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漠九點頭，“嗯。”

“真不是我，我沒跟他提起過姐姐的事。”

孟明萱知道，就算是說的，嚴漠九也不會怪。

可問題在于，不是告訴嚴霆的。

這鍋不背。

嚴漠九笑了一聲，捉住下，傾親了親，“這一點都不重要。”

“怎麼會不重要？”孟明萱悵然若失，“本來要讓他一輩子找不到姐姐的。”

但現在，葉玉侃肯定會發瘋去臨城找姐姐的墓。

這并不是什麼難事。

嚴漠九摟著上樓，來到臺看著跪在烈日下的葉玉侃，徐徐開口：“這樣也不錯。”

孟明萱聽懂了他的意思。

心底那煩躁與不甘，一下子平復下來。

“你不要學他。”輕輕靠在他口。

嚴漠九手臂圈，低笑：“不是帶你來京都了？”

他就沒想過丟下一個人。

孟明萱想到當初的徐侃，眸微，“如果你是徐侃，當時你會怎麼辦？”

“我會告訴嚴漠九和孟明憂世，然后再死遁回京都。”嚴漠九神坦然。

孟明萱越發悵然若失。

姐姐，好苦。

原來這就是錯人的代價。

“奇怪姐姐為什麼沒有上你。”他那麼好。

“……”

嚴漠九將扳回來，凝視：“你再說一遍？”

“……”

孟明萱剛才是無意識一句低喃，哪兒敢再說一遍。

莫名覺得此刻的嚴漠九有點危險。

“對，對不……”

不該這個讓他傷心的點。

嚴漠九將一把舉到臺的高凳上，低頭吻住道歉的紅。

他吻得很重，用力廝磨瓣。

勾著的舌起舞。

他這次節奏有些快，孟明萱大腦缺氧，完全跟不上，往后仰時被他摟住，用力向他。

氣息得不行，心跳也開始加速，覺像溺水的人，只能被接他的渡氣。

嚴漠九吻得孟明萱全發，徐徐放開，指腹挲紅潤腫脹的瓣，“哥哥其實，有點記仇。”

“……”

什麼？

剛被親到缺氧的孟明萱，腦子很懵，無法理解他這話的含義。

“那年明萱17歲生日，你姐姐為談一筆合作，被對方起心思猥，爭執間傷了腳踝，但你姐姐堅持要跟我參加你的生日宴會。”

嚴漠九緩緩翻舊賬，“明萱還記不記得，自己當時說過什麼？”

孟明萱當然記得。

當時同學們都在起哄，說姐姐和他很配。

然后，也低低地笑了一聲：“是啊，很配。”

可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嚴漠九大掌往上挪，輕輕罩住，在略帶驚愕的視線中，低眸詢問：“現在，告訴哥哥：誰和誰配？”

“……”

孟明萱心跳快得不像話，他的手在作，可他偏偏還這麼盯著，要說誰和誰配。

“回答。”

“……”

他使壞，細細地輕哼了一下。

下一刻，埋進他懷里，恥出聲：“你、你和我配。”

得到滿意的答案，嚴漠九將手拿出，輕輕將抱住。

“這不是懲罰。”

他吻了吻的頭發，“是夫妻趣。”

夫妻。

孟明萱一顆心像泡在糖里，又泛著燥燥的熱意。

嚴漠九在孟明萱說出那句話時，心不是很好。

對他依賴有很多，占有卻極。

但這會兒，他又好些了。

才剛開始心，沒那麼強的獨占是正常的。

他會耐心等。

嚴漠九的電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他騰出一只手，出手機看了一眼，接聽。

“大爺，老爺子請您到醫院一趟，說有關于小爺和葉小爺的事，想請您出面理。”

老管家的聲音傳來。

“知道了。”

嚴漠九掛了電話，替孟明萱將頭發扎好，“我去醫院理一下事，你乖乖的。”

“嗯。”孟明萱點頭。

“不用送我。”

在打算送他出門時，嚴漠九抬起手掌，輕輕在頭頂。

“我想送。”

“不能送。”

“……”

孟明萱隨著他視線的深邃幽暗，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

現在的模樣，不適合出現在人前。

“那你去吧。”

臉頰微熱，推了推他。

嚴漠九結微微滾，手將抱起，又延續了一個綿長的熱吻，才將放回地面，轉下樓離開。

孟明萱在門口靠了很久，平復了很久，才算是漸漸恢復了正常。

……

嚴漠九來到醫院。

嚴霆還沒醒過來，葉玉侃下手重。

“看看這張照片。”嚴老爺子將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丟給嚴漠九。

嚴漠九在半空中接住照片，原先淡漠的眼神在及照片上的人笑靨時，瞬間變得晦暗幽深。

“孟明憂和孟明萱是親姐妹，也沒這麼像，對吧？”

嚴老爺子看著嚴漠九，沒錯過他眼神的變化。

“照片哪來的？”嚴漠九收起照片。

“霆找私家偵探查出來的。”嚴老爺子并不瞞，“但我很奇怪啊，葉家的小爺怎麼會對孟明憂的死反應這麼大？”

“他和孟明憂往過。”嚴漠九神很淡。

這事不會再是什麼，葉玉侃現在發瘋，整個京圈都會知曉。

“四年前？”嚴老爺子想起來了，葉玉侃就是四年前被接回葉家的。

嚴漠九沒說話，但顯然是默認。

嚴老爺子在心里捋了一會兒，開口說：“讓葉家的小爺在錦鯉苑別墅門口跪著，像什麼話？多人看著。葉老爺子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

“我沒讓他跪。”

“你和孟明萱見見他，他不就不跪了？”

“那他還是跪著吧。”

嚴老爺子：“……”

他心臟還是強大的，一個二個都是不孝子孫。

后代基因突變了估計是。

“我問過偵探社了，照片上的人名海棠，是秦家三爺養在暗的婦，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和秦家三爺有個三歲多的兒。”

嚴老爺子轉而說起了照片上，和孟明憂長得很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