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也可以。”
“還是……改天吧。”蔣南舒還是不想破壞今天這個日子,越是到宋野對的喜歡,越是不敢想象宋野的反應,心里很不安,低下頭,“先送我回家吧,昨晚沒睡好,有點累。”
昨晚幾乎沒怎麼睡,一上車,就點著腦袋昏昏睡,但沒睡,車一停下就睜開眼了。恍惚看看窗外,才轉頭看宋野,困得眼神呆滯:“那我回去了。”
“把這個帶回去。”宋野把那盒巧克力給。
蔣南舒哦了聲,接過盒子塞進包里,正要推開車門,肩上一沉,整個人又被撈了過去,男人傾,低頭吻住的。
宋野重重吻,舌頭長驅直,嘗到了里椰香芋的味道,甜的。他在上蓋了一分鐘章,才把人放開,低聲說:“明天見。”
蔣南舒臉紅心跳地下車,吹了一陣冷風,才清醒過來,對著車窗揮揮手。
元宵節晚上,蔣南舒跟江毓一起去陸游川爺爺那邊吃飯,那邊人多很熱鬧,蔣南舒有些不自在,陸游川看出來了,就找借口帶出門逛逛。
蔣南蘇松了口氣,對他笑笑:“謝謝哥。”
“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陸游川笑了笑,轉頭看,“你跟宋野在一起了?”
剛剛陸家問有沒有男朋友,蔣南舒說“有”,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怕這些長輩給介紹男朋友。
蔣南舒嗯一聲:“在一起了。”
陸游川喜聞樂見:“下次可以讓他喊我哥了。”
“……”
蔣南舒無語,你就高興這個?
—
第二天晚上,跟市場發行部門聚餐,蔣南舒走進包廂,見到了許久沒見的鹿曉薇。鹿曉薇在發行部門只是普通職員,不再是組長,看著氣比之前好些。
看到蔣南舒,還笑了一下:“好久不見。”
蔣南舒在周佳樂旁邊坐下,也客氣地笑笑:“好久不見。”
項目A在16層,發行部門在十一層,平時很面,發行總監廖思綺坐在圓桌對面,對蔣南舒笑笑:“曉薇之前在你們項目組做組長,很了解你們項目,以后你們對接工作就找,跟通。”
蔣南舒:“……”
兜兜轉轉,還是得跟鹿曉薇對接工作。
心里無奈,面上卻微微一笑:“好。”
不尷不尬地聚完餐,廖思綺還說請大家去唱歌,蔣南舒委婉拒絕了,“我還有事就不去了。”
周佳樂也趕說:“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運營組幾乎沒人響應廖思綺的提議,一起走出餐廳,兩個部門就分道揚鑣了,蔣南舒正想打個車,手機響了。
是程嘉嘉。
之前發微信跟確定李意專訪的事,等這兩天跟發行那邊接后,這事就不歸管了。信息發出去兩三個小時,程嘉嘉才回電話。
電話接通,程嘉嘉的聲音有氣無力:“我住院了,你這兩天有空,可以來病房探一下我這個傷患。”
“傷患?”蔣南舒臉一變,連忙問,“出車禍了?”
“算是吧,你別擔心,不太嚴重,主要是腦震和右骨裂了。”
“……這也嚴重了!”蔣南舒顧不上其他,跟同事揮揮手,看到路邊正好有輛空出租車,連忙快步走過去,“我現在過去,你在哪個病房?”
程嘉嘉:“這會兒都八點了,你過來沒一會兒護士就要趕人了。”
蔣南舒坐進出租車,跟司機說去醫院,“我已經上車了,到底怎麼回事?”
“齊弘宇這賤人也不知道哪筋搭錯了,突然死皮賴臉回來找我復合,我復他媽的合。”程嘉嘉罵了幾句,氣上頭,“哎呀不行不行,提起那人渣我就頭暈惡心想吐,你讓我緩緩再說。”
蔣南舒無奈:“那你先別說了。”
程嘉嘉:“好了,沒那麼暈了。”
齊弘宇就是程嘉嘉的前男友,之前發現他出軌,程嘉嘉就跟他分了。兩人已經分了一年多了,這幾天他突然吃起回頭草,想要跟程嘉嘉復合,開始死纏爛打。
傍晚程嘉嘉在小區旁邊的面館吃完面準備回家,他又來了,拉扯間被一輛三車給撞飛了,運氣不好,正好撞到右上,還摔了后腦勺。
半小時后,蔣南舒走進病房,看到程嘉嘉右打著石膏,正躺在病床上玩手機,還算有神,總算松了口氣。
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問:“你爸媽知道你住院嗎?”
程嘉嘉回完信息,放下手機,嘆氣:“沒跟他們講,我怕我媽讓我跟那混蛋復合,以前喜歡齊弘宇的。”
“阿姨不至于吧?”
“先不告訴他們。他們回老家過元宵節還沒回來,省得他們擔心。”程嘉嘉看向,“我剛剛問過李意了,這兩天要做專訪的話,只能麻煩他來醫院病房了。”
蔣南舒笑笑:“他來的吧?”
“我把石膏發給他看了,他不來的話只能換人給他做專訪了。”程嘉嘉之前就是在跟李意通,“李意說后天下午過來。”
“那就好。”蔣南舒點頭,這時兜里的手機震了震,出來查看,是宋野發信息問聚餐結束沒有。
shu:[結束了。]
S:[我去接你?]
蔣南舒低頭回復:[我在醫院,嘉嘉住院了,我來看看。”
S:[沒事吧?]
shu:[沒什麼大事。]
程嘉嘉住的雙人病房,隔壁床空著,蔣南舒看了一眼:“我今晚留下來陪你?”
“不用,我沒什麼事,有事護士就行。隔壁病床有人的,一個六七十歲的阿姨,兒推著出去散步了。”程嘉嘉揶揄地看,“你還是回去陪宋野吧,熱呢。”
蔣南舒笑了笑,低頭給宋野回復:[那你來醫院接我?]
放下手機,抬頭看向程嘉嘉:“我打算跟宋野說清楚陳清越的事,但是……我有點擔心。”
“擔心他發瘋?”程嘉嘉一針見。
蔣南舒默了默,點頭:“這個誤會,我可以怪宋野,怪陳清越,甚至怪方煦……”
所有不滿的緒至有發泄對象,甚至已經發泄過一陣了,所以現在緒漸漸平靜,但是宋野不一樣,他以為自己是足者,自的教養和自尊抑了他好幾年,才逐漸接這件事,甚至后悔當年沒去搶。如果他知道這一切都只是誤會,他可能只會對愧疚和心疼,只會怪自己,那種憾會在他心里無限放大,所有復雜的緒都只能回心里,到時候……
蔣南舒沒說太多,但程嘉嘉一下就懂了,往上掃了兩眼:“緒沒有宣泄口也沒事,其實發泄也是一種辦法。”
“……”
雖然不想承認,但好像確實如此。
正好出去溜達的阿姨母倆回來了,兩人不好再聊,蔣南舒陪程嘉嘉坐了一會兒,就下樓了。
走出電梯,穿過長長的走道,經過一樓公共衛生間,有個阿姨坐在椅上,正費勁地挪椅,去撿被風吹遠的化驗單。
蔣南舒看到了,過去幫撿起來,沒有多看,低頭遞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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