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發散籠著床頭，過了許久，蔣南舒的意識才恢復清明，枕著男人的手臂，抬眼瞪他：“你喝的是酒嗎？我怎麼覺得你喝春-藥了？”

宋野低笑：“我需要嗎？”

“……”確實不需要，但這次時間也太長了，都好幾次，他才一次……要不是喊了幾次疼，也沒那麼快結束。

蔣南舒眨了眨眼，小聲說：“明天不用去公司了吧？”

“不用，項目要解散，也不考勤了，公司留給項目組十天的緩沖期，找工作或者活水面試。”宋野低頭輕吻紅腫的眼皮，“安心睡吧。”

第二天，蔣南舒睡到中午才醒，房間里窗簾閉，一時間分不清白天黑夜，到床頭的手機，按亮屏幕看時間。

已經十二點半了。

手機被宋野調了靜音，微信信息已經炸。

也不知道誰，又拉了好幾個小群，每個群消息都是99+，蔣南舒沒看群，先看程嘉嘉的信息。

一個小時前發來的。

程嘉嘉：[醒了嗎？]

程嘉嘉：[讓宋野放心，我昨晚睡的沙發。]

蔣南舒忍不住笑了，瞇著眼回復：[李意是年人，行為自負，更何況是這種的事，宋野不管。]

程嘉嘉：[已經快一點了，你可算是醒了。]

程嘉嘉：[嘖嘖嘖。]

shu：[……]

門輕輕被推開，蔣南舒抬眼看過去，宋野走進來，瞥向：“醒了？別躺著看手機，傷眼睛。”他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一些，讓灑進來。

今天是個好天氣。

蔣南舒掙扎著坐起來，抬頭看他：“你今天不用出去嗎？”

“不用，今天陪你。”宋野走過來，在床邊坐下，低頭看，“清明節，你……要去看你爸爸嗎？”

測試結束后，正好是清明節。

蔣南舒不是每年清明節都去看蔣天磊的，有時候遇上游戲測試或者做活很忙的時候，也沒辦法回來。想了想，說：“過兩天吧。”

宋野說：“我明天下午要去北城，你跟我一起去？”

“去談投資？”蔣南舒眼睛亮了。

“跟HT互娛的高層見面。”宋野在頭頂了，“你先去洗漱，等下吃飯的時候再跟你慢慢說。”

“你點外賣了？”

宋野漫不經心地說：“我做。”

蔣南舒換了條睡，昨晚那條已經被宋野拿去洗了。

洗漱完，走出房間，看到餐桌上已經擺了兩碟菜，一份炒青菜，一份西紅柿炒蛋。男人穿著深灰休閑服，站在灶臺前，利落地關了火，把鍋里排骨倒進白瓷盤里。

蔣南舒端著水杯，一邊喝水一邊看向餐桌上香味俱全的三道菜，笑盈盈地看向宋野，夸張地說：“哇，看起來很好吃。”

“先試試再夸。”宋野好笑地看，把碗筷擺好，“我第一次做排骨。”

蔣南舒在餐桌前坐下，又問：“你早上出去買菜了？”

“線上下單送過來的。”宋野在對面坐下，懶洋洋地靠著椅背，下抬了抬，示意嘗嘗。

蔣南舒拿起筷子嘗了一塊，抬頭沖他笑笑：“好吃。”

宋野笑了下，也拿起筷子，“我接手這個項目之前，HT的高層黎向明就聯系過我，他們公司想做開放世界項目，讓我做制作人。知道我想自立門戶后，提出投資我的公司，但是他們跟胡勝凱一樣，想控拿決策權，被我拒絕了。”他自己嘗了一塊排骨，覺得味道一般，作頓了頓，看向，“如果這次談不好，我可能要出國一趟。”

蔣南舒想了想，說：“我還沒有辦簽證，你出國我可能去不了。”

“下午帶你去辦。”

“好。”

兩人難得清閑一天，吃完飯后，宋野把碗筷丟進洗碗機，轉頭對蔣南舒說：“冰箱里有酸。”

蔣南舒吃完飯就有點犯困，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你幫我拿。”

宋野從冰箱里拿了一盒酸，在臉上了。蔣南舒臉上一涼，佯裝生氣地抬頭瞪他：“干嘛呀。”

宋野把抱起來，放在餐桌上，垂眸睨：“很累？”

這男人一上床就變了個樣，把折騰得不行，小時候學過幾年古典舞，基本功都還在，倒是……方便配合他換各種姿勢了。蔣南舒有點害，低頭咬著吸管喝酸，含糊地說：“還好……”

“睡個午覺？”

“……不要。”

蔣南舒拒絕這個提議，宋野低笑了聲：“那打游戲？”

“好……”

兩人把之前年會到的游戲機拆了，聯機一起打游戲，外加兩只貓在旁邊搞破壞。

—

另一邊，李意頭疼裂地醒來，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

他懵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轉頭看四周。

房間一看就知道是個人住的。

記憶斷片，他只記得自己了程嘉嘉出來喝酒，喝醉后吐了一次，接著……好像被帶回家了？

“房門怎麼關著，也不知道開著通風。”中年人的聲音傳來。

咔噠——

門被從外面擰開。

李意反應慢了半拍，轉頭看過去，跟一對中年夫妻對上視線。

氣氛沉默，程母看到床上有個著上半，擁著被子的年輕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哎喲”一聲，很快又把門關上了。

李意：“……”

我靠，不會是程嘉嘉爸媽吧？

程嘉嘉父母站在門外，面面相覷。

程母低聲說：“里面……是閨男朋友？”

程父：“不知道啊，之前說過自己有男朋友，你不是不信嗎？說糊弄你。”

程母：“就是糊弄我啊，難道這次誤會了？”

“……”

程嘉嘉這破房子，隔音太差了。

李意聽得一清二楚，他頭疼地爬起來，發現自己被得只剩一條衩，頓時臉紅了。媽的，程嘉嘉這個-，居然他服，不會是驗貨吧？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臉上臊得不行，從床邊撿起自己的服子，出手機，看到十幾個未接。

其中幾個，是程嘉嘉十多分鐘前打的，但他沒接，又給他發了微信。

程嘉嘉：[醒了給我電話。]

程嘉嘉的房子小，臥室也不大，但帶一個小臺。李意套上一酒味的服，拿著手機去臺給程嘉嘉打電話。

電話接通，程嘉嘉問：“你還在我家？”

從門鈴監控里看到爸媽去了家，但李意還沒出過家門。

李意悶悶地“嗯”了聲，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音說：“你爸媽來了，我……還在房間里，剛剛他們推門進來，看到我了。”他頓了頓，有些咬牙切齒地說，“你……我沒穿服，被他們看到了，我現在怎麼辦？你能把他們走嗎？”

“他們看到了？”程嘉嘉躲在樓梯間里打電話，嘆了口氣，“那沒辦法了，他們肯定要見你，再盤問你的戶口。”

“……”

門被人敲了三下。

程母在門外喊：“小伙子，你是嘉嘉男朋友嗎？出來跟我們說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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