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轉，大步走向研發區。

李意跟在他后，出手機翻聊天記錄，他前些天喝多了，好像是有個人發信息，說是之前給他做過專訪的記者程嘉嘉，聽說他現在已經從極帆科技辭職了，想問問他日后有什麼職業規劃，還會做開放世界的游戲項目嗎？

當時覺得，對方每一個字眼都中痛。

他給對方回了一個“滾”字。

第二天酒醒，就把這件事拋腦后了。

宋野回頭瞥他一眼：“跟人道個歉。”

李意撓撓頭，不太想干這種低頭的事，他道：“那也是先刺激我的。”他頓了頓，“不過，我要是知道是蔣南舒的閨，我就不那麼回了，肯定客氣點兒。”

宋野腳步頓住，回頭看他。

“哥。”李意也頓住腳步，又回想了一下剛剛蔣南舒笑起來的樣子，還是覺得很悉，“我總覺得很眼，好像小時候見過一次，是不是你以前的同學。”

宋野淡淡“嗯”了聲。

李意人似的盯著他，瞇起眼問：“是你前友？”

第20章 當蔣南舒的前男友，總比……

有時候宋野也在想,當初他跟蔣南舒算什麼關系？

在蔣南舒轉學過來前，宋野沒喜歡過任何人，當初那一句看似無心的“你可以試試”，其實是心最真實的意愿。

蔣南舒不太會追人,追他的方式之一,就是經常給他買汽水。也不敢太明目張膽，怕被老師和同學發現。

到了后來,反而像是宋野在追。

高三那會兒,全班就屬他最輕松，林曜經常喊他從校外帶點吃的喝的，宋野給不給他帶全看心。蔣南舒偶爾也會他帶東西,次數很,但宋野有求必應，這時候會順便給林曜他們也帶一份。

時間長了，林曜發現端倪,很不滿：“人家是兄弟如手足人如服,你全反過來了。到底是蔣南舒在追你，還是你在追蔣南舒？”

宋野懶洋洋靠著欄桿，漫不經心看著教室里低頭刷題的蔣南舒,瞥他一眼：“吃的還堵不住你的？”

“你是把蔣南舒當朋友了吧？”林曜轉頭看他,“你這麼費心幫補習，是想讓跟你上同一所大學？”

宋野沒回答,默認了。

教室里,蔣南舒遇上了難題,筆頭著腦門發愁，過了一會兒，放棄抵抗和繼續思考,抬頭張。宋野在目看過來時，走進教室。

蔣南舒可憐地抬頭看他：“宋野，救我。”

他在喜歡上蔣南舒之前，沒喜歡過任何人。

在喜歡上蔣南舒之后，也沒再喜歡上別人。

當蔣南舒的前男友，總比當……三兒，好那麼一點兒？宋野沒有否認蔣南舒“前友”這個份，冷眼瞥向李意：“你是來八卦還是來干正事的？”

“當然是來干正事的。”李意吊兒郎當地笑著，“順便八卦。”

“去試試測試版本。”

宋野沒再跟他廢話，轉走了。

李意饞了很久的測試版本，這會兒終于能玩上了，什麼蔣南舒什麼記者專訪，統統被他拋到腦后。

他混進研發組，坐在電腦前，還在等待開機，就兩眼放地盯著屏幕。

高小坤和陳煬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李意，紛紛回頭看他，跟他打招呼。不過，陳煬有個疑問：“我們該怎麼稱呼你啊？”

“哥。”李意挑眉。

陳煬：“……”

他知道，李意比這里所有人年紀都小。

高小坤毫無力地喊：“小意哥，歡迎你加我們。”

“為什麼要加個小？聽起來像個娘娘腔。”李意不滿，“而且我不是來加你們的，我本來就是項目組的，我是前制作人OK？”

“說錯了重來，歡迎你回來。”高小坤從善如流，“我就高小坤，有個小字怎麼就娘娘腔了？小意哥，你這是刻板印象。”

李意無話可說，回頭瞥他一眼，正好看到梁運走過來，挑眉笑道：“這不是我們主策嗎？好久不見啊。”

梁運一早臉就不太好，看到李意，只能假裝平靜：“好久不見。”

李意回來的目的很明顯，是來取代梁運的。

這一點，在場的許多人都心知肚明，尤其是梁運和李意本人。

李意眼里冒著火，盯著梁運。

風水流轉，現在到他回來干掉他了。

“李意。”宋野不咸不淡地提醒，示意他別太過火，“速度，等你反饋。”

李意這才轉回頭，打開電腦的工程目錄，開始驗測試版本。他一邊玩一邊夸：“哥你是我的神！就是這個味兒！這才是我想做的游戲！不，比我預期的要好，要不是……”

宋野抱著胳膊坐在他后，冷聲：“認真點兒，找bug。”

這個項目能開起來，是李意促的，他的策劃案就了這個游戲的雛形，他的意見和肯定是最重要的。

深夜十一點，研發組把所有人手上的bug全部收集。宋野留下研發組、策劃和QA，其他人得以下班。

為了抓時間，宋野連會議室都沒去，直接把人集中在研發區開了個會。

“九個S級bug，二十個A級bug，這些bug三天要全部清掉。剩下的B級C級，有時間就盡量修復，沒時間就延后修復。圣誕節下午六點前封版。”

蔣南舒收拾東西的時候，聽到宋野低沉冷淡的聲音，轉頭往那邊看了一眼。周佳樂打了個哈欠，轉頭：“南舒，一起走啊。”

“好。”蔣南舒快速收拾好桌面，走出工位。

不管下班多晚，多累，蔣南舒必定要把桌面收拾得干凈整潔。周佳樂看看的桌面，再看看自己的狗窩，“南舒，你有潔癖啊！”

“沒有吧？”蔣南舒沒覺得自己有潔癖，只是習慣保持干凈整潔，笑了笑，“從小就被爸媽要求自己收拾自己的房間和書桌，習慣了。”

周佳樂挽著的胳膊，語氣羨慕：“你一看就是被寵大的，家庭氛圍一定很好。”

蔣南舒沉默了一下，扯了扯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在16歲，爸爸出車禍去世之前，確實是在一個氛圍很好的家庭里長大。在20歲那年，江毓才告訴，一直以為有責任重家庭的爸爸，去世前三年就出軌了，出軌對象還是同班同學的媽媽。

那個同學還是當時的同桌。

陳清越……

蔣南舒很久沒想起他了。

一些虛偽的表面的，被撕開陳年偽裝，留下淋淋和殘酷的真相后，蔣南舒對爸爸的就變得很復雜。

周佳樂以為笑是因為謙虛，又說：“剛剛野哥說圣誕節六點前封版，那是不是說我們那天能早點下班？”

“你有約會？”蔣南舒轉頭問。

“也不算。”周佳樂有點不好意思，“是家里安排的相親對象，之前一起吃了頓飯，他約我圣誕節看電影。”

“……”

似曾相識的劇。

蔣南舒想起程賀，兩人自那天后，沒再聯系。

……應該順利的黃了。

很好，蔣南舒很滿意。

街上到是裝扮好的圣誕樹，公司大門前也放了一棵三米多高的圣誕樹，節日氛圍很濃厚。公司里大大小小項目很多，運營中的項目都要準備圣誕節活，最近公司加班的人很多，晚上公司熱鬧得跟白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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