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凜別墅斜對面的樓里。
殺手看著池音音倒在夜云凜懷里,皺了皺眉。
而將池音音抱住的夜云凜,極為準確地鎖定住了他的位置,眼神銳利,隔空直直落在了他的位置。
雖然很清楚,他的位置很蔽,夜云凜絕對不可能清楚看見他。
然而被夜云凜鎖定那一刻,他心還是升起極大的危機。
他毫不猶豫地收拾東西離開。
他是夜盛花了大價錢從國外請來的,蹲守了好幾天,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結果子彈被池音音擋了。
一擊不中,他深知自己再沒有機會。
按照既定的撤退路線,男人徑直驅車往碼頭而去,他將乘船連夜離開。
接連開了好幾個小時,車子才到了碼頭附近,一艘船早就按照約定等在了碼頭。
男人原本有些繃的心神一松,他快速提起行李,下車朝著碼頭而去。
然而,他剛踏上船,就覺到有些不對勁。
那種詭異的危機,在無數次的暗殺任務中救了他。
他立刻就要轉離開,然而……
后突然一人近,形如鬼魅。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脖子突然一涼。
鮮噴而出。
“咳……咳……”
他張了張,卻只能發出氣音。
他猛地抬手捂住脖子,扭頭朝后看去,只看見男人拉了拉帽檐,徑直下了船離開。
……
好疼。
尤其是傷的位置。
池音音醒來時,眉頭都是皺著的,滿臉苦。
不過,疼痛也提醒著,沒死!
“音姐,你醒了!”
剛睜開眼睛,旁邊突然過來一個藍腦袋,池音音對上陳穩那張激的臉。
愣愣地看著他:“什麼時候……我升級音姐了?”
可還記得,最開始陳穩客客氣氣,一口一個池小姐。
后邊大家悉了一些,變了音音。
現在這一閉眼一睜眼,又多了個弟弟了?
陳穩激道:“你救了凜哥,以后你就是我姐,我親姐!”
池音音被他夸張的表逗得笑了下,然而子一,就疼得倒吸口氣。
“嘶。”
陳穩忙道:“你先別,我醫生來看看。”
池音音皺眉:“夜云凜呢?”
陳穩趕解釋道:“音姐,你別誤會啊,凜哥親自送你來醫院的,他待不住,去給你報仇去了。”
他還沒從看過夜云凜那麼難看的臉。
將人送到手室后,夜云凜在門口走來走去,焦慮緒難得地外放,臉上滿是要殺人的表。
而他確實也去這麼干了。
陳穩低聲道:“凜哥昨晚去了趟夜家,夜盛挨了一槍,進了醫院,那個死老太婆被嚇暈了,老爺子也心臟病發,進醫院了。”
池音音:“……”
殺傷力還真大。
“行了行了,說得好像都是為了一樣。”旁邊傳來一道聲,憤憤道:“云凜本來就和夜家有仇,夜家的人想要他的命,他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得給他們點看看。”
池音音這才發現病房還有別人,一看。
嚯。
裴琳。
池音音臉上的嫌棄那是半點不帶掩藏的:“你來這干什麼?別說你是來探病的,你恐怕只能起到反效果。”
裴琳雙臂一叉:“我只是來親眼看看你死了沒!別得意,要不是昨晚我沒在,有你什麼事啊!”
說著,臉上浮現一怒意。
因著被夜云凜踹了,氣悶之下去了酒吧喝酒,當時喝多了,和一個男人去開了房。
第二天醒來就得知出了這些事。
趕著來醫院見夜云凜,夜云凜人卻不在醫院,而是派了一大堆人保護著池音音。
裴琳本藏不住心底的那些嫉妒,張說話的語氣便顯得越發地酸了。
“別以為你救過他,你就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小時候還一起在山里待過好幾天,生死相依呢!多的是人愿意為了他不要命!你沒什麼特別的!”
旁邊的池音音聽著的話,卻是平靜地看向:“我覺得自己特別的啊,畢竟不是每個救他的人都和他睡過吧?”
陳穩:“噗!”
裴琳氣惱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你……你還要不要臉?!”
池音音指了指的脖子:“你脖子上面還一個草莓印呢,看著新鮮的,總不可能是夜云凜留下的吧?”
裴琳下意識捂住脖子,面一白。
池音音淡淡道:“一邊說著喜歡夜云凜,一邊和別的男人滾床單,你所謂的喜歡,也不怎麼樣嘛。”
裴琳惱怒:“我們的事不用你管!再怎麼樣,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你算什麼?不過是個新鮮玩而已!”
旁邊的陳穩聽不下去了,這段時間裴琳所作所為也讓他厭煩到了極點。
池音音這會兒本來就虛弱,他也怕裴琳這話說得池音音心里不痛快。
這會兒他毫不客氣道:“裴琳,你話說完了就走吧,別在這里待著了。凜哥已經說了,讓我送你回去,明天我就給你安排。”
說著,他又補充了句。
“你要是著急,今天也行。”
他話音落下,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夜云凜邁了進來,看見病房的景后,挑了挑眉。
裴琳崩潰地大喊:“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就要待在你邊!”
夜云凜示意陳穩:“拎出去。”
陳穩直接上手,一把拖住裴琳往外帶。
裴琳氣得就要和打起來。
陳穩提醒:“你要是不配合,我只能多幾個兄弟,現在就給你送回去了。”
裴琳氣惱地一把將他推開:“別我!我自己會走!”
說完,氣沖沖地直接跑了出去。
陳穩回頭看向夜云凜。
夜云凜擺了擺手:“不用理會。”
陳穩點頭,主幫著將病房門關上了。
病房只剩下池音音和夜云凜兩人。
剛才還能和裴琳嗆聲的池音音,這會兒一看見夜云凜,就忍不住鼻尖酸,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夜云凜來到病床邊坐下,雙眸沉沉看著。
“哭什麼?”
池音音沒忍住,哽咽道:“疼。”
夜云凜冷哼,面看起來有點兇:“知道疼你還敢撲過去?不要命了?”
池音音一聽他這話,頓時更委屈了:“我那時候哪里想得到那麼多!你不關心我,還兇我?!”
他臉上那點兇意瞬間消融,俯看向,湊近了,親了親眼角落淚的地方。
他的聲音充滿磁,在耳側,嗓音帶著幾分逗弄:“那看來是太我了,不自。”
池音音瞬間面紅,一抬手將他推開。
“誰你啊!你別自了!我……我那都是為了讓你有負罪!這樣你才會幫我報仇,幫我對付魏兆恩!我本來就是圖你能幫我撐腰才跟著你的……”
噼里啪啦說著,卻突然住了,小心地看他表,怕他不高興了。
畢竟他向來喜怒不定。
而這話無疑說明了之所以跟著他,其實最初就是想利用他對付魏兆恩。
他臉上卻沒半點怒意,反而是戲謔地勾了勾:“你這點腦子,那時候倒是還深謀遠慮的。”
他說話的同時,手指點在的瓣上,輕輕了。
池音音著他,突然從他的態度中覺出一些微妙的不同。
雖然夜云凜以前也總是會做一些親的作,但卻和此刻給的覺完全不一樣。
拉著他的手,仰著臉仔細看他。
夜云凜任由看,垂眸與對視著:“看什麼?”
池音音很輕地笑了笑:“夜云凜,你……是不是還的?”
夜云凜平靜地看著,而后輕輕地:“嗯。”
很輕很短的一個字。
池音音的心跳突然跳了一拍,有些失衡了。
……不會是……
真的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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