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南你夠了!”
突然,葉老太太怒喝出聲。
正沖出去的葉老將軍瞬間定在原地,他憋屈地看向葉老太太:“老婆子你做甚阻止我?讓我去將那欺負了惜兒的狗東西砍了!”
葉老太太冷聲道:“你砍誰?你兒不欺負別人就行了,別人能欺負?”
葉振南:“……好像有道理。”
葉老太太深吸一口氣,有些恨鐵不鋼瞪了床上昏迷的葉惜若一眼:“我說當年從東夷回來怎麼火急火燎地要親?原來是把人家西周太子睡了!還揣了個球!”
清:“……”
果然,知莫若母。
外祖父和舅舅舅媽們都以為是楚天河欺負了娘,只有外祖母知道,是娘欺負了人楚天河。
薛氏干咳一聲,說道:“這麼說來清清不是君元的兒了?”
清頷首:“他與娘親做了易,給我當爹,娘親允許他借助將軍府的名聲扶搖直上。”
“我看他也沒怎麼當爹!”
楊氏心直口快:“要不然這些年能做出寵妾滅妻的事?能讓庶搶嫡的新郎?”
葉祖龍撞了撞:“你說兩句。”
楊氏剛想反駁,但怕傷到清的心,想了想,難得地沒有揪自家夫君耳朵。
瞪了葉祖龍一眼不說話。
葉老太太犀利的眸子向清:“清丫頭你早就知道自己世了?”
清立即搖頭,誠實開口:“外祖母,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之前我是一點也不知道,要不然以前也不會跟檀爭君元的寵了……
我要是早知道肯定告訴外祖母了!”
最后一句話,說得誠懇至極。
葉老太太冷哼一聲:“諒你也不會像你娘那樣蠢!簡直蠢到發邪!自以為怕姓楚的小兒找麻煩,就隨便找了個人嫁了,也不想想我們將軍府,會怕楚小兒嗎?”
“說得好!”
葉振南昂首道:“想當年老夫征戰沙場時,楚小兒還在換尿布呢,老夫可不怕他!”
葉祖安無奈道:“爹,娘,現在不是怕不怕楚天河的問題,而是咱們要怎麼從楚天河那里拿到那份藥的配方救姐姐。”
“是啊爹。”
葉祖龍也點頭道:“以前楚天河只是個太子,咱們還能和他談談,現如今他已經是西周國君了,恐怕沒那麼好糊弄了。”
“怎麼,還沒戰就慫了?”
葉老太太龍頭拐往地上墩了墩,睨了小兒子一眼:“打小你就是最慫的,一點沒變!”
葉祖龍:“……”
“娘,您別急,先聽夫君把話說完……”
楊氏捂著笑,隨即用胳膊肘撞了撞葉祖龍:“你又不知道娘的子,還不把話說完?”
葉祖龍無奈地看了自家親娘一眼,隨后清了清嗓子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得想個周全的辦法,得智取,而不是像爹這樣拿著劍就沖出去,別說爹這樣能不能見到楚天河了,恐怕還沒進西周就被人篩子了……”
“好了,別廢話了。”
葉老太太打斷小兒子,問出核心問題:“你可是有辦法?”
葉祖龍兩手揣進袖口:“沒有。”
“你……”
葉老太太抬手就掄起了龍頭拐。
葉祖龍早有預判,立即躲在自家娘子后,只冒出一個頭,用手指指向清:“娘,兒子雖然沒有辦法,但清清有啊……”
所有人頓時看向清。
薛氏上前問道:“清清,你二舅舅說得可是真的?你有辦法救你娘?”
葉老將軍蹙著眉:“清丫頭不過是個孩子,能有什麼辦法?”
葉祖龍這時候跳了出來,一臉看傻子似的看向葉老將軍:“爹,我說你們是不是傻?姐姐的事明顯清清知道的最多,而且你看那麼冷靜,肯定是有辦法了呀?不然誰家娘要死了孩子不哭?”
“說什麼胡話呢?老子看你是皮又了!”
葉老將軍被兒子指著鼻子說傻,眉一豎就沖過去要揍葉祖龍。
葉祖龍立即跳到葉老太太邊:“娘,救我!”
葉老太太睨了他一眼:“誰你賤?”
不過罵歸罵,但是小兒子說的話倒是提醒了。
今天惜兒中毒,們所有人都慌得了章法,只有清丫頭最為鎮定,又是安排神醫,又是講出自己的世,全程竟沒有一緒波。
一點也不像個六神無主的孩子。
說起來,這丫頭自從和那姓陸的小子和離后,就變得越發鎮定和不聲了,倒是和老家伙年輕的時候有些像。
別人都以為葉振南是個莽夫,但是卻知道年輕的時候,老家伙可是個十分有主意的人。
葉老太太眸在清那張清麗的小臉,和葉老將軍那張老臉上來回巡視了一圈,嗯,長得也像。
“好了,老東西,別鬧了。”
葉老太太擋住了氣呼呼的葉老將軍,再次將目落在清臉上:“清丫頭,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清點點頭:“辦法沒有,但想法,確實有一個。”
葉老將軍立即停下。
其它人也紛紛看向清。
清并不知道怎麼從楚天河那里拿到藥配方,但覺得事也并沒到絕的地步,齊王早已派人去往楚國,想必楚天河已經收了娘親的消息,不論他與娘親之間有什麼樣的過往,楚國必定會派人前來查探。
而這,就是的契機。
所以當下,清就將齊王派人去往楚國的事說了一遍,并道:“齊王想利用我的世對付將軍府,我們也可以利用齊王,而和楚國搭上線,至于楚國國君愿不愿意拿出配方救母親,可以再談。”
只有走出第一步,才能知道第二步怎麼走。
而且清相信,任何問題都有解決辦法,一時沒有解決,只是沒有想到合適的方式。
葉祖安道:“我認為可以試試。”
薛氏嘆口氣:“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是啊!”
楊氏快人快語:“與其咱們大家都在這里傷心,不如養好力,想想怎麼能救大姑,既然神醫說能保大姑暫時命無虞,咱們就先不要擔心了,爹和娘也是,只有保住才能面對那大楚君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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