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季寒川真的很后悔,自己當初的手下留。
而這一次,他也要徹底斷了程敬北還想要興風作浪的心思!
紀景初輕嘆了口氣:“其實……程敬北這段時間,患上了輕度的抑郁癥。醫生說,如果不及時接醫治,很可能會引發更嚴重的病。”
“我說過了,這都是他咎由自取。”季寒川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知道紀先生也有自己喜歡的孩兒,如果換位思考一下,你應該就能理解我的心吧?”
“當有一個人對你心的人虎視眈眈,還一次次的試圖來破壞你們,拆散你們。”
“請問,換做是紀先生,有辦法做到寬容大度,甚至無于衷嗎?”
被季寒川這麼一問,紀景初直接語塞。
確實。
他的這一要求,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紀景初,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甚至還道了歉:“抱歉,季總,是我唐突了。”
而季寒川也并非那種會將怒火放在無辜之人上的人。
所以,他對紀景初的態度,也算是比較客氣的。
“他現在被關進看守所了,如果你想見他,就去那邊找他吧。”
扔下這句話之后,季寒川就起離開了。
待他走后,紀景初就開車去了看守所。
程敬北因為帶人擅闖私人住宅,又造了一定的財產損失,所以被判半個多月的刑拘。
一看到紀景初,程敬北就馬上說道:“景初,你要幫我!你再幫我一次!”
“敬北,別再執著下去了。你再抓著這份執念不放,只會將自己的整個人生都搭進去。你的人生除了溫妍,也還有別的啊。”紀景初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程敬北卻本不接這樣的說法,他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我不能放棄的!溫妍在等我啊!我已經扔下那麼多次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堅定不移的走向!”
“景初,你不是一向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嗎?你再幫我一次?嗯?我得盡快出去!”
“要不然,我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可以帶走溫妍了!”
紀景初垂下眼眸,深嘆了口氣:“你這麼執著,是因為那個筆記本吧?”
他已經看到好幾次了,程敬北近乎瘋魔的翻看那個日記本。
而且,看一次笑一次。
就好像看完這個日記本,都能從中得到某種力量一樣。
所以后來,他才會趁著程敬北不注意,去翻看了這個筆記本。
程敬北愣了一下,他有點意外,紀景初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了。
不過,他也沒有否認,而是特別篤定卻自信的說道:“那個本子里記載著的,是溫妍對我的,還有對我的期待。”
“誰告訴你,那些東西是溫妍寫的?”紀景初皺起眉頭,頗有些無奈地問道。
不得不說,現在的程敬北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就連基本的理智都沒了。
“那就是溫妍寫給我的!溫妍的筆跡,我還能認錯嗎?”程敬北再次無比篤定地應答道。
紀景初再度嘆了口氣:“可我將筆記本的字跡拿去跟以前溫妍寫給你的書比對,那字跡確實很相似,但確實不是溫妍本人的字跡。”
程敬北愣住了,眼睛跟著眨了好幾下。
他本就不愿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很快,他就搖了搖頭,不停的否認:“不!那就是溫妍寫給我的!一定是驗證錯了!那種驗證,又不是百分之百的。”
“我不信這些,我只信溫妍對我的心意。”
“程敬北!”紀景初臉上的無奈更甚,但他其它的話語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程敬北打斷了。
“夠了!紀景初,你如果還是我的朋友,就不要再說下去了,行嗎?”程敬北的雙目突然就紅了。
他一瞬不瞬的瞪著紀景初。
而這一刻,紀景初很清晰的從程敬北的眼底捕捉到了一忐忑。
他的直覺甚至在告訴他,如果再說下去,程敬北的緒可能會分崩瓦解。
算了。
以程敬北現在的神狀態,想讓他馬上清醒過來,并且接這樣一個事實,確實也沒那麼容易。
紀景初只能認命一般的點了點頭:“探視時間應該差不多到了,我先回去了。”
說罷,紀景初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這時,程敬北卻再度開了口:“景初,我想快點離開這里,我想溫妍了,我想見。你幫幫我,好不好?”
“我怕看不到我,會難。”
紀景初的腳步一頓,側的雙手隨之攥了起來。
如果……
程敬北對溫妍能早一些這麼上心,或許溫妍就不會選擇走向另一個人。
然而殘忍的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如果。
但這殘忍的事實,紀景初也終究是不忍心告訴程敬北。
他只能點了點頭,應承道:“好,我想想辦法。”
……
季博聞的住。
季盛是大半夜過來的。
而這個時間了,季博聞也還沒去休息,甚至還坐在茶桌前泡茶。
看到季盛一臉盛怒的進來,季博聞卻仿佛視而不見一般,給季盛倒了一杯茶:“試試,你最喝的龍井。”
“你覺得我是來找你喝茶的嗎?”季盛走到桌前,雙手往桌面上用力一撐。
他從未想過,季博聞竟然是背后的那個人。
季博聞設計傷害了溫妍。
季博聞讓季寒川陷這樣的痛苦之中。
面對季盛的質問,季博聞只是不疾不徐的抬眸,還笑了一下:“先坐下吧,有些事也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既然來了,咱們就好好聊一聊?”
季盛一言不發的注視著季博聞,仿佛想要過這雙永遠沒有波瀾的眼睛,進對方的心里去。
但很顯然,他不穿。
也或許,他跟季博聞當了幾十年的兄弟,他其實都還沒有真的了解過這位兄弟。
季博聞并沒有在意他的反應,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你不覺得從小到大,你都過得比我幸福嗎?”
季盛的眉頭微皺。
他有些不明白,季博聞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很快,季博聞便繼續說道:“那時,不管是爸媽,還是爺爺,都是偏你的。他們都說,你是季家的希,季家能有你這樣的子孫,是特別大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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