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痛苦

公共通工人多眼雜，但也正是因為人多眼雜，也是最不適合進行監視和跟蹤的通工。

唐亞雖然知道權暨此刻肯定不會找人無時無刻監視，但為了確保安全，還是帶著肖乃新上了地鐵。

“姐，你真的和戰深在一起了嗎？”等坐上了地鐵，肖乃新有些好奇的問道。

肖乃新本就生得年輕，抱著電腦的樣子便更是活一個大學生的樣子，看起來稚極了。

他剛才監聽著電話，自然是聽見了權暨所說的那些話，再結合他去機場接機的時候看見唐亞和戰深兩個人手牽手從達到口出來時的樣子，心里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只是，這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們怎麼就這麼快在一起了呢？

“這沒什麼好瞞著你的，”提起戰深，唐亞還是出了掩蓋不住的笑容，“我們確實在一起了，就是在海外這段時間里確定的。”

肖乃新瞪大了眼睛，“可是姐，戰先生不是……和那個白小姐在一塊了嗎？你們這是，不應該啊。”

組織里出了唐亞，此時還沒有人知道戰深和白書雅的真正關系，唐亞想了想，倒是沒有對肖乃新瞞什麼，便如實說道，“他們兩個是事出有因，并不是真的人。”

這種合約關系在豪門大族里很是常見，肖乃新也不是沒有見識過，所以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那姐你豈不是只能做地下人？”肖乃新為唐亞到不值，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戰先生未免太無恥，既然要和別人合作那就拿出合作的態度來，別隨隨便便又和別人確認關系，這對兩邊豈不是都不太好？”

唐亞卻有些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后笑了，“你是知道他這個人的，做事從來只顧自己，毫不顧及別人。”

當時也是一時被沖昏了頭腦，居然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還幫著給戰深開。但此時細細想來，這段關系卻有著太多的藏的問題，如果不能順利解決，遲早也會阻礙他們維持關系。

“姐，你這是什麼行為，還在為他開嗎？”肖乃新也是實心實意的關心，“白家和戰家的合約還有好幾年，就算他和白小姐的達了，他們也終于分手了，你再出現也還是會被當小三。這值得嗎？”

值得嗎？

唐亞問過太多次自己這個問題，可是真的會有答案嗎？總是在刻意回避這些事，就像在海外的時候一樣，眼睛一閉就忘記了自己所的地方，幻想著能和戰深永恒。

肖乃新說的不錯，所做的一切本就沒有價值可言。如果但凡戰深能多想一點，多想幾層，說不定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尷尬的境地。

剛才肖乃新說白家和組織的合約還有好幾年，戰深和白書雅的合作又何嘗不是幾年？

唐亞記得戰深對做出的保證，但是真的相信又談何容易？戰深雖然是戰深，但也總有不由己的時候，和白書雅的合作又豈合作又豈是這麼容易說結束就結束的？

;“我已經習慣了。”唐亞說完看小肖乃新自嘲一笑，“能和戰深在一起我已經足夠滿意了，又何必再去自尋煩惱？”

是啊，永遠不能見，永遠不能明正大的牽手走在路上，還有什麼會比這更加痛苦的呢？

何況戰深還有個名義上的友，如果發現了會怎麼樣？會生氣嗎？會介意嗎？

白書雅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這一點在唐亞和的第一次見就可以看出端倪。如果不能接自己的“”里頭有第三個人怎麼辦？

城的確是一個好地方，唐亞在心中默默地想著，在那里至不用去想那麼多無意義的事。

唐亞笑著說完，不自然地扭過了頭，不想讓肖乃新看到自己垮掉的表，但肖乃新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又怎麼會不知道的心事？

于是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姐，你怎麼……”

他有些恨鐵不鋼，“你明明說要走出來，說要放棄戰深，怎麼還會覺得自己已經已習慣了這種卑微的日子呢？”

唐亞表一僵，最終還是無奈地笑笑，“乃新，你不懂。我已經逃不出去了。”

哪里又有什麼逃不出去的呢？無非是本不想逃罷了。肖乃新痛心疾首，明知道唐亞就是這個樣子，卻還是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他和胡悅當初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嗎？

沒辦法出門約會，沒辦法在公共場合牽手，甚至連一張一塊的合照都不敢有，就怕哪天被人發現通報給組織。

那樣的生活，談了和沒談幾乎沒有差別。兩個人力都大，緒便也經常低沉，甚至會莫名其妙的吵起來，對的消磨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姐，我試過地下，太難了。”肖乃新說了那麼久，唐亞始終不為所，他便試圖曉之以，“何況戰深還是現在這種況，你又能得到什麼呢？”

“我不是不清楚這些道理。”唐亞被肖乃新說的終于有些不耐煩了，皺著眉，苦著一張臉，“可是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忘記戰深，只把他當作朋友，當作上司。”眼眶中漸漸蓄起了一汪眼淚，麗的臉龐上滿是哀傷，“我控制不住，我本不能忘記他！”

肖乃新眼中閃過一痛惜，為組織的人卻被左右是多麼痛苦又快樂的事啊……

“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唐亞甚至有些歇斯底里，這些話像是在心中憋了很久，“可是當他用那樣深的目看著我的時候，我除了答應，還能做什麼呢？”

“乃新，我不是神，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啊……”痛苦的捂住了心口，似乎遭了什麼極大的傷害，“我不是沒有后悔過，可是我后悔又能怎樣呢？我已經答應他了，那是我心甘愿所說所做的。”

“我他，這點誰也無法否認。”唐亞緩慢地抬起頭，眼中的淚水未干，目卻是異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