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萱翻來覆去地看那張照片，心緒起伏了一小會兒，又漸漸平復下來了。

過去所有的底氣，都是嚴漠九給的。

現在也一樣。

上輩子的替，這輩子不一定還是替。

嚴漠九現在喜歡的人是。

孟明萱斂去緒，刪掉彩信，去床上睡回籠覺了。

昨晚喝的有點多，記憶的畫面斷斷續續的，也不知道嚴漠九怎麼折騰的，好幾都不太舒服。

睡一覺就好了。

嚴霆這邊，沒收到孟明萱的回復，整個人都顯得鷙冰冷。

袁威和嚴霆一起來的京都，見他這個樣子，勸道：“阿霆，要不算了吧，整個京圈都知道是嚴漠九的未婚妻了。”

“算不了。”

嚴霆握手機，“應該是我的妻子。”

夢里的婚禮上，好。

是他的。

只是他傷了的心，才故意轉投嚴漠九懷抱，讓他痛苦。

在報復他。

袁威想起嚴霆還是殷霆時，為大四畢業典禮上那場求婚策劃了好久，排練都排練了一個月，生怕說錯一個字，做錯一個作。

他打消了繼續勸說的念頭，“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孟明萱顯然是鐵了心分手。

他早就提醒過阿霆，孟明萱這種孩子，一旦踩到底線，絕不會原諒。

這種大小姐很驕傲，很難哄，但阿霆沒聽進去。

嚴霆點了煙，想起夢境里的孟明萱，憎恨他和余甜甜骨，當著他的面余甜甜，甚至他。

他心臟傳來的痛意。

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嚴霆完一煙，心臟的痛意緩和下來，才說：“我去找找葉家小爺。”

“那個徐侃？”袁威見過徐侃。

當時徐侃是嚴漠九邊的人。

到了京都，兩人悉京圈各大家族人脈時，認出了葉玉侃。

“嗯。”嚴霆抬腳踩滅煙頭，眼泛幽，“徐侃當年是死在臨城的，可他卻變了京都的葉玉侃，我打聽過了，嚴漠九一到京都就揍了他一頓。顯然當年徐侃是假死，而且連嚴漠九都蒙在鼓里。”

袁威明白了，“所以兩人反目了。”

嚴霆笑了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袁威皺了皺眉。

以前所謂的仇恨不是個誤會？

現在嚴漠九是他堂兄啊，怎麼還是敵人？

嚴霆沒跟袁威解釋什麼，轉離開。

夢境里那些事如果真的發生過，他和萱萱的悲劇就是嚴漠九一手造！

就連萱萱的死，也是拜嚴漠九所賜。

那場車禍不是意外。

他絕對，不會讓萱萱和仇人在一起。

嚴霆很快到葉家拜訪葉玉侃。

如今他也是嚴老爺子承認的嚴家大房爺，還是嚴家大房唯一的脈，葉家自然不敢攔他。

葉玉侃沒有想過嚴霆會找上他。

他臉上還著創可，上次九哥揍他是毫沒留面，至今傷勢未愈。

“你找我做什麼？”葉玉侃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量嚴霆幾眼。

葉玉侃假死離開臨城的時候，孟明萱當時還在念高中，殷霆還沒出現在孟明萱生活中，所以葉玉侃并不認識臨城的殷霆。

但他知道眼前的嚴霆，是孟明萱的前男友。

圈子里早就傳開了。

“我在臨城見過你。”嚴霆噙著笑，“當年你徐侃，是嚴漠九邊的人。”

葉玉侃神波瀾不驚，“然后呢？”

“嚴漠九到底是喜歡孟明萱，還是把孟明萱當孟明憂的替，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嚴霆的話，讓葉玉侃有那麼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九哥把孟明萱，當明憂的替？

什麼七八糟的。

“如果孟明憂沒死，嚴漠九還會把主意打到從小養大的妹妹上嗎？”嚴霆又說。

葉玉侃整個人僵住。

一寒意，從四肢百骸涌上來，全往心臟部位跑。

“你說誰死了？”

葉玉侃盯著嚴霆。

嚴霆怔了一下，隨后想到當年葉玉侃在臨城以徐侃的份假死離開時，孟明憂還沒死。

而他要不是有那些夢境提示，也不會知道孟明憂早就死了，嚴漠九在他娶了孟明萱之后，和一個八分像孟明憂的人在京都訂了婚。

于是他跟葉玉侃說：“孟明憂，據說當年孟嚴集團一批貨擋了道上的人，遭到報復，雙方發生火拼，孟明憂為救嚴漠九而中三刀，最后葬海底。”

中三刀。

葬海底。

這些字眼像一把鋒利的刀，徐徐劃開葉玉侃的心臟，疼得讓人不堪忍。

過了許久，葉玉侃全劇烈抖起來。

“你他媽敢咒死！”

葉玉侃瘋了一樣，起就朝嚴霆揮拳揍過去。

嚴霆剛開始還讓著，后來被葉玉侃打出火氣，頓時也不甘示弱地還起手來。

但葉玉侃曾經跟過嚴漠九，回到京都后又是京圈出了名的狼崽子。

嚴霆很快就落了下風。

結局是嚴霆被揍到昏迷進了醫院，而葉玉侃沖出去找嚴漠九了。

嚴老爺子接到葉家人打來的電話時，覺心臟病都快被氣出來了。

最近嚴家人是跟醫院有緣嗎？

嚴老爺子罵罵咧咧地，帶著老管家趕往醫院。

……

嚴漠九讓保鏢把葉玉侃打了出去，連公司大門都沒讓葉玉侃進。

葉玉侃像傷的野一樣，又跑去找孟明萱。

孟明萱站在窗口，看著別墅外面，跪在烈日底下的尊貴葉小爺，神淡漠如冰。

不管他怎麼知道的，可他這點痛苦算什麼呀？

姐姐，可是到死都念著他。

那才真正的痛苦。

忽然，孟明萱臉上冷意消散。

嚴漠九回來了。

立刻轉，在睡外面套了一件風之后下樓。

來到一樓客廳，嚴漠九剛好走進來。

“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孟明萱迎上前。

嚴漠九抬手，的頭，“怕你心。”

“怎麼可能？”

就算葉玉侃跪斷一雙，都不可能心的。

姐姐到死，都不知道他還活著。

死去的前一晚，都還在著失去心男人的煎熬痛苦。

“嚴霆找過他，他失控將嚴霆打進了醫院，眼下老爺子已經去醫院解決這件事了。”

嚴漠九說這話時，并沒有怪孟明萱的意思。

可孟明萱一下子抓住了嚴漠九的手腕，“不是我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