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二人,一個是西周帝王,一個前世是大雍帝王。
兩人都是殺伐果決之人。
區區投壺本就是大材小用。
清只當是這兩人突發小孩心。
其它人雖然不知道二人份,但一看兩人姿氣度,便知不是普通人。
況且兩人出手就是金錠。
顯然不是真為獎品而來,為的就是討旁邊那位姑娘的歡心。
“好!”
百姓們最看熱鬧。
見楚天河和顧淮舟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當即起哄道:“不如一起投,看誰投得多?”
“我看那位年輕公子不錯……”
“姜還是老的辣,我更看好那位年長一些的……”
“那位是哪家的姑娘啊,太幸福了,竟然有兩位如此俊的男子為爭風吃醋,好羨慕噢……”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顧淮舟的俊臉瞬間變綠。
他幽幽地剜了人群一眼。
冰冷的氣息嚇得那些起哄人群瞬間靜了一靜。
顧淮舟回頭看向楚天河,沉道:“怎麼比?”
楚天河不在意地笑笑:“顧公子想怎麼比?”
顧淮舟想了想,看著兩人前方的投壺道:“不如這樣,誰先將手中的箭矢投壺中,誰就贏?”
楚天河頷首:“甚好。”
正好他也想試試這顧淮舟的手能力,看看他憑什麼讓清清喜歡,若是連投壺都投不中,他就要考慮考慮給清清換個夫婿了……
老板見二人商量好后,當即清出場地,站到一邊道:“開始投壺!”
楚天河從手中拿出一支箭,輕輕松松便投了自己面前那只投壺中。
他回看向顧淮舟:“該顧公子出手了。”
顧淮舟面淡然:“我已經投完了。”
楚天河:“?”
攤位老板輕咳一聲:“這位貴人他……的確都投完了……”
說著他看向顧淮舟眼前的投壺。
楚天河順著眸看過去。
卻見顧淮舟前那只投壺,此刻塞滿了箭矢,他愣愣回頭看向來福,來福懷中空空如也,哪里還有什麼箭?
楚天河瞪向某人:“你耍詐?”
顧淮舟哼道:“兵不厭詐。”
他說比試誰先將手中的箭投壺中,又沒說不能一把都投了?
自己蠢能怪誰?
顧淮舟看著攤位老板:“獎品,都給本公子包起來!”
一個也不留給楚天河。
攤位老板看看顧淮舟,又看看楚天河,知道這二人都不好惹,只得將所有獎品都拿下來,遞給顧淮舟。
顧淮舟從中挑了一支素玉簪,走到清面前,瞥了楚天河一眼,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清的發髻當中。
清有些哭笑不得。
“我們走。”
拉起清的手,某人宣誓主權般,大步離開。
直到二人遠去,楚天河才從愣怔中回神,他瞪著顧淮舟即將淹沒于人群中的背影,臉鐵青地罵道:“豈有此理!這姓顧的小子分明是個詐之徒!朕絕不會同意這樁婚事!”
老實道:“可是公主殿下喜歡。”
“閉!”
頓了頓,楚天河又道:“快去看看清清去哪了?但凡看過的東西,都給朕全買了!”
“是!”
消失在人群中。
而清毫不知道自己今晚,給雍京攤販帶了多大的收益……
離開投壺攤位,顧淮舟又拉著清去了猜燈謎的攤位上。
清看著自己手中的小兔子燈籠,開口:“顧淮舟,你已經送給我一盞燈籠了,就不用猜了吧?”
是怕這廝將人家燈籠又全部贏走。
這樣雍京的其它人,還有什麼樂趣?
清覺得自己隨便看看、逛逛,就很滿足了,本不缺這些東西。
“可是……”
顧淮舟漆黑的眸子看向清:“我也想要一盞清清送給我的燈籠。”
清看著他。
葳蕤燈火下,男人眸灼亮,滿眼期待。
里面盛滿了對的意以及……一委屈?
清頓時失笑:“好!既然四皇子開口了,本郡主這就替你贏回一盞燈籠!”
不了某人的眸,清親自上前替顧淮舟贏了一盞燈籠。
也是一只小兔子。
男人用自己的小兔子燈籠了清的小兔子燈籠,挑眉:“清清,你說它們是不是一對?”
清被他逗笑了。
忽然有種被調換的錯覺。
今日顧淮舟的行為,像極了那些竇初開的嗔,而反倒像是那些對一切孩子喜的玩意兒不興趣的無趣公子?
“哈……”
想到這里,清忍不住笑出聲來。
看到旁子明的笑靨,顧淮舟收起了臉上逗趣的神,眸溫地看著。
而二人后,正在打包燈謎攤位上的所有燈籠……
來福和青鸞:“……”
雙雙無語地看著。
但因為對方是楚國君邊的人,又不好上前說什麼。
接下來,無論去到哪個攤位,顧淮舟都會想盡辦法磨著清陪他一起玩。
而在二人走后,一位長相樸實卻沉悶的男子,就會花大價錢將二人玩過的東西全部買走。
于是,大年初二的晚上。
雍京城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就是一對長相俊的男所過之,雍京城所有攤位都會被席卷一空。
清原本是不知道的。
直到發現街道上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才發現跟在后的。
非常實誠:“主子說,公主殿下想要什麼,就買什麼!”
清看著他后大包小包跟著的侍衛,一時無言。
半晌,慢吞吞道:“我好像并沒有要什麼……”
“公主殿下看了。”
“……”
清有些無力。
看著:“你還是我郡主吧。”
“是,公主殿下。”
“…………”
就在清打算去找楚天河,讓他不要做這些事的時候,突然一道悉的人影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綠枝抓著清的手:“小姐,不好了!”
清蹙著眉:“怎麼了?”
綠枝臉惶然:“夫人、夫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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