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你會嫁給顧淮舟嗎？”

劈頭蓋臉兩句話，直將清問懵了，旁邊的潯和嬤嬤也懵了。

“這……我……”

清半晌才反應過來葉氏問了什麼，茫然道：“這和我搬去郡主府有關系嗎？”

娘親這問題也太過刁鉆。

完全搞不明白二者之間的關系。

沒想到葉氏鄭重道：“這和你搬去郡主沒有關系，但和老娘我離不離開府有關系。”

清頓時擰起眉頭。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探究地打量著親娘。

在思考，要怎麼說才能讓娘親離開這里？離開君元那個人渣。

潯看了看葉氏，又看了看清，忍不住問道：“母親，為何會與你有關系，而且……”

年清俊的臉忽然出糾結的神：“顧表哥和姐姐……們什麼時候……”

姐姐不是剛同陸嶠南和離嗎？

從前那般喜歡陸嶠南，怎麼會這麼快又喜歡上別人，而且還是顧表哥？

潯想不通，也不解。

他困不已。

對上弟弟清澈干凈的眸，清有些不好意思，選擇忽略了第二個問題，而是就著潯的第一個問題，也問向葉氏：“對呀娘親，我也想知道，您為何有此一問？”

為什麼嫁不嫁給顧淮舟，會影響娘親離開府的決定？

不對，等等！

清忽然意識到什麼。

睜大眼看向葉氏：“娘，您什麼時候……”

一旁的李嬤嬤笑道：“不僅夫人知道，老奴們也知道。”

張嬤嬤也道：“表公子對小姐的心意，整個府中，的確沒幾人知道，但卻瞞不過夫人的雙眼……”

“是啊，只是從前小姐喜歡陸世子，表公子也藏了心意，所以夫人看破不說破。”

“可自從小姐和離后，表公子就大膽了許多……”

張嬤嬤和李嬤嬤打趣著，清卻瞬間得無地自容。

以為和顧淮舟之間的事，府中沒人知道，卻不想早被娘親看了？

可還是不懂這和娘親的決定有什麼關系。

李嬤嬤看了看清，突然嘆息一聲，走到葉氏邊勸道：“夫人，表公子現如今是四皇子，份高貴，已經今非昔比，相信能夠保護小姐的，不若您就告訴吧……”

張嬤嬤詫異地看向李嬤嬤。

怎麼好像有不知道的事？

清眸微閃。

看來上次問錯人了。

張嬤嬤不知道母親所有的事，李嬤嬤卻似乎知道什麼……

果然，葉氏擰起眉頭。

似乎是思索了片刻，葉氏突然一本正經地看向清和潯：“老娘也有事跟你們說。”

清挑眉，終于打算說了？

潯仍是一臉茫然。

“清。”

葉氏了屁，正襟危坐起來。

看著清鄭重道：“你不是君元的兒。”

說完葉氏有些張。

因為想起話本子上那些角，得知自己的父母不是親生的后，都會震驚、傷心、憤怒甚至還有反目仇的。

這個兒從小就調皮，一心把君元當作自己的親生父親，如今得知真相，也不知道會造什麼樣？

葉氏想著想著憂愁了起來。

如果清突然暴起要殺人，能阻止的了嗎？

然而都做好準備半天了，也沒聽到清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葉氏好奇地看向兒。

卻見面冷靜，像是沒聽到方才的話。

葉氏擰了擰眉，再次重復道：“清，你方才沒聽到嗎？我說你不是君元的兒。”

清：“哦~”

葉氏：“？”

李嬤嬤也很吃驚，小姐的表現也太淡定了。

葉氏懵了：“就這樣？”

“不然呢？”

清翻了個白眼：“要痛哭流涕地質問你，為什麼我不是他親生的？其實我早就覺得我不是他親生兒了……”

葉氏心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

清沒打算告訴娘親自己聽到和君元的對話，聳聳肩道：“從小到大他對檀和月的態度，與對我完全不一樣，狗都能猜到我不是他親生的。”

葉氏：“……”

原本以為這麼個大，會讓清震驚，沒想到完全沒表現出該有的反應，而且似乎對親生父親是誰，也不是很有興趣。

意識到這一點，葉氏心中松了口氣。

繼續說道：“既然君元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那你的親生父親必然是另有其人，我之所以說你是否嫁給顧淮舟，將決定我離不離開府，是因為你的生父份不一般……”

清抓住關鍵：“怎麼不一般？”

“等等！”

清突然詭異地看向葉氏：“娘，我該不會也是雍帝的私生吧？”

那和顧淮舟豈不是……

“胡說什麼呢！”

葉氏沒想到兒這般天馬行空，頓時怒道：“雍帝那麼老，我怎麼可能看上他？不過你也算是某個皇室私生……”

清：“？？？”

什麼也是皇帝私生？清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瞪大眼看向葉氏。

葉氏輕咳一聲說道：“不過不是咱們大雍的皇帝……”

“所以是誰？”

“西周楚國國君。”

葉氏話落，整個院落安靜得落針可聞。

張嬤嬤一臉震驚。

小姐是西周國君的兒？可是夫人什麼時候和西周國君有一？怎麼不知道！

潯一臉呆滯。

他就在書院待了兩個月，怎麼回家天都變了？

顧表哥變了大雍四皇子，姐姐變了郡主、哦，現在了西周楚國公主？

那母親是……

潯下意識看向李氏。

葉氏這一刻莫名讀懂了兒子的想法，十分干脆道：“我什麼都不是。”

清雖然知道自己生父另有其人，但卻不知道竟是西周國君。

娘真是好樣的！

給整了個皇帝爹，等等……

清看著葉氏，狐疑道：“如果你和西周國國君恩有了我，你為什麼不嫁去西周反而要嫁給君元，以你的份，就算做不國母，也能做個貴妃……”

“誰說我和他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