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其實也是憤懣之下才會說氣話,這會兒被秦墨蕭恐懼的眼神盯著,說:“好,我答應你,我不會來的。”
秦墨蕭松了口氣,“乖,要聽話。”
第二天,秦墨蕭陪葉綿綿去了附近的南山寺,為那兩個冤死的亡魂請了長明燈。
下午,警方給打來電話,聲稱抓到給大貨司機買命錢的幕后黑手了。
葉綿綿趕跟秦墨蕭回到市里,直奔警局,見到被關押在警局的罪魁禍首,葉綿綿很失,因為那人并不是傅淮山。
而且那人對警察所說的事相當茫然,聲稱自己完全不知。
警察經過一番調查,發現他的電話被人盜用了。
送葉綿綿他們出來,警察保證,他們會繼續追查,絕不會讓犯罪嫌疑人逍遙法外。
葉綿綿謝過對方,跟秦墨蕭一起離開警局。
而此時,城北看守所里,鄧蕓華穿著獄服,坐在會客室里。
頭發剪短了,好久沒染發,竟是一頭白發。
傅晏寒第一眼看到,都不敢認,“您……”
鄧蕓華倒是對自己的外貌沒那麼在意了,拂了拂頰邊的碎發,到耳后。
“你最近怎麼樣,我看到新聞了,你拿下了主題公司那個項目,你爸應該氣死了吧?”
傅晏寒盯著,“你在里面……”
“還好,有吃有睡,也不用每天跟人勾心斗角,好的。”鄧蕓華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麼,答得還很干脆。
傅晏寒:“那就好。”
“你專程要見我,不會是特意來問我好不好的吧?”知子莫若母。
鄧蕓華知道,因為葉綿綿,傅晏寒心里恨怨。
自被抓捕后,他請了律師來幫打司,自己卻從未現。
今天來看守所找,必定有事相求。
傅晏寒說:“傅淮山在競標那天,買通大貨司機要致我們于死地,如果那天我們沒有棄車改坐地鐵,說不定我們再也不會有機會見面。”
鄧蕓華放在桌上的手相互扭著,“你告訴我這件事做什麼?”
“你跟在他邊這麼多年,手里肯定有他違法犯罪的證據,我需要這個讓他伏法。”
鄧蕓華嘆氣:“晏寒,雖然我跟你爸的婚姻已經是一地,可是我不會幫你。”
傅晏寒聽懂了,鄧蕓華手里確實有傅淮山的犯罪證據。
“媽,這次差錯,他沒能殺死我,但是只要他活著,只要他還是自由之,他會繼續作惡。”
鄧蕓華還是搖頭,“你想打敗你爸爸,就要自己想辦法,我幫不了你。”
說完,起,跟著獄警離開了會客室。
傅晏寒坐在椅子里,看著滄桑的背影,一陣出神。
葉綿綿頹唐了好幾天,又重新振作起來,工作積了許多,每天都忙到深夜。
傅晏寒偶爾站在落地窗前,都能看到在伏案工作。
他知道,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那對無辜的新婚夫婦。
他站著看了一會兒,轉拿起外套下樓,穿過馬路,走進寫字樓,乘電梯上去。
天很晚了,公司大部分職員都已經下班,傅晏寒到時,陳悅剛好在前臺拿快遞。
陳悅說:“傅總,好久沒見你來找蘇總了。”
大家都知道傅晏寒在追葉綿綿,前段時間天天送花,這段時間突然不送了,是不是大爺惱了,不想追了。
傅晏寒說:“蘇總還在嗎?”
“在的,剛還吩咐我給送杯咖啡進去,今晚打算熬鷹。”陳悅笑著說。
知道,也知道葉綿綿這段時間心不佳的原因。
傅晏寒說:“咖啡就不用了,準備一杯溫牛吧,我給送進去。”
“好的傅總。”
傅晏寒端著溫牛來到葉綿綿辦公室外,舉手敲了三下門。
里面傳來葉綿綿的一聲“請進”,他推開門進去,就見正閉著眼睛按太。
葉綿綿沒從腳步聲上聽出不同,對陳悅說:“逐浪直播那邊出了點問題,明早我們過去一趟。”
說完,沒聽見陳悅回答,睜開眼睛,就看到端著馬克杯站在旁的男人。
坐直,放下按太的手,“你怎麼來了?”
傅晏寒指了指窗外,“在對面看見這邊燈還亮著,就想過來運氣。”
葉綿綿想到那個被沒收的遠鏡,嘲笑道:“傅總不會又買了個遠鏡吧?”
“沒有,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傅晏寒把牛遞給,“喝杯牛,你最近神經太繃了。”
葉綿綿接過去,低頭啜了一口,目跟著傅晏寒打轉。
傅晏寒走到后,越過椅背,手指按在太上。
“現在舒服些了嗎?”
葉綿綿神經繃,有點不自在,“你的手法專業的。”
“那以后我經常給你按?”傅晏寒垂眸,看著僵地靠在椅背上,心里輕輕嘆氣。
因為傅淮山,心里又給自己豎了一道墻,他之前的努力都化為灰燼。
如今,又開始對他設防了。
葉綿綿道:“我可不敢使喚堂堂華微科技的總裁。”
“那作為傅晏寒呢,你可以當牛馬使,他不介意的。”
葉綿綿笑道:“做人哪能這樣理直氣壯呢?”
傅晏寒深款款地看著,“綿綿,試著依賴我一點,好不好?”
葉綿綿閉上眼睛,也能覺到頭頂的注視,說:“我最近心里有點,但我沒怪你,傅淮山是傅淮山,你是你。”
知道,他肯定不安了,所以小心謹慎地不出現在面前。
其實,從開始默許他對的那些親行為開始,心里就已經再度接納了他。
傅晏寒按著太的手指一頓,停了下來。
葉綿綿扭頭著他,輕輕握住了他僵在半空中的手。
“其實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但是心太了,還沒理出個頭緒來,傅晏寒,你能等等我嗎?”
葉綿綿這句話無疑是給傅晏寒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的心不再無地漂浮在空中,開始慢慢著陸。
他反握住的手,“好。”
兩人卻不知,此時門外站著一道高大拔的影,過門,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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