知衍向來細心周到，姜冉的事假已經給批了。

想起之前答應顧知衍要給做飯，問了問顧知衍晚餐想吃什麼后，網上買了菜，進廚房開始忙活。

“咔”一陣開門聲響起，姜冉頭也沒回道，“你回來了，飯馬上就好。”

然而，回復的不是顧知衍，而是滿臉訝異的顧明珠，“姜冉，你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